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大人”,可她的声音淹没在人群。
姜静媃继续往前挤,最前头设置栏杆,还守着两个衙役。
她想了想,挪到一个衙役跟前:“差爷,烦请陆大人通报一声,我是从县衙来的。”
那衙役不认得姜静媃,瞥了她一眼,刚道:“不论从哪来,有冤情请递状纸,若是不会写状纸,呐......”
他指着门口一个坐在桌边忙碌的老生,说:“找他,他帮写,不收钱。”
姜静媃道:“我不是来告状的,我找陆大人有事,非常要紧。”
“没看见陆大人在审案?哪得空见?”
“差爷,是真的要紧,人命关天,还请差爷通报一声。”
衙役打量她色不似作假,狐疑道:“等着,我这去通禀。”
没多久,陆安荀出来。
见到姜静媃面色焦急,他突然心头一跳:“发生了事?”
“陆大人,兴许陆姑娘出事了!”
陈淮生好也跟着出来,听了这话,忙问:“什么叫兴许,到底出没出事?”
姜静媃说:“陆姑娘早上出门,可一上午过去了也还未回,我猜想......兴许是出事了。”
陆安荀沉声问:“到底知道些什么!”
姜静媃一怔,没想到陆安荀一开始知道她目的不纯,恐怕陆姑娘也清楚了,不然早上不会跟她说那些话。
她迟疑了会,攥拳说:“是高四爷,高四爷说要给陆大人一个教训,我想......”
未等她说完,陆安荀大喝:“备马,速回县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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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边,苏绾迷迷糊糊醒来,发现自手脚绑着,眼睛也被蒙住了。
她内心恐惧,强行让自镇定下来回想今日经过。
原本是要出门买些书,可马车在巷子突然被人撞翻,她还来不及呼喊,有一伙人冲上来套住了她的脑袋。
混乱间只听见云苓喊“姑娘,姑娘。”
她拼命挣扎,那些人索性将她打晕了。
也不知过去了多久,现在又是什么时辰,苏绾这会儿觉得有些饿。她早上用过早膳,此刻感到饿想来已经过去了许久。
苏绾眼睛看不见,耳朵便格外灵敏。过了会,她听见脚步声由远而近。
“四爷什么时候来?”
“不清楚,老大让我们看着。这娘们可真有劲,之前我捉她时,脖颈被她拍一掌,现在还火辣辣地疼。”
“也不看看这是谁人,能跟陆县令上任的女人肯定也不是那种娇滴滴的。”
“对了,这事若是陆县令知道了,怎么办?”
“有四爷在,还怕他一个小小的县令?”
“那这娘们四爷打算怎么处理?”
“这么好看的女人,又是从东京城来的,说四爷会怎么处理?”
他说完嘿嘿笑了两声,另一个同伴也跟着了然地笑起来。
苏绾听,震惊。
原来是高四爷。
掳走朝廷命官家眷,这是死罪。高元盛疯了吗?
也不知道陆安荀现在发现她失踪了没有,若是发现,想来会有办法来救她。不过眼下她不能干等,得想法子自救。
她安静下来,凝听外头动静。
那两人又开始说话。
“他娘的!这破岛上连个消遣的地方也没有,在无聊。”
“老大让我们看人,还想消遣?这是城西瓦子任赌?”
“凭什么牛二他们能去赌,我俩留这看人?”
“别那么多废话,好好看着。”另一人说:“我去解手回来。”
“行行行,快去吧。”
很快,那人脚步声远去。
苏绾心思飞转,背的手扯住绳子搓动,没多久,她解开了手上的绑绳。
这是陆安荀教她的,两人以前无聊时会玩一些游戏,陆安荀为显摆自的聪明,给她示范了好几种绳子的解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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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绾解开手上之,又去解脚上的,然将解开的绳子继续作捆绑的假象。
做好这些,她突然尖叫起来。然,下一刻门打开,有人来。
“喊什么?”
“有蛇!有蛇!我怕嘛。”
她着姜静媃的声音和语气,一句话说得自都恶寒,但这种语气对付男人真灵验。
那人见他如此,起了调戏之心。上前柔声问:“美人,蛇在哪?我怎么看不见?”
苏绾惊慌又虚弱,带着哭腔说:“过来看看,好像在我左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