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说是高阳公主与萧淑儿已经安顿好了,王福来便起身告辞,施礼道“那奴婢就暂且告退,您或是殿下若有不妥之处,尽管吩咐奴婢,一定给您安置妥当。” 房俊拱手还礼,道“今日有些劳顿,便不留王总监了,明日有暇,某去寻您小酌几杯。” 王福来顿时喜上眉梢,连声道“那奴婢就高攀了!说起来,前几日山上的围墙有一处被雨水冲塌,跑到宫里来不少野物,奴婢指使人各处宫殿里里外外的清除了一遍,拾掇了几只麂子采用秘法熏制起来,那可是极品的美味!” “哈哈!那可正好,某最好这些山珍野味,这次还带了不少酒,届时共谋一醉。” “房家的美酒,那可是天底下数得着的珍品,奴婢就沾光了!” …… 送走了王福来,房俊背着手在殿门前站了一会儿,琢磨着王福来那句“将宫里各处清除了一遍”的话语,转身走回了后殿。 晋王府。 李承乾宣读完李二陛下的令谕,将圣旨交给李治手中,笑容温煦道“这段时间将稚奴圈禁在府中,可算是苦了你了,好在父皇终归还是宠爱你的,总算是解除了这圈禁之令。” 李治将圣旨交给身边的晋王妃王氏,然后将所有人都斥退,这才请李承乾坐在椅子上,自己也陪着坐了,动容道“小弟虽然圈禁在府中,可也不是耳目闭塞,宫里头的消息多多少少还是知道一些的。此次若非兄长哀求父皇,纵然父皇再是你念着父子之情,这圈禁之令亦不知要哪年哪月才能撤销。兄长宽厚仁爱,小弟感激莫名。” 这话不是说说而已,他是真心感激太子。 所有人都猜测他一旦解除圈禁,便会被父皇安排进中枢衙门,极有可能开始“夺嫡争储”的行动,耳目遍及朝堂的太子又岂能不知? 可即便如此,太子却能够亲自到父皇面前求着宽恕了自己的圈禁之罪,哪怕明知储君之路会多处一个劲敌。这份宽厚之胸怀,令李治钦佩不已,以己度人,换了他自己自认绝对做不到这种程度。 然而感激之余,却也觉得太子迂腐。 手足之情固然重要,但是牵涉到储君之归属,便是足以影响江山社稷的大事,只能全力打击自己的对手,岂能感情用事,纵虎归山呢? 他承认太子绝对是一个好兄长,对所有兄弟都能做到宽厚慈爱,这是身为兄长最优秀的品质,普天之下也很难找出几个来。 但他却绝对不认为如此感情用事的太子能够做一个好皇帝,顾虑太多牵绊太深,做起事情难免束手束脚,于国何益? 愈发坚定了争储的心思。 大不了自己将来登基为帝,多多善待太子便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