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一起出了公司大门，外面天色早就大亮了。

和北方不同，南方的冬天算不上寒冷，外面的行人都穿着简单的毛呢大衣，里面都是春秋两季的衣服做内搭。

公司附近就有早餐店，姜衿衿和程铮在店里随便吃了点，吃完后便打包了一些简单的早餐带回公司。两人出去的时间不长，最多也就半个小时，等回到公司的时候，大部分人都醒了。

熟悉的键盘声又开始响了起来，程铮拍了拍手，叫停了所有人：“过来吃早餐。”

一群人这才像丧尸一样慢腾腾站了起来。

吃过早饭，工作还要继续。

姜衿衿像个机器人一样，除了吃饭上厕所就是坐在电脑前敲代码。

有了她的加入，大家的工作进度又往前推了拍一些，截止目前，他们已经完成了十几组调试，算是取得了一个阶段性的胜利。

但人终究不是机器，程铮也不可能为了一个项目搭上几条人命，加上公司睡得确实不太舒服，程铮在公司旁边的酒店开了几间房，让他们困了就回去睡个觉再来。

也是考虑到姜衿衿一个女孩子和他们几个大男人待在一曲不方便，专程给她升级了房间。

凌晨一点多，几个程序员回酒店休息了，程铮走到姜衿衿身边，在她面前的桌板上敲了敲：“你也回去休息一下。”

姜衿衿没空看程铮，视线一动不动盯着面前的电脑屏幕：“我不困，你回去休息一下吧。”程铮才是这几天最拼的人，所有人都有休息的时间，只有他，像在公司扎了根一样，回酒店洗了澡就继续坐下来接着干了。

虽然程铮作为老板之一，加加班多辛苦一下无可厚非，但像他这么能熬的还是少数。

大王听到姜衿衿这样说，也跟着偏过头，脑袋冲着这边开口道：“是啊程哥，你也回去休息一下吧，自从你来了这边，连酒店的床都没挨过。”

一句话，瞬间逗笑了姜衿衿，她抬起头，总算看了程铮一眼：“听到了吗程总，你才是最应该休息的那个。”

程铮笑了下：“我跟你们不一样。”

“哪里不一样？”

“我是给自己打工，项目顺利完成，我的的分红比你们多很多，你们只能拿到一部分奖金。”大王这种好歹还能有底薪和奖金，姜衿衿这种就惨多了，程铮就算大方地分她一部分钱，也实在是小巫见大巫，和程铮没得比。

话音刚落，大王原本还上扬的唇角，一下子就跌了下去，他委委屈屈看着程铮：“程哥，这话会不会太过分了一点，我刚毕业就跟着你了，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就不能多分我点钱吗？”

程铮笑了声：“先好好工作，项目顺利完成给你多发点奖金。”

大王瞬间嗷嗷叫了起来，显然对程铮这个答复很满意。

姜衿衿看他哄小孩儿一样的把戏，也笑了起来：“你看起来好像一点儿都不着急，还剩下不到一周的时间，你要是交付不出来，这个项目可就黄了。”

“按照现在的发展进行下去，应该没什么问题。”

程铮再次敲了敲姜衿衿的桌子：“回去休息一下。”

他态度很强硬，姜衿衿两次拒绝都被驳了回来，她只能无奈应下：“等会儿吧，我把这组调试出来就回酒店。”

程铮这次倒是没有再说什么，点了点头：“我去给你们买点喝的。”

冰箱里的东西基本都空了，需要补给，长时间久坐身腰受不了，程铮也会找到一两次补给的机会下楼买点东西活动一下。

只是还没来得及转身，电话就响了起来。

姜衿衿原本没有太关注，但看到程铮接通电话说了两句便走了出去，就猜到这通电话应该是江媛打来的。

签合同的时候江媛被慕远带去出差了，姜衿衿在公司里还没正式和江媛碰过面，原本以为遇不到，没曾想江媛竞然主动给程铮打电话了。

这是个不太妙的信号。

程铮这通电话没有打多久，十几分钟后，他便提着东西回来了。

姜衿衿的代码也在这时候调了出来，程铮立即催促她回酒店休息。

姜衿衿没拒绝，关了电脑回了酒店洗了个澡后，睡了一觉。

就是这一觉，让姜衿衿见到了一个意想不到的人。

不是江媛，来的人是慕远。

慕远风尘仆仆，来的时候什么都没带，一进门，对着程铮脑袋就是一拳头。

“特码的！我拿你当兄弟，你竞然在背后撬我墙角！”

程铮没有任何防备，被慕远这充满怒气的一拳直接砸在了地上。

分公司的技术宅一直都知道公司有两个老板，但经常和他们打交道的还是程铮。

关于慕远，他们只在公司的年会上远远见过一次。

好不容易第一次私下里见到大老板，结果大老板冲上来就给了二老板一拳头。

这一拳头极重，程铮嘴角立马青了一大块儿，嘴里也跟着冒出了一股难闻的血腥味儿。

吐出血水，程铮眼神冰冷地看着慕远：“抽什么风？”

“装什么呢！”慕远很快便追了上来捏住了程铮的衣领，凶狠的眼神像是要将程铮千刀万剐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