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宫。 娆厉川看完手上的密保,然后放在烛台上燃尽。 “蚩尤,不必往下再查了,对方早有防备。我们下再打力气,也不会有什么实质性的证据。只要沈既明没有被按上通敌叛国的罪名,我们的目的就算达到了。” 蚩尤担心到:“主子,他们越发放肆了。如果让他们坐实了沈既明通敌叛国的罪名,那作为沈既明的直接管理者,主子您就岌岌可危了,就这么轻易的放过他们?” 娆厉川淡淡道:“蚩尤你记住,若是不能一击致命,那就必须继续蛰伏。” —————— 正了八经的纯种公主都养在深宫里,只有成亲选过驸马的公主才会在宫外另行安置行宫。 而沈嘉懿就特殊了。 她属于是后来的,还是个野生的,为了区别纯种和野生,她直接被安排在宫外西陵公主府,在汴京西郊。 公主府是真大啊,大到沈嘉懿在自家都迷过路。 公主府内有百八十名侍从,但是沈嘉懿一个都记不住,也没必要记住。 那些人都是各方势力安插在她这里的眼线。 沈嘉懿有的时候自嘲,一个孤女有什么本事让各大势力都关注呢? 刚搬来第一天,就有两拨人排着队一样半夜私会自己。 沈嘉懿苦恼,就不能让人睡个好觉。 第一个来的是皇后,白天在大殿上装得娴熟大方,可是到了晚上就是一个狠毒的夜叉,硬是拿着那雕花琉璃的护甲把自己前心后背,都挠了个遍。 沈嘉懿看着自己素白色的裙子被自己的鲜血染红,像是红罂粟花,一团一团的开得繁花似锦。 贺兰皇后掐着沈嘉懿的下颌,缓声道:“也就是这张脸,还有些可取之处,二郎都对你另眼相看呢。你要记住,我能让你一夜之间成为公主,也能一夕之间要你成为腐肉。乖乖听话,我会让你活得舒服些。” 沈嘉懿感觉房檐和屋外有不少暗卫,只要自己稍有反抗就会死无葬身之地。 而现在自己身体虚弱,现在反抗,一定死得很惨。 贺兰皇后捏着沈嘉懿的下巴,仔细端详这张脸,心生嫉妒之下加重了手的力道,下颌处开始往下滴血,半晌,贺兰皇后擦了擦手上的血,丢下一句话;“以后每个月十五,来祥瑞宫请安,需要你办的事,我会在那个时候告诉你。” 还没等沈嘉懿回答,她就走了。 沈嘉懿从地上站起来,脱掉了外袍,把染着血的袍子挂在衣架上欣赏,自言自语道,“傻子皇后,你又没有制衡我的东西,我才不去。” “不,你要去。” 娆厉川从衣架后面走出来,先是转身看了一眼那血衣,然后又审视了一圈沈嘉懿。 “我母后下手还挺狠。” 沈嘉懿垂眸,借着黑暗,掩着自己厌恶的表情:“太子殿下,这是我闺房,女人来也就算了,你不打扰招呼就进来,可不太好。” 你妈来打完我,你TM后脚就来欣赏,一窝儿没一个好东西。 娆厉川又掐起沈嘉懿的下巴,“还好,这张脸逃过一劫。” 沈嘉懿下巴几经摧残,愤恨地把头扭向一边。 “有事?” 都是无事不登三宝殿的人,说完快走,沈嘉懿已经疲惫不堪。 娆厉川摊开掌心,里面有一颗黑色药丸。 “每月初一,我会让人送来解药。” 沈嘉懿拿过解药直接吃掉,“需要我做什么。” “这个啊,简单,你把每月十五,我母后要你办的事情告诉我。” “就这?”沈嘉懿可不觉得他这么好心。 “这是其中一条,其他的随后再告诉你。” 屋里都是血腥的味道,娆厉川皱着眉,他拿手指顺着沈嘉懿的中衣轻轻拨开。 大片白皙的胸口露出来,微微发育的胸部带着淡淡的粉色,柔软而又刺目。 上面一道道尖锐的划痕,一点一点地向外渗着血,偶尔留下来几颗血珠,顺着璞玉般的肌肤缓缓下滑,大有大珠小珠落玉盘的趋势。 后背同样也是惨不忍睹。 沈嘉懿颤抖着压下那种屈辱的感觉,无奈地闭了闭眼,咽喉艰难的滑动,却什么也没敢说出口。 娆厉川的眼中没有任何情绪,只是微攥起来的拳头露出了心绪。 “晚些时候,会给你送来点药。毕竟这么费劲把你从赛中弄回来,可别这么快就被弄死了。” 沈嘉懿看他再没有其他动作,就立刻把衣服拉好,她没有在男人面前袒胸露背的习惯。 她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