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 宣传科通过广播、张贴告示,将比赛公之于众。 大家的反应各不相同。 有叫好者。 决心拿个好名次。 有不屑者,不想参加这种比赛。 这些人大部分都是易中海这种技术过硬的老员工。 他们年纪大了,不想争这些。 当然。 也有慌了神的人。 譬如秦淮茹。 当她听到不符合要求的学徒工会被辞退时,瞬间坐不住了。 广播里面虽然没有点出名字,但大家都清楚,说的是秦淮茹。 因为全厂就她一人符合广播里描述的那种情况,进厂好几年,却一直通不过考核。 “柱子,你可要帮帮姐!” 秦淮茹也是聪明人,第一时间来到保洁部,找何雨柱寻求帮助。 “秦姐,你找我干嘛,我又管不了这种事。”听明白秦淮茹的来意,何雨柱哭笑不得。 自己就是一厨子,能帮上什么? 找他还不如去找易中海。 “柱子,你说我该怎么办?”秦淮茹不禁抓住何雨柱的双手,泪如雨下。 “秦姐,你先别急。”何雨柱赶紧好言相劝。 秦淮茹只是摇头,梨花带雨。 何雨柱瞬间被哭心软了,忍不住咒骂起来:“这个叶国强还是不是人,怎么老是跟秦姐你过不去?” “我…我也不知道。”秦淮茹轻轻抹了一下眼泪,“我以前也没怎么得罪他呀,他怎么一上来就拿我开刀。” “秦姐,你放心吧。”何雨柱挺直了身板,“我不会让别人欺负你的。” “柱子,我该怎么办?”秦淮茹拉住何雨柱的手晃了晃,眼巴巴地问道。 “我去找一大爷。”何雨柱拍了拍秦淮茹的手背,转身冲出保洁部。 秦淮茹露出一丝笑容。 这就是她来找何雨柱的目的。 整个轧钢厂,能够帮到自己的只有易中海。 但是她上门求助,易中海不一定会答应,只有何雨柱上门才能确保万无一失。 车间休息室。 何雨柱和秦淮茹找到易中海时,他正被自己的徒弟们围着,讨论着技能比赛的事。 “一大爷!” 何雨柱大大咧咧地挤开众人,在易中海身边坐下。 见是他。 被挤开的人也没有计较。 大家都知道自家师傅跟何雨柱的关系特别好。 “你们就按我说的去做,保证能拿到好名次。”易中海眉头微微一皱,示意众人散开。 人群一哄而散。 很快。 休息室只剩下何雨柱、秦淮茹和易中海三人。 “一大爷,这叶国强太过分了,都是一个院子的邻居,他怎么可以这样对付秦姐!”人刚刚散去,何雨柱就迫不及待地诉苦。 “柱子,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易中海用余光瞄了秦淮茹一眼,心平气和地问道。 其实不用问,他也知道何雨柱为什么找自己,整个轧钢厂都知道的事,自己这个八级钳工没理由不知道。 “一大爷,通不过考核就要被轧钢厂开除,会不会太过了?”何雨柱义愤填膺,替秦淮茹打抱不平,“哪怕就是厂长也没有权利开除一个工人吧。” “傻子!” 易中海的眼底闪过一丝无奈。 有时候他都不知道何雨柱究竟是真傻还是假傻。 通不过考核,为什么还要你? 但凡你秦淮茹争口气,能够通过转正考核,还会担心被轧钢厂开除? 有一点何雨柱说得没错。 哪怕是厂长,在工人没有犯原则性错误时,是不能够开除的。 问题是你秦淮茹算吗? 这里的工人指的是正式工。 身为学徒工,可没有这种待遇。 “一大爷,这事你可要出头啊,邻居有难,咱们不能见死不救。”何雨柱搬出易中海经常对自己讲的那一套大道理,“咱们四合院是个整体,不能落下一个人。” 易中海的嘴脸一阵抽搐。 他是真的不想管秦淮茹这档子事。 一个简单的转正,几年都不成,易中海偶尔也会陷入迷茫中。 此时。 他心里莫名涌出一股搬起石头砸自己脚的感觉。 易中海忍不住看了秦淮茹一眼。 其实这事很好处理。 考核不是马上开始,还有时间。 只要秦淮茹在这段时间努力提高自己的技术,通过考核并不难。 毕竟这只是转正考核,不是评级。 面对易中海有深意的目光,秦淮茹不自然地垂下头。 如果可以。 自己早就转正了。 哪还用得着等到现在? “柱子,你想我怎么做?”易中海想了想,轻声问道。 “一大爷,您是八级钳工,厂里好多时候都还要依靠您,要不您去找叶国强谈谈?”何雨柱眼神一亮,“再不济还可以去找杨厂长。” 易中海无奈地摇摇头。 先别说自己愿不愿意去找叶国强。 就算找了,有用吗? 自从叶国强搬进四合院后,他就没给过自己面子。 还有。 易中海实在有点不好意思去找叶国强说这事。 不过何雨柱都开口了,自己再怎么也要给他一个面子。 咳咳! 易中海咳了两声:“我可以去找叶国强谈谈,但是你们别抱太大希望。” “一大爷,您是咱们轧钢厂唯一的八级钳工,他叶国强想把厂长的位置坐牢靠,少不了您的支持。”何雨柱倒是对易中海有信心。 事实也确实如此。 按理来说。 秦淮茹这样的人早就该被轧钢厂给开除。 之所以没有。 一来贾东旭是死在厂里的。 二来也是看在易中海的面子上,最终才容忍秦淮茹。 但叶国强才不管那么多。 他是后来人。 虽然没有经历过,但是也听家里长辈讲过? 下岗潮前,很多厂里的工人可以说人满为患,就跟农村以前的大锅饭。 明明只需要一个人的岗位,硬是安排了好几名工人。 其中做事的只有一名,其他的都是浑水摸鱼。 现在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