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嘉懿恼怒道:“我滚?好,我滚,我们之间皆是过客,你就守着你的心头爱过一辈子吧。” 沈嘉懿一甩云袖,带着人浩浩荡荡离开,眼角的那一滴泪静悄悄留下。 这一刻,孰真孰假,她有些分不清。 —— 西陵公主府。 偌大的宫殿,静得可怕,偶然风吹过窗,有些声响。 恍惚间,似乎谁推门而入。 沈嘉懿去看,可是屋内静悄悄的,并没有人来。 沈嘉懿苦笑,今日是娆厉川大婚的日子,怎么会有人来。 她不想去,不想亲自在伤口上撒盐,可是她又不甘心。 当沈嘉懿走进东宫的时候,娆厉川正在和他的新娘正欲行夫妻对拜之礼。 沈嘉懿安静的站在花团锦簇的红绸下看,脸上漾着一点笑涡,原来娆厉川穿红色的衣服也这么好看。 她自言自语道:“濯濯如春月柳,轩轩若朝霞举,哎,真叫人心动呢。” 一旁的姚成看见沈嘉懿,当即跳脚道:“沈嘉懿,你来做什么?” 昨日沈嘉懿趁姚成不在府上,上门找姚娉婷送白绸的事情已经传的满城风雨。 各个版本西陵公主已经横空出世,说沈嘉懿要亲手杀了姚娉婷抢太子做驸马,连白绸和棺材都给姚家准备好了,然后太子在疯批的西陵公主手上救下姚家小姐,上演英雄救美的桥段,好一个天造地设的一对佳偶良缘等等。 荒唐的版本不亚于沈嘉懿硬闯浴室强行霸王硬上弓范临的桥段。 所以,沈嘉懿现在出现太子婚礼,大部分第一反应是不好,西陵公主要抢夫! 不仅是姚成,堂上的人,都变了神色,就仿佛,大白天闯进了一个恶鬼。 沈嘉懿面色乌波,眼中只有娆厉川,其他人都是模糊的影响,这里的热闹、喜庆,与她无关。 明知娆厉川的婚姻就是做戏,可是身为戏中人,又怎能做到若无其事。 很不合时宜的,沈嘉懿胸口疼了起来,觉得自己的心口好像漏了风,什么乱七八糟的风都开始往上呼啸,搅着一样的疼。 红盖头之下的姚娉婷,紧紧的攥着娆厉川的袖子,脚下往娆厉川挪了两步,头也向他靠去,无声的宣誓着主权。 娆厉川清楚的感受着沈嘉懿的痛。 沈嘉懿唇角苦涩的笑起来,原来做人家夫君,是这样的。做人家的新娘,又是那样的。 没关系,心痛而已,沈嘉懿习惯了。她提起裙摆,甜媚一笑,衣履翩跹,坐到上位去了。 这下,席间的人纷纷都站起来让座,不知道是出于恭敬,还是吓得。 “太子哥哥,做什么这样看着我,我来观礼,学习一下,快,你们继续啊!” 沈嘉懿无声的倒着酒,看着他们对拜,礼成,新娘送入洞房,开喜宴,各处掌灯。 只是本来去敬酒的新郎,却不知所踪。 沈嘉懿看见席间坐着一位极度病娇之美的男子,面色微微苍白,却也挡不住风流俊逸之色,沈嘉懿想起来了,上次在皇宫的宴会上见过,北域质子——北云峥。 沈嘉懿审视着他,总觉得几分面熟。 北云峥泰然自若,好似什么都不知道搬,冲着沈嘉懿笑笑,继续吃菜。 这人,挺有意思。 沈嘉懿今日穿的隆重,身上罩着织锦团花深紫金服,绣着大团大团的曼珠沙华,勾着金丝娟秀。 配着本就浓郁的眉眼,惊艳的红唇,肤若凝脂的脸,在别人的喜宴上莫名的就成了主角。 她,就是来砸场子的,无论是哪方面。 沈嘉懿冲那人勾着笑端着酒盏,小指头纤纤翘着,唇角也俏俏翘着,眼尾梢弯一道细细的勾扫上鬓去,勾得人魂魄飘浮。 她要给自己找点事儿做,不然会发疯,眼前就有一个很有意思的事。沈嘉懿动了动唇:“北云峥?你长得真好看。” 周围的人,都愣住了,隐隐藏着疯狂。西陵公主太疯狂了!!! 北云峥倒是淡定:“公主谬赞了。” “你认得我?” “很难不认得。” 沈嘉懿不说话,一双眼睛会勾人,一说话,红唇来撩人。 “因为我漂亮么?” “漂亮”北云峥很坦诚。 沈嘉懿仰头喝完杯中酒,“除了漂亮呢?” 北云峥也仰头喝完杯中佳酿,“噢,一无是处了。” 沈嘉懿的脸被酒熏的红红的,“一无是处?你说我么?啧啧,好意思么,自己还是个质子,病殃殃的质子,你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