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次叫杀人,且杀得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 王淮却没有半分解释,脸没有什么表情,甚至称得寡淡。 齐伟暗忖王淮素来极有主,不是草菅人命之人,兴许有要缘故,不敢多问,只领命道,“属下这就去办。” 王淮骑着马漫无目的往皇宫去, 贵跟在一旁焦急得要哭, “爷,已经点卯了。” 王淮心里还在盘算前世的事,前世这一日午后风雨大,长公主召进宫,没多久雨停下,跟谢云初在御花园了一面,婚事定下来。 朝堂那点事现在对于来说是门儿清,想要什么唾手可得,已不必去费心思,眼下第一要务是把人娶进门。 先吩咐贵去翰林院告假,随后让在东华门,预备着长公主传讯,而自儿呢,则在东华门外灯市一家酒楼喝茶, 酒楼掌柜认出是当朝状元郎,选了一间好的雅室招待。 王淮默不声坐在临窗的位置,从巳时到午时正,眼看时辰快到了,一贯沉稳的内阁首辅,今日便有些坐不住了,招来车夫,让去东华门打探消息。 车夫走后,王淮又沉住气,思量今后如何跟谢云初过日子。 想要她过好日子,得有前提,手头得富余。 前世王淮从未将黄白之物放在心,一门心思建功立业,如今不得替谢云初谋划,得置办些产业,让她吃穿不愁。 毕竟是内阁首辅,未来朝廷会有什么国政推行,比谁都清楚,其中有不曾是主张,稍稍思量一番,心里便有了构想。 至午时正,贵和车夫齐齐回来,告诉,没有任何消息。 王淮心顿时一慌,莫非出岔子了。 二话不说朝长春宫递帖子,求国公爷与长公主。 此时的长春宫。 信王朱昀跪在长公主脚下,言辞恳切, “侄儿与云初青梅竹马,心悦她久矣,想请姑母将她许给侄儿,侄儿今后为姑母做牛做马,衔草报。” “侄儿这辈子没有旁的念头,就想守着她好好过日子。” 自晨间生回来,信王便知这一日长公主看中了谢云初,欲将她许给王淮,于是二话不说入宫求皇帝,皇帝只道长公主已给谢云初定了人选,要自儿来寻长公主说项,于是信王来到了长春宫。 长公主坐在方紫檀贵妃榻,纤指按着太阳穴处,深深凝着信王。 昨日谢云初在赏花宴大放异彩,长公主一眼便相中了她,她家世清贵,才貌双全,父亲并无实权在身,这样的人给王淮做妻,不辱没了王家嫡长孙的身份,不会让王淮有强悍的岳家,一举两得。 但眼下信王突冒出来求娶,打乱了长公主的计划。 信王自十五岁起常驻萧关,这些年屡立战功,在军中威望隆。 倘若信王能为她用,于她自大有裨益。 长公主念头动摇了。 只是信王这话有几分可信? 一女人真的能让折腰到不顾江山? 长公主对这一点存疑,是没有立即答应。 “我本已动了将她许给淮的念头,你却突横插一脚,你让我如何给王国公交待?” 并没有给准确答复,“我再思量思量吧。” 思量是真,想此拿捏信王是真。 信王心知肚,在没有拿出足够诚时,长公主怕不会轻易答应。 信王刚出长春宫,抬眸望去,前方雨雾里疾步过来一人,穿着一件亮眼的天青色长袍,端的是丰神俊朗,风华无双,若非那双阴沉的眸子里零落星星点点的戾气,差点就认不出来。 原来回来了。 王淮在第一时间发现了信王。 两道目光隔着雨雾几乎要迸出一些火花来。 王淮唇角微微一咧,难怪出了岔子,原来是? 几乎是一眼二人均看穿对方的底细。 若非在皇宫,二人均恨不得提刀弄对方。 无需言语,更用不寒暄,信王昂首挺胸从王淮身侧走过,王淮亦视为无物,礼都没行,便大步进了长春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