一样样的菜肴,林九歪头看他,只觉得他今日怪怪的,颇有些心事重重的样子。 而且今天的菜肴也和以往不同——鸡腿、鸡蛋、鸡爪、鸡脖子,都是她喜欢吃的,但莫名的让她想到一个词——断头饭。 “外面是有什么事情发生吗?”她试探地问道。 “没有。”对方条件反射一般地摇摇头,似是在考虑着什么。 他手下的动作不停,似乎完全是凭借着直觉做事,但那种有条不紊的样子,却着实吸引人。 碗筷布好,林九就迫不及待地落座了,这还是她醒来后的第一顿饭,打扫了一天,肚子早就饿了。 奉载玉将一只鸡腿夹到她碗里,对她笑笑道:“吃吧。” 林九见状,简直有些受宠若惊,并且疑惑她这一觉醒来,怎么到处都不一样了,连对面这人都变得如此奇怪。 然后她伸出手去摸他的脉。 这还是她今天跟吴鱼学的本事,学了一个多时辰。虽然吴鱼是没有脉象,但她有信心照着书里说得诊出些问题来。哪料到她刚摸上男子的手腕,对方就一个反手把她的那只手扣住了。 “疼疼疼,啊!”林九假装被他捏的很痛,果然男子立刻就松了手。 “以后不要做这么危险的动作了。”奉载玉拉过她的小手看了看,见上面并没有什么明显地痕迹才把她的手送回去。 “我那是替你诊脉!什么什么危险的动作!”林九半讲道理半抱怨道。 奉载玉轻挑了下眉毛。 忽然门口传来叩叩的声音,二人便目光一致地瞧过去。出窈站在门口,似是有些局促不安。奉载玉扬手一撇,门应声而开,出窈很快走了进来。 林九自那天同她桥上分开后就在没见过面,如今看见她一如从前的模样,只觉得那天的事情恍若一场梦一般。 出窈在他们面前先行过一礼,然后对奉载玉恳切道:“我这两日总觉得园中有些异样的气息,初时我还以为是自己学艺不精,但这两日那种感觉越来越强烈,池边的的树叶似乎也要比往日掉的快些,我担心、我担心……”说着,她低下头去,似是不敢看男子的脸色。 林九筷子上夹着鸡腿,一边慢慢啃一边看向旁边的男子,还有些弄不清是怎么回事。 奉载玉依旧是那副淡然的表情,但身子转向出窈一侧,似是为了以示尊重。 “有话直说即可。” 出窈抬头,余光不着痕迹地掠过林九,声音惶恐。 “我担心院子里进了邪祟之气。” 奉载玉听罢,沉吟了一下道:“你可是有什么发现?” “今来入夏后雨水就比以往多,故而水中虫豸也多,可近来十多日莲塘里干干净净,只在岸边有零星的虫豸。还有那荷花荷叶,按说也不该凋谢枯萎的如此迅速。池中的鱼因为没了食物,最近一直在食水中植物的根须,便是我在水中的那一小截,都被它们叼去了不少。”说到这儿,出窈的声音委屈起来。 这就是邪祟的迹象? 林九颇有些不理解。 奉载玉用指腹轻点桌面,似是在考虑着什么。 接着窈由自说道:“斋主可还记得您刚来此处的时候?那狸精不过是得了一点儿机缘,便从偷鸡发展到了掠人,若是放纵这些蛛丝马迹,我担心终有一日,成为……” 她顿了顿,然后还是重重地说出那两个字:“祸、患。” 随着她话音落下,林九筷子上的鸡爪也啪嗒一声掉在了桌子上,见奉载玉的目光转过来,她尴尬地捏着筷子冲他呵呵一笑。 男子摇摇头,将盘子里的另一只鸡爪重新给她夹到碗里。 然而林九捏着筷子,吃也不是,不吃也不是。 出窈则在看清奉载玉筷子上的东西时,脸色难看了几分。 尴尬在无声中蔓延。 直到奉载玉缓缓开口:“最近是有些不同,但你不必担心,不会有那样的事情发生。” 出窈张了张嘴,可到底也没说出别的话来,默默行了一礼就退下了。 因为出窈对她的影射太过无稽,林九也没往心里去,但她听闻过去这儿还过一只狸精,很是好奇,不由问道:“那该是多大的狸精啊,竟然敢掠人?” 奉载玉瞥她一眼,似是对她这么八卦有些无语,简短道:“和人一样大。” 和人一样?林九想不出那样大的狸猫是怎么长得,只能当个故事去听。 “它是怎么长那么大的?” 于是奉载玉讲述了一段“狸猫的一生”——不过是个死魂附着在狸猫身上作恶的故事。 “原来是这样,那后来她那个叔父死了吗?”林九托腮
三十一 江月兰舟(2 / 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