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进入振威营之后所见所闻皆令其失望无比的李桓有一种眼前一亮的感觉。 任平起身,身上的甲胃哗哗作响,肃穆的立在一旁。 李桓目光扫过下方,眉头一皱道:“监军关征、都指挥使苗伟何在?” 可是李桓喊过之后,下方依然不见有什么动静。 此时任平开口道:“回大都督,监军大人已有数日没有来营中了,至于苗指挥使,大人若是要寻他的话,或许可以派人前往天香楼看一看。” 李桓闻言不禁面色一寒,深吸一口气,冲着陈耀道:“去,派人将关征、苗伟二人给本官带来。” 陈耀当即便道:“大人放心,属下亲自带人前去,定然将人给大人带回来。” 随着陈耀带人离去,整个大校场陷入到了一股沉寂之中,李桓站在点将台之上不动,四下的将士自然也只能站着。 差不多半个时辰过去,许多年迈体弱之人根本就坚持不住,先后倒了一片,有人开头,眼见李桓根本就没有什么反应,很快大半的士卒都坐在了地上,只有极少数的一些人还在坚持着。 剩下的这些人其中绝大多数都是从一开始便引得李桓注意的那些人,到这会儿差不多有一个多时辰了,这些人竟然还能坚持站在那里。 此时李桓忽然向着身侧的任平开口道:“任指挥使,将这些士卒给本督记下。” 任平看了一眼,闻言眼眸之中闪过一丝喜色,当即便冲着李桓抱拳道:“末将领命。” 就在这个时候,一阵喧哗声传来。 “放开我,快放开我,我是朝廷命官,你们竟然敢如此羞辱于本官,本官绝不饶了你们……” 伴随着这嚷嚷声,就见几名锦衣卫架着一名被捆住的大汉走了过来,陈耀面色有些惨白,气息不稳,一看便是受了伤。 除了被捆着的大汉之外,还有一名面白无须,三十许的太监脸上带着惶恐之色被锦衣卫给带了过来。 不用说这二人便是振威营监军关征、都指挥使苗伟了。 陈耀上前冲着李桓拜下道“大人,监军关征、指挥使苗伟带到。” 李桓的目光落在了二人身上,就见关征面带惊恐之色的跪在地上向着李桓叩首道:“振威营监军关征拜见大都督,大都督恕罪。” 苗伟被锦衣卫的人按着跪倒在李桓面前,脸上带着几分醉意,原本口中叫嚷不停,可是当其看到地上裴勇的尸体的时候,眼睛一缩,酒意全消,额头之上冷汗直冒颤声道:“属下苗伟见过大都督,不知大都督大驾至此,属下有失远迎,惶恐之至。” 李桓只是看了二人一眼,目光落在陈耀身上。 陈耀上前道:“大人,关征在城中置办了一处宅院,娶了一房妻子,平日里就在城中过活,属下等便是在其家中将其带来。” 李桓闻言不由眉头一挑,看了那关征一眼,虽然说他也听说过太监娶妻的事情,可是真正见到还是第一遭,不禁多看了关征一眼。 而此时陈耀又看向苗伟道:“属下等带人找到这位苗指挥使的时候,此人正在天香楼之中花天酒地,属下为了拿他,不得不动了手,为此伤了几名弟兄,还请大人恕罪。” 李桓看了陈耀一眼道:“你的伤要不要紧?” 陈耀摇头道:“被这苗伟打了一拳,受了点轻伤,并无大碍,有劳大人关心了。” 李桓自是能够看出陈耀的伤势如何,微微点了点头,目光落在了苗伟身上指着裴勇的尸体道:“你可认得吗?” 苗伟看着裴勇的尸体,忍不住打了个寒颤,颤声道:“回大人,属下认得,那是……那是提督裴勇大人。” 李桓微微点头道:“裴勇于军中招妓,被本官抓了现形还敢狡辩,于是本督一刀斩了他……” 噗通,苗伟直接跌坐于地,脸色煞白,李桓这话是什么意思,真要说起来的话,裴勇于营中招妓,与他在天香楼花天酒地性质相似,李桓既然敢杀了裴勇,更不介意多杀他一个。 想到这点,苗伟额头冷汗直冒颤声道:“大人饶命,属下有罪,属下有罪,然罪不至死啊,大人饶命啊……” 这会儿李桓突然向着任平道:“任指挥使,你说本官该如何处置苗伟?” 任平闻言不由一愣,脸上露出错愕之色,显然是没有想到这种事情,李桓竟然会询问他的意见。 苗伟见此情形,就像是抓到了救命稻草一般冲着任平叫道:“任兄弟,任兄弟,咱老苗平日里就那点爱好,一不害人、二不杀生,咱的为人你了解,你一定要为兄弟我说句公道话啊。” 任平闻言,看了苗伟一眼,此时苗伟是真的被吓坏了,额头之上满是冷汗,一脸的惶恐之色。 苗伟是什么人,二人做为同僚,任平心中自然有数,只听得任平轻叹一声,然后向着李桓拱手一礼道:“大人,苗伟虽有罪,却罪不至死,还请大人饶他一命。” 听到任平开口,苗伟感激的看了任平一眼,同时向着李桓不停叩首。 李桓澹澹的瞥了苗伟一眼,冷哼一声道:“当值期间,擅离职守,虽死罪可免,却活罪难逃,来人,杖三十,以儆效尤。” 苗伟闻言脸上露出惊喜之色,连忙冲着李桓叩拜道:“多谢大人,多谢大人。” 登时就有锦衣卫上前将苗伟带到一旁,当着一众将士的面用刑。 而关征则是羡慕的看了苗伟一眼,虽然说杖三十不好受,但是这至少表明李桓饶了苗伟一遭,苗伟的性命算是保住了。 可是他这会儿还不知道李桓要如何处置他呢。 就在这时,关征只听得李桓的声音在耳边响起道“关征,你说本督该如何处置你呢?” 关征神色凛然,他心知自己同苗伟一样,罪名可大可小,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