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特么多打两回,沙老大皮老二瞅那厢凶残一幕,手捧糙米饼,赶紧往角落缩了又缩。
惹不起惹不起惹不起,原本还对人家那锅野菜粥有啥想法的土匪们,这会也都深刻认识到。眼前这俩看似娇滴滴的姑娘,其实比母夜叉还凶悍万分!
常家那小姑娘打人凶的咧,简直没眼看。
压在地上那老娘们,被小姑娘两颗肉呼呼的拳头,揍得嗷嗷直叫,想也知道有多凄凉惨烈。常眠眠打爽了,一撩乱蓬蓬的鸡窝头,冲目瞪口呆的常二老爷笑了笑。
“你这老婆,我醒来第一天就想打她了!忍到现在,何须再忍!”
常三夫人捧着饭碗,微张着嘴,似乎有点不认识这样的女儿。
不过她闺女打小就痴痴傻傻没一天正常过,如今神智清醒过来,凶悍些厉害些,好像也很正常。常三夫人还在心里给其不断找补。
也许是以前日子过得太憋屈太苦的关系,所以姑娘一醒过来就完全觉醒,要复仇?是吧,应该就是如此“你们!”常二老爷被气得瑟瑟发抖,想去解救妻子,却怎么都迈不动步。
其余常家人更是不敢往前凑,一个个惊恐莫名瞪着陡然发疯暴起的常眠眠,嘴里不住嘀咕,“三小姐莫不是傻病又犯?”
常眠眠左右开弓,赏了二夫人几耳刮,笑眯眯问人家,“二夫人,以后还来找我么?”
常二夫人被打的脸发涨头发晕,望着常眠眠那眼神,饱含惊惧绝望。
听常眠眠问话,想也不想便使劲摇头。
常眠眠一抬手,刚松开钳制,二夫人便连滚带爬扑到二老爷脚下,发疯似的抱着他腿,“老爷,老爷你要给妾身做主啊。”
辛念抬眸看向面色蜡黄的常二老爷,“你要给她做主?”
常二老爷不知为啥,他第一时间就是摇头,拼命拼命摇头。
总觉得自己摇头摇晚了,可能会遇到什么恐怖之事。
辛念慢条斯理问话,“那现在,还要赔偿么?”
赔偿,还能要什么赔偿,二夫人被常眠眠打的猪头狗脸,娘老子来都认不出她了。
常二老爷觉着,自己若还敢提什么非分要求,那就是求着找虐!
他连忙摇摇头,朝身后一众蒙头蒙脑的常家人吼:
“都愣在那干啥,还不把夫人扶起来?走!”
常二老爷只觉面子里子都丢尽了!
实在没脸继续在这呆下去。
骂又骂不过打又打不过人家,只能咋来咋走。
常府众人撞一鼻子灰,扶着哭爹叫娘的二夫人,灰溜溜跑了。
真是来得快跑得也快,前后加起来估计半刻钟都没有。
二夫人俏生生来,鼻青脸肿回去了。
相比较老老实实躺草垛的常三老爷,这两口子简直就是上门送菜………
辛念和常眠眠回去,菜粥还没放凉,喝上一口顺了顺气。
处理完常家这些人,神清气爽。
想来这顿打,能让常家那些玩意好阵子不敢凑他们面前闹腾。
不记打也没事,反正到时多打几回,总能给他们长长记性,晓得什么人能惹,什么人连沾边都不可。辛文远照例给老娘送了份吃食,这回还尽量多舀了点荠菜粥,让她给大房俩小孩分一分。
这已经是看在老娘面上,尽最大努力了。
辛府人口众多,他不可能面面俱到都顾得过来,更不可能为做脸面,累着自家闺女。
下了一天雨,窑洞里有些返潮,若不是六丫头有先见之明,让人在地上铺了草席又隔了垫子,这会坐着肯定不舒服。
老太太捧着热粥,一想到杳无音讯的老国公,眼泪就不由吧嗒吧嗒往下落。
辛文远一瞧,连忙蹲老娘边上安慰,“娘啊,您老别哭呀。这眼泪掉粥碗里,不就白白浪费一碗好粥了么。这粥小六熬好久呢,又香又软,您快喝。”
“我知道小六不容易。我想到你爹,如今不知身在何处,也不知能否喝上一口热粥。”
辛文远当即劝道,“您想这么多也没用。只有养好自己身子,往后才有机会遇见爹。”
老夫人满目忧愁,“也不知我还有没有机会能安安稳稳走到极北。感觉这身子骨一天不如一天,再这样下去,迟早都会成为你们拖累。”
“娘你这话说的。是人都会老,除非死的早。人都有老的那天,您自个就得端正心态,正视未来。不能老往不好处想,想这么多反倒心生惆怅,郁结于心。”
辛文安对他怒目以对。
会不会安慰人?不会就闭嘴!
辛文远视而不见他三哥的瞪眼,搁他娘身边继续叨叨,“娘呀,其实咱还没到山穷水尽地步呢。我看您老这身子骨,硬朗着呢!您首先得对自己有信心,决不能自暴自弃。”
“趁这几天下大雨,咱多歇歇。等到横县,再听小六安排准没错。”
老太太喝了口粥,对老儿子的话有些费解。
啥叫到横县听小六安排?
小六能安排个啥?这不还得听解差们的话么。
虽然小六是很厉害…
老太太想到此不禁满脸担忧,“文远啊你不懂。别看这些解差现在好似怕了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