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中海一阵语塞。 伤不伤其他工人的心他不清楚。 但是他知道。 车间私底下其实一直都有自己和秦淮茹的闲话。 说什么的都有。 最过分的是,有人说自己和寡妇有一腿,不然不会那么护着秦淮茹。 幸好自己在车间威望很高,有时候说的话比车间主任还好使,那些谣言最后才没有传出去。 “国强,做人要有良心,贾家孤儿寡母已经不容易了。”见叶国强依旧不给自己面子,易中海开始博取大伙的同情心,“你们也知道,秦淮茹还有三个小孩子要抚养,你把她开除,她家该怎么办?” “叶厂长,看在我上有老、下有小的份上,你原谅我这次吧,我保证以后努力工作。”秦淮茹哭天喊地,闻者无不落泪。 众人也议论纷纷。 哭得梨花带雨的秦淮茹确实很容易勾起工人的同情心。 叶国强眼尖。 已经发现有几名年轻工人投来愤愤不平的目光。 好在工人里还是有明白人。 不然三言两语就被易中海将情绪给扇动起来,那是自己的笑话。 “这老不死的东西。” 叶国强忍不住在心里暗骂一声。 都到了这个时候。 易中海还试图道德绑架自己。 “秦淮茹,你这话不对吧?”叶国强眯上眼睛,沉声说道,“我怎么记得只有两个小孩子需要她抚养,最小的那个孩子不是送给乡下的表妹抚养吗?” 此言一出,众人都愣了,纷纷看向秦淮茹。 他们实在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我不是,我没有!”面对众人质疑的目光,秦淮茹也慌了神,支支吾吾地向大伙解释,“是槐花不认我,我也没有办法。” 人群里。 女工大都露出鄙夷的目光。 其实这年代把多余的孩子送出去还是挺常见的。 毕竟大人有时候都照顾不了自己。 为了活命,只能把小孩送给有条件的人家。 问题是你秦淮茹向来都是以孝敬婆婆关爱孩子的形象示众,你把槐花送出去就说不过去了。 “叶厂长,槐花怎么回事你比任何人都清楚,再说这是两回事。”易中海赶紧大喝一声。 “易师傅,我劝你不要在这里胡搅蛮缠,工厂有工厂的制度,秦淮茹进入咱们轧钢厂多久了,连最简单的考核都通不过,你觉得她合适吗?”叶国强也大喊了一声,不想继续和这俩人纠缠下去。 这要是搁后世,自己堂堂厂长怎么可能跟一名学徒工废话? 没办法。 这年代工人的地位就是高。 很快。 几名保卫过来,强行架起哭成泪人的秦淮茹离去。 “你…你…你…” 易中海气的直跺脚,顾不上还在进行的比赛,转身离开轧钢厂。 “叶厂长,这不好吧,老易可是咱们厂唯一的八级钳工。”杨副厂长轻轻拉了一下叶国强,小声劝道,“有好多复杂的工件都要依靠他,你要是把他气出个好歹来,以后遇见难处理的订单怎么办?” “没关系,这世上又不是只有他一个八级工。”叶国强摆摆手,并没有将这事放在心上。 八级钳工虽然稀缺,但是并不代表没有。 大不了自己去央求老领导。 到时。 自己就是撒泼打滚,也要给轧钢厂要一名八级钳工。 “诸位,国有国法家有家规,工厂也有工厂的制度,如果人人都像秦淮茹那样,几年都通不过考核,咱们厂还不如关门,你们也回乡下去种红薯。” 叶国强深吸一口气,对着台底下的工人们说道。 很快。 工人们也反应过来。 叶国强这也是为了轧钢厂好。 要是人人都像秦淮茹那样,轧钢厂还运不运转? 轧钢厂要是倒闭了,他们这群工人该怎么办? 很快。 除了少数的工人,大部分工人都已经想通,站在叶国强这边。 厂区大门。 秦淮茹尝试过好几次,结果都被门口的保卫挡回来。 “秦淮茹,你不要不知好歹!”被人连续冲撞了好几次,其中一名保卫有点不耐烦了,亮出腰间的手铐。 秦淮茹再闹,就把她拷起来。 “干什么,你干什么?”同时,远处传来何雨柱愤怒地吼声。 紧接着。 何雨柱冲过来,将秦淮茹从地上扶起来。 看着梨花带雨的秦姐,无名怒火瞬间涌上何雨柱心头,挥舞着拳头就想给保卫一个教训。 “何雨柱,我警告你,你不要在这里乱来?”保卫也有一点慌张,大声警告道。 “我踏马让你欺负秦姐!”何雨柱不管不顾,冲过去对着保卫的脸就是一巴掌。 “何雨柱,你踏马想干嘛?” 说时迟那时快,另外一名保卫从门岗里冲出来,手里拎着一把保养得还不错的手枪。 黑洞洞的枪口直接指向何雨柱。 “何师傅,我劝你冷静一点,这种情况我就是打死你也不担责。”持枪的保卫冷静说道。 “柱子,你在干嘛?”远处的易中海吓得魂飞魄散,拼尽全力冲到何雨柱的身边。 面对黑洞洞的枪口,何雨柱的满腔怒火瞬间消失,腿肚子开始打颤,一句话都讲不出来。 “同志,拿枪口对准自己的同志这不好吧,信不信我投诉你。”见何雨柱终于安静下来,易中海松了一口气,扭头瞪向持枪的保卫。 “易师傅,随便你,但是他再冲撞我们门岗,就别怪我们不客气了。”保卫收枪,满不在乎。 这事说破天,也是何雨柱不对。 就算告到厂长哪里去,他也不怕。 易中海当然知道这事都是何雨柱太冲动了。 所以他也没说什么。 另一边。 秦淮茹也回过神来,上前挽住何雨柱的胳膊,生怕他再一次冲动。 刚才保卫拿着手枪出来时,把她都给吓一跳。 何雨柱要是被一枪崩了,他们贾家就彻底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