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江月不但不让她进门,反而转过身子,做出要走的姿态。
胡娟一急,干脆将手中装满了自认为“心意”的篮子猛地往地上一丢,发出眶当一声响。
果品滚落出来,在泥土地上溅起点点尘土。
然后她一个箭步冲到墙边,熟练地攀上矮墙。
她双手一撑,两条腿灵活地往上挪动,片刻间便翻到了墙另一边。
看到胡娟这么熟练地爬墙的动作,江月眼神微微一沉。
显然,这段时间她不在家,胡娟没少来这儿,也没少偷偷做这种翻墙的事儿。
自家这片老土墙,虽然不高也不陡,但也绝对不好攀爬。
她以前怎么没见过有谁能爬得如此顺溜?
至于吗?
江月心头掠过一抹复杂的情绪。
为了个男人都能把自己逼到这种程度。
这也太吓人了吧。
幸好傅安勋走了。
如果真的让他遇上这么一位的女人,还真够麻烦的。
胡娟刚翻过墙,脚刚落地,便径直穿过小门,大摇大摆地进入了屋内。
江月没有阻止胡娟的行为。
她只是站在原地,静静地观察了一会儿。
然后才迈开脚步,动作从容地跟了过去。
她的神情并不慌张,甚至有些淡然。
人们只有亲眼看到、亲身经历过才会死心。
这是人性使然。
“他到底啥时候走的?有没有啥?还能回来吗?”
胡娟的声音中夹杂着不甘。
她在屋内来回踱步,眉头紧紧皱起。
这些问题是她最为关心的关键点。
关乎她的下一步行动方向。
她四处找了个遍,从客厅到卧室,甚至连厨房都打开门看了一圈。
紧接着,胡娟转身冲出屋子。
她立刻跑到江月面前,语气激动地质问着。
“你说,他到底去了哪?你是不是早知道什么!”
面对胡娟突如其来的质问,江月只轻轻耸了耸肩,一脸漫不经心的样子。
“我去干活了,我怎么知道这些?你不一直在暗中跟踪他吗?那你理应比我更清楚吧?既然如此,怎么还来问我呢?”
胡娟听到这句话脸色顿时变了,她猛地跺脚。
“如果我知道,我还用得着跑过来问你?我是不可能一直盯他的!不对……我也没一直盯着他!”顿了一下,她情绪有些失控地喊道。
“别污蔑我做这些事!”
江月听后发出一声嗤笑。
““还陷’这个词从你嘴里说出来还真是熟练啊。”
随即,江月脸上的笑容收了起来。
“请你现在马上离开我家。否则.……”
她冷冷地说出了接下来那句话。
“我就喊人来了一一说是有人抢劫了!”
这话让胡娟更加难堪。
“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
她知道必须从江月的嘴里面掏出些什么信息出来。
最令江月反感的正是胡娟此刻所表现出来的那种姿态。
好像整个世界都欠了她一般。
这让江月心头不由泛起一丝厌烦。
“无可奉告!”
江月斩钉截铁地回绝。
她不想再多说一个字。
“你不讲,我就一直在这儿等!”
胡娟咬牙坚持道。
“大哥哥肯定会再回来的是不是?你肯定在故意瞒着我,害怕我知道真相,所以才防着我!”江月闻言冷笑了一声,伸手指了指外面空荡的院子。
“那行,你可以随你的心意在院子里待着,想呆多久都没问题!”
她说完便不再看胡娟一眼。
傅安勋今天走得太突然。
她也是猝不及防,根本来不及多问一句。
她哪里知道这么多内情!
再说傅安勋也不是个到处闲逛的人。
这一次既然已经离开了,短时间内根本不会返回。欢快雀跃的声音。
紧接着,
胡娟却似乎铁了心要在这里耗下去,干脆站定脚步说道:“我就在这等着!你不告诉我我也要等到他回来!”
“姐!姐!”
外面传来一阵一个身形瘦削的少年出现在斑驳的土墙外。
胡娟正在院里晾衣服,手里还抓着一件未挂好的棉衣。
听到声音后心里猛地一沉,眉头不由自主地蹙了起来。
江成文咋突然回来了?
这个时候回来干什么?
这小子可真不是个容易对付的角色。
别看他年纪不大,骨子里那股倔劲,却是出了名的。
上辈子的事情像画面一样浮现在胡娟脑海里。
听程振武说起过,江成文对他姐姐江月极为护短。
只要江月受点委屈,他都能第一时间跳出来冲在最前头。
后来,为了能让江月生活得好一些。
他甚至主动放弃了学业,早早辍学南下打工去了。
他在外头吃苦出力,辛辛苦苦赚来的每一分钱几乎都没往家里寄。
而是全都汇给了远在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