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坦的日子总是过得很快,沈嘉懿看着如流水般的御赐之物甚是满意。 虽然是个野公主,但毕竟是皇帝亲封的,排场不能少。 就这样吃喝玩乐,养尊处优地享受了十多日,身上各处的伤也好了七七八八,大多数也都结痂了,转眼间就到了十五。 午后,沈嘉懿躺在榻上小憩,屋内安静的燃着香。 沈嘉懿默默的在心里盘算,皇后要自己每月十五去祥瑞宫报道,但是自己是不打算去的,你说这不去总要给人家说一声吧。好歹现在自己的身份也是个公主,总是要礼貌些。 基于此,沈嘉懿懒懒的伸了个懒腰。 “小红,备轿,去祥瑞宫看看皇后娘娘,我想她了。” 门外好一阵悉悉索索,才进来一位穿着红色衣裙的姑娘。 沈嘉懿现在有七个贴身侍女,为了省事,直接赐名:赤橙黄绿青蓝紫。 虽然有七个侍女,但是沈嘉懿每天贴身伺候的只要两个。 沈嘉懿从不给侍女提前安排当值和休沐的时间。 全靠自己当天喜好,点着谁是谁。 这样很大程度上避免了那些心怀鬼胎之人。 小红已经连着当值了三天,今天又一次被沈嘉懿点到,有点受宠若惊。 “好的,这就去准备。” 午后的祥瑞宫相当安静。 贺兰皇后好一会儿才阴沉着脸出来。 一般来讲,进宫参见都是早上,这是恭敬之举。 而沈嘉懿却在午后,那显然是临时兴起。 可是,那又怎样? 沈嘉懿今日穿的相当大气优雅,华贵气势直逼皇后,她拿着金色的指甲套勾在雕花檀木桌上有一下没一下的划着,隐约笑着:“母后今日看起来,气色可不太好。” 贺兰皇后屏退了下人,直到人全部都退完,一个滚烫的茶盏直接朝沈嘉懿丢过来。 沈嘉懿只是微微欠了欠身子,就听“哐当”一声,碎裂一地。 贺兰皇后的脸色变了,她觉得沈嘉懿疯了。 因为此刻沈嘉懿正拿着一片碎裂的瓷片,逼在皇后的颈项,只要稍微一用力,那紧绷的血液就会迸发出来,皇后的嘴唇都在抖。 沈嘉懿稳了下心神,感觉门外的人并不异动,才转头含笑看着抖得跟筛糠一样的皇后。 “别,别......沈嘉懿,有话我们好好说。” 皇后又气又怕,浑身发抖。 沈嘉懿带着无辜纯净的笑容说道:“怎么什么话都不说,就摔东西呢?我今日是想母后了,专程来看看您的。” 皇后不敢动,“你,你究竟想干什么?你知道我现在叫人,你必死无疑。” “对,我当然必死无疑,只是你猜,是我的手快,还是你的人手快呢!有离国皇后陪我一起走,我不亏啊。” “你到底想怎么样!”皇后紧绷着的一根弦快要断了。 沈嘉懿掌握着力度用瓷片的边沿,在皇后的脖颈上划了一道浅浅的印子,“我不喜欢受制于人,更不喜欢每个月十五都来看你,瞧,我们第一次见面,就这么不愉快。” 皇后怎么也不明白,那日畏畏缩缩任人宰割的人,怎么几日不见就疯庇至此。 莫非,她找到了后盾? 皇后咬牙:“不来就不来。” 沈嘉懿眉眼和顺了,手下轻快地把瓷片往地上一掷,高兴道:“母后真好,这样我们相处起来就会更加愉快了。” 贺兰皇后轻喘几下,这疯丫头变脸跟翻书一样快。 今日不除,必是后患,她是绝对不会放过沈嘉懿,“来人——” “哎呀,别叫人啊!”沈嘉懿突然打断她,然后笑道:“皇后娘娘这会没有觉得身子不适么?” 贺兰皇后一怔,她只觉得背后开始出汗。 沈嘉懿继续说道:“噢,刚刚我在瓷片上淬了毒。不过啊,这毒可控制,每个月服药就行。” 沈嘉懿有一学一,给人下毒牵制于人,是她从自己身上学到的。 “好得很,沈既明交出来的女儿果真与众不同。”贺兰皇后没想到一个十六岁的孩子竟有如此心机。 “母后,我只想自保而已。每个月我会差人给你送解药,你不找我麻烦,我自然也会每个月都供着你。” “我离国泱泱大国,好医师更是数不胜数,你这点小伎俩就可以控制我么?” “母后,你大可试试。” 沈嘉懿从祥瑞宫出来的时候,渐渐刮起了冷风,小红拿了大氅给沈嘉懿穿上。 她看着大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