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有一份正经的事儿做,所以桑黔和桑杜氏也并不真的贪图庄子和果林。
“生意都是自己跑出来了,大哥大嫂想要大富大贵就该自己去寻,每日盯着家里那一亩三分地,怕不是会招人笑话。”桑桑冷冷道。
“哎,你也不是不知道,大哥他觉得自己是老大,恨不得每一房的产业他都占一点。不过别人我不知道乐不乐意,但我这份儿,我是不乐意的。他一天药经没读过,我真分一块儿出来,他就能玩的转了?到时候再自家人跟自家人打架,多没意思!”
“爹娘怎么说?”桑桑不自觉地去扣凤椅上的玉石。
“爹娘……”话说到这儿,桑程也是一言难尽,嘬了半天牙花子才道,“爹娘岁数大了,当然也希望大哥他们能更好。”
其实桑程也挺伤心的,大哥大嫂能闹其实还是因为爹娘也觉得他们该过得更好些。他有时候怀疑这俩人去闹,无非就是闹给他们剩下三家来看的,恐怕爹娘想的也是最后大家碍于情分,都会把自己手中的生意都分给大房一些。
“这不行,”桑桑听明白了桑程的话,直接就否了,“一码归一码,若是任由大哥大嫂如此,岂非败家之兆?人有多大碗,就该吃多少饭。”
其实大房的那些丫头小子在外没少打着她的旗号说事,她都知道,不过她毕竟是做长辈的,又关乎家族荣耀,她也不愿意一味打压,以前都是让司羡去桑家玩的时候提点他们一番,这才没闹出什么笑话。
可如今司羡成了君王,说话不比从前随意,敲打这事也就不能亲自去做了,倒让这些丫头小子寻了空,“拉大旗扯虎皮”这一套玩的更凶。这些,她都有所耳闻,前些日子没顾上,今天和桑程这么聊几句,倒是觉得该管一管了。
于是她同桑程道:“这样吧,过两天我把大哥家的那几个玄孙女宣进宫来,好好的管一管,给大哥大嫂提个醒。”
桑程却担心道:“这是不是有些扎人眼?”旁人不知其中内情,便会以为她是厚此薄彼。
“无碍,”桑桑如今也霸气的很,“我儿已是一国之君,若老身想见谁不想见谁都不能随意的话,那也显得老身太好性儿了。”
“好好好。”桑程见她如此气势,心下倒是高兴。
过了几日,桑桑果然宣了母亲和几个侄女进宫。
桑老夫人虽然也是七十的人了,但是精神头尚好,头发都不见有几根白的,大房的四个女孩子簇拥着她,倒像是蝴蝶簇拥着向日葵一般。
桑桑在花厅等着她们,听宫人说到门口了,便亲自下去相迎,却见几个豆蔻少女都身着着颜色较深的华服,每人的头上都有一根金簪不伦不类地趴在那里摇晃着。
桑桑只当没看见,将母亲扶到一旁的座上,就让羽衣看茶。
时值朱明,桑桑穿得是轻绡雪纱,十分显身段。桑母看她还是像做女儿时那么轻盈瘦削,忍不住道:“最近可是又没有好好吃饭,怎么如此消瘦?”
桑桑笑,“哪里消瘦了,不还和原先一样?”
桑母道:“你也有了年纪,胖些怕什么,人也该结实些。”
桑桑虽然因着瀚海神水治愈了心悸,可她胃口总是不大,便是想吃多也无法,她索性撒娇道:“许是母亲不在的缘故,若是母亲陪着,我定要多吃一碗饭的。”
这话让桑母叹了口气,一旁的小辈见状活跃气氛道:“高祖母,奴们正羡慕姑祖母如此俊瘦呢,还想让姑姑母传授我们一些养生之法呢。”
桑老夫人道:“你们也得好好吃饭,可不许一味的爱美。”
几个女娘都笑着称是。
桑桑与母亲寒暄了一番,就让羽衣带着侄女们去福庆宫的后花园游玩了。
她这里有些话,并不好让这些姑娘们听到。
于是等这些姑娘再回道花厅,就知道了桑桑想留下三人在宫中与她作伴。
桑朋一共生了有四个儿子,所以现在光孙女就有9个,这几个是九个里面年纪在十四左右的,俱是准备定亲的年纪。
桑母知道桑桑要留三人在福庆宫,自然高兴,只是仅留三人就有厚此薄彼之嫌,所以还试图说服她把五个都留了。
桑桑却强硬道:“母亲当这是什么地方,便是我偏疼侄女,也不好这么显眼,三个已经算多的了。”
桑母只好道:“那你可想好了选谁?”
桑桑浅笑不语。
她选谁?
自然是要选里面觉得自己了不起的那种刺头,也只有这种小姑娘,拿来敲打最是顺手。
不过刺头并不觉得自己是刺头,反而觉得自己一举一动颇合锦太妃的心意,纵是桑桑让她们把发上的金钗去了,一个个也颇为乖巧。
等她们退下后,桑桑忍不住道:“若不是听羡羡跟我说起过她们,就我自己看,还真是一群懂事听话的好孩子。”
羽衣在这宫里也有三十多年了,老了老了倒是稀罕起了孩子,故而道:“不过是一些争强好胜的小娘子,谁家都有,不过如今受您与王君的荫蔽,她们就该谨言慎行,您这也是为她们好。”
桑桑听她这话也有理,遂道:“是啊,谁家没有呢,只不过是少了教育。若是从宫中出去之后果真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