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承安端坐在一边,慢条斯理地将衬衫的纽扣一颗一颗地系上,将他健硕的体魄包裹住,一双深沉淡漠的眼眸冰冷地扫过蜷缩在一边的女人,随手将高档的阿玛尼西服外套扔在她身上。
男人随手点起一支香烟,冷眸睥睨着她,低沉的嗓音沉沉地说道:“收起你那副可怜兮兮的嘴脸,你不是想要男人上你吗?我满足了你,你还有什么不开心的?”
青色的烟雾在车厢徐徐散开,向晚抬起她巴掌大的小脸,透过层层烟雾,看着他英俊的侧脸,寒声道:“只要你不嫌脏就好!”
男人眉头皱起,眼底又染上了怒气,嘲讽道:“我每个月定期为你安排妇科检查的钱不是白花的。”
向晚精致的小脸因为愤怒而皱在一起,他永远知道如何精准打击她。
顾承安按熄手中的烟头,将一个文件袋扔到她面前,冷然道:“看看!”
向晚艰难的起身,哆嗦着拆开文件袋,拿出里面的纸张,那是一份关于向氏集团的业绩报告书。
“顾承安,这是什么意思?”她白皙的手指微微颤抖着,拿着手中的纸张递到他面前。
男人微微勾唇,语气冷漠而缓慢:“就是书面上的意思!”
“向氏集团目前负债一千五百亿,顾氏集团是它最大的债权人,只要我一纸诉状责令向氏集团偿还债务,冻结其财产。”
“那么向氏就会立马宣布破产,到时所有的债权人就会一窝蜂地冲向你们向家要求还钱,而到时你们向家,你父亲,你母亲,你还在读高中的弟弟,所有人都会成为人人喊打的老赖人人避而远之的过街臭老鼠,永无翻身之日。”
“到时,恐怕你们向家的天台上跳楼都得排队吧!”他嘴角噙着一抹邪笑,英俊的脸庞却仿佛是魔鬼的化身。
向晚惊恐地看着眼前的男人,仿佛不认识他一样,这个男人的狠她不是不知道,却是第一次领教。
“不,顾承安,你不能这样做!”向晚痛苦地摇摇头,双手紧抓着顾承安的手臂,语气中带着一丝哀求。
你在命令我?”顾承安冷冷地地扫视着紧握着他的纤细双手,厌恶般地甩开。
“我求求你,放过我们向家,所有的事情冲我来。”向晚眼眶红红,一想到她的父母和她那未成年的弟弟一辈子就毁了,她的心就如刀割一般疼。
“放过你们?”顾承安声调清冷,“看我心情,如果我心情好,可以考虑考虑,否则你们一家准备当乞丐吧!”
“不,爷爷绝对不会允许你这样做的!”
“别拿爷爷压我!”男人突然一声怒吼,“向晚,我的忍耐是有限度的,这次只是给你一个小小的惩罚,若有下次,别怪我心狠手辣!”
“现在,给我滚下车。”与此同时,车门被打开,向晚被推搡着下了车。
看着绝尘而去的高级轿车,向晚狼狈地站在街头,她衣衫褴褛,头发凌乱,街上的行人都当她是疯子一般。
幸好顾承安有一点人性,起码还给她留了一件西装外套,身材娇小的她套上他的西服外套,很好地包裹住她的身材才不至于走光。
当向晚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到愉园的时候,家里漆黑一团,伸手不见五指,整栋别墅死寂沉沉陷入在一片昏暗中。
打开灯,她直接上了二楼的浴室,褪去被顾承安撕坏的衣服。
看着镜子里自己,白皙细长的脖颈上有着一道红色的掐痕,看起来触目惊心,锁骨上是他疯狂吸允后留下的暗红色痕迹。
看着镜子里脖子上吻痕,向晚越发地烦躁,拿起毛巾使劲地搓,想要把它擦掉,可是越擦越明显,犹如她的心,为何越是逃避会越痛。
她简单洗漱了一下晚餐也没有胃口吃便上床睡觉了,今天被顾承安从身体到精神上的双重折磨,她感觉自己虽然肉体还在,可是灵魂却飘了很远很远,刚倒下床不久便昏睡了过去。
不知道睡了多久,向晚睁开眼睛房间里一片漆黑,睡太久了脑袋有点昏昏沉沉的,她挣扎着坐起来,伸手打开床头的灯,却看见顾承安一声不吭地坐在房间的沙发上,一双漆黑深邃的眼眸正幽幽地盯着她看。
向晚的心扑通吓了一跳,他什么时候回来了?
“你回来都干了些什么?”一开口便是质问的语气。
“没干什么,就洗澡然后睡了一觉。”向晚垂下眼敛,淡淡地回答。
听到向晚的回答,男人眸光微沉,似乎对她的回答不是很满意,脸色一沉,拿起桌上的白色药丸和水放在床头的柜子上。
“吃了它!”
向晚看了一眼便知道是什么:“放着吧,我等会再吃。”
“不,我看着你吃!”男人双手插兜,强悍而且不容置疑的语气从上而下传来。
向晚不再反驳,赌气似的拿起桌上的白色药丸快速丢进嘴巴里,然后拿起水杯喝一口水吞了下去,张大嘴巴让他检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