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至于流犯,也伤亡惨重,粗略估计都不足一百五十人了。
就这几天光景,二十来人就被折腾没了,梁广想想都觉肉痛。
几个村汉被砍下蒲筏后,扑腾着要出来。
梁广一抬手,解差们凶神恶煞划过去,不解恨地多砍几刀。
很快,血水混着黄泥水,将这一片搞得越发浑浊。
“走!”梁广带头,用刀鞘作撑杆,不停划动蒲筏向前。
其余人则人手一根木棍树枝啥的,聊胜于无,划得歪七扭八挤挤挨挨。
赵皇商忽地仰天大笑,举起双手唱起歌来了。
蒲筏另一侧的赵夫人吓得面色惊惶,有心伸手去拽,却被赵皇商一把挥开。
其子赵子阳见状,忙用力划动蒲筏想靠近过去帮忙,小妹则在筏子上吱哇乱叫。
队伍顿时有些混乱。
众人神色疲惫再加上心力交瘁,此时都忍不住朝赵皇商一家七嘴八舌指骂。
辛文安和邱姨娘母女坐的筏子,就在这时瓦解。
不晓得是绑绳没绑好还是蒲草扎的有些松散,眼看一团团蒲草接连分开,三人吓得尖叫连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