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绾不知道姜静媃隐忍什么,但她观察了这几天,发觉姜静媃并非不择手段之人,或许她有自的苦衷,也有逼不得已。但不论是哪一样,姜静媃貌美,年轻,有,还有美好的青春年华,不该如此选择。
她道:“我随口一说而已,听不听是她的事。”
“不过姑娘有句话倒说得有趣。”云苓笑道。
“哪句?”
“陆姑爷对姑娘情根深种呢.......”云苓打趣完,笑着跑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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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静媃回到屋,盯着铜镜若有所思。
过了会,婢女紫莺来,见她呆呆坐在那,自则也选了张椅子坐下来。
“紫莺,”姜静媃喊:“壶没热茶了,去沏新的来。”
紫莺冷笑:“姜姑娘,该不会真把我的丫鬟了吧?大爷派我来这可是督促的,而不是服侍的。”
她说:“我没怪连累我,怎么反而使唤起我来了?”
姜静媃咬唇,又继续听她说:“真是没用,都来好几天还不能讨得陆大人半点欢心。上午大爷又催了,若再不行让我把带回去。”
姜静媃一慌:“再给我些时日,我一定办到。”
“得了吧,这话保证多少次了?所幸大爷也不全指望,四爷说了,他会给陆安荀个教训,回头拔了他的反骨,届时再温柔小意安抚一番,双管齐下不信陆大人不范。”
姜静媃问:“可有说什么教训?”
“这不是该操心的了。”紫莺说完,阖眼打盹。
姜静媃忧心忡忡,见紫莺在小憩,她只好自抱着茶壶出屋。然而跨出门槛,见苏绾换了身衣裙欲出门。
倏地,像有什么东西从脑海飞快闪过,姜静媃下意识喊住苏绾。
“陆姑娘等等。”
苏绾停下:“姜姑娘有事?”
“这是......”姜静媃问:“出门?”
“是。”
“敢问出门做什么?”
苏绾不解:“姜姑娘到底有事?”
姜静媃自也不知道为喊住她,但她有种强烈的预感必须拖住她脚步,不然不堪设想。
“我.....我有个不情之请。”
“请说。”
“前两日见陆姑娘在看游记,而我......也知道,我平日闲得慌,陆姑娘可否将游记借与我看看?”
“自是可以。”苏绾转头吩咐云苓:“去书房把那本游记取来,我在这等。”
“是。”云苓去了。
姜静媃又问:“陆姑娘要去哪?”
苏绾略微不喜:“姜姑娘,此前我跟说的话希望姜姑娘能听一二。另外,打探他人私事可不是君子所为。”
“陆姑娘误会了,我只是......”
“只是什么?”
“姜姑娘,”这时,云苓抱着书跑出来,交给她:“这是我们姑娘最喜欢看的游记,看完可要记得还好。”
“然。”姜静媃连连点头,张口还想再说什么,可苏绾没给她机会,径直带着云苓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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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静媃沏茶回屋,总有些心不宁。她坐在桌边,使劲回想此前脑子闪过的那点东西是什么。
紫莺说高四爷会给陆安荀一个教训,会是什么教训呢?陆安荀人在开羊镇,况且论武力,高四爷是奈不了陆安荀的。
除非......
姜静媃心下一惊。越想越觉得有可能,毕竟以高四爷的性子,极有可能会做出那般下作之事。
她焦急地等了许久,直到午时苏绾也还未回,姜静媃等不下去了。
她猛地起身,大喊:“紫莺。”
紫莺被她吓得大跳,蹙眉欲发火,听姜静媃道:“紫莺,想不想快些立功?”
“意?”
“我想到如引诱陆大人的法子了,现在速速去备一辆马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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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安荀坐镇开羊镇,因开羊镇的田地兼并最为严重,他直接将公堂开在了简陋的观音庙。
告状的人颇多,围观判案的百姓也多,时不时还有人被拖出来打板子,引得人群一片叫好。
姜静媃乘马车到时,已经是下午未时。
她挤人群,看央着官袍的男子。他一身气,满面威严,对老幼妇孺温情耐心,对豪强乡绅疾言厉色。
听着周围百姓们夸赞“这是个好官啊,为咱们老百姓办事的好官!老天开眼了,咱们津阳县总算来了个好官。”
姜静媃隐隐激动,她张口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