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详细写了他们俩曾经的一点一滴。
详细到起床时早带着牙刷沫子的吻是什么味道,以及简寻半夜突如其来拥抱用缱绻的笔墨细细描绘。
最后他说:
——[现在太幸福了,阿寻。]
看着信的简寻也不自觉陷入了回忆,那段记忆的确很甜蜜啊,想着想着,他自己不自觉笑了出声。
是怀着这种轻松愉悦的心情,在一连拆到第四份时,去的他们俩开始冷战了。
从这里开始信的频率就变低了,偶尔还是会有几行字,絮絮叨叨着今天发生了什么。
通这个视角,简寻也知道了原来自己每次睡着的时候,他会趴在自己旁边看他很久很久很久。
包括了当初第二次分手时,他给的分手费,他也一分有动。
在简寻不知道的时候,宋清不知道偷亲他多少次。甚至包括他和另外一个少年拉拉扯扯的样子,他也看到了。
——[阿寻,看到了。你很喜欢那样漂亮的omega对吗?闻到了,是很甜腻的玫瑰酒的味,你喜欢也正常,和你身上的乌木香很搭。]
*
以前简寻不知道宋清会在他和他冷战的时候,彻夜彻夜的等他,为他做好的饭菜凉了就倒掉重新做。
——[阿寻,重做第三遍了,你还回来。想去找你,但你应该并不想看到吧。]
简寻皱着眉开始继续看,后面几乎是一些宋清的自言自语,语也越来越奇怪起来。
——[阿寻,是不是有了小孩,们就不用分手了。]
——[阿寻,昨天梦见们有了孩子…]
——[阿寻,决了……假如一切顺利的话,下封信会在五个月后寄出,假如不顺利,你就永远摆脱了。]
在这份信的最后,宋清的字迹带着一些潦草,也能看出他当时的身状态不太对。
——[服用激素有一段时了,最近经常做梦,梦见变成了omega,梦到你回到身边了,也梦到有了宝宝…]
——[那可真是一个好梦啊,可惜每次在你拥抱时候,梦就醒了。]
——[阿寻,是木讷的树,你是自由的风,知道们不是一路,但还是想留下你。]
——[一颗树妄想将自己深埋在泥土的树根拔出来,去追上一阵风,这太荒谬了,也很滑稽,不是吗?]
简寻突然有一股强烈的不安,他想赶紧去文件袋里拿剩下的信,却发现已经有了,那是最后一封。
*
放下信的简寻头一次开始联系起以前的旧时。
自从曾经的那事后,简家低调不少,简寻更是如,在开始接手家里的生意以后,身边的社交圈也和以前的完全换了。
他辗转才许久找到一位宋清曾经的学。
“是简寻,你还记得宋清吗?你和他还有联系吗,他最近怎么样了?”
电话一接通,简寻开门见山,几乎有任何客套。对面也被他的直接惊到,了好一会才反应来。
“哦,是…是简总啊。怎么突然问起这个?”电话那头的声音带着显而易见的谄媚,“………说起来,咱们好久联系了吧?”
“别tm说废话,子问你知道宋清最近几年的消息吗?”
简寻又重复了一遍,语不怎么客。他年纪越长,脾已经温和不少,按理不应该这样失态。
不这也不算什么,他的身份和地位有让他对其他不客的资本。
电话那边沉默了一瞬:
“您还不知道吗?他早就死了…”
“………”
*
宋清死了,
这是简寻始料未及的。
在他愣住的功夫,那边的旧时开始讲述起以前的事。说在他们毕业前,也不知道那小子发哪门子疯,去地下黑诊所做了违规手术。
“腺.改造手术本来就是政府明令禁止的,危险级数非常的手术…”
“好像是操作不当,手术台下就了。这事当时被那家诊所后面的给压下来了,知道的不多。”
“简少,您怎么突然问这个?”
“喂?简少,在听吗?”
*
简寻已经忘记那通电话是什么时候结束的了。他感觉自己如被一盆冰水当头淋下,明明是盛夏的天,他却如坠冰窟,遍生寒。
其实刚分开时他关注宋清,听说他和几个朋友搞的那个小作坊逐渐有了起色,听说他成为了圈子里最年轻的新起秀,明明前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