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即他恳求地看向如岁,高傲的头颅低下,“帮帮她,求你!”
“好。”如岁毫不犹豫地答应,就算西崇不开口,她也要去帮忙了。
西知平日里对她极为不错,甚至有心提携狂鲨部落里的兽人,于情于理,她都该去帮她的。如岁顶着震碎耳膜的音波,艰难地向前游动着。
不一会,如岁就接近了西知,看着已经被折磨得不行的西知,眼中恨意渐深,她靠近西知后,撑起了一个结界,勉强为西知隔绝了音波的侵袭。
这是西崇的异能,她与西崇已经成婚了,并有了更深层次的交融,她已经能够完全使用他的异能了。如岁的异能等级只有四阶,并不能为像个小岛大的西知完全隔绝音波的伤害。
好在音波虽然折磨人,但异能等级也不高,剩下的那点音波对西知而言尚可忍耐,西知缓了口气后,就带着如岁继续战斗。
西知进攻,如岁防守,不配以一敌二,从游刃有余到节节败退。
几个回合下来,白佩面色苍白如纸,嘴角渗出一丝鲜血。
“白佩!就像你们鲸巨部落再强又如何?真不敌众知道吗?”
“哈哈哈哈!”
西知看着狼狈逃窜的白佩,猖狂地笑了起来。
可她还没得意多久,整个身体就开始止不住地颤抖起来。
一丝紫色游丝进入她体内,环绕着庞大的鲸鲨心脏,从紫色游丝中分裂出了一根崭新的藤蔓死死地将心脏收紧,五道风刃狠狠地扎进心脏中。
“啊!好痛!”
西知痛苦地仰躺在海面上,希望以此缓解心脏处传来的剧痛。
如岁担忧地看着她,想要帮她可又完全没有头绪,她恶狠狠地看着白佩说道,“你干什么?你偷摸着使用了什么手段?“
白佩擦了擦嘴角的血,冷笑道,“你们以多打少,把我伤成这样,反而问我使了什么手段?”他淡淡地看着痛苦得在海里翻滚的西知,嘲讽一笑,“西知族长还是请族里的医师看看吧,别什么都赖上我!”
“你……”
如岁慌忙地在西知旁边游动,完全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姐,你现在感觉怎么样了!”
“我的心……我的心,好痛!”
被几道小风刃扎得流血的心脏伤痕累累,慢慢地流出血飘荡在心室。
朝笙苍白着脸,第一次使用着巫力配合着异能伤人,她表面不动声色,不让任何兽人看出她的动静。她没想要西知的命,不过这么一遭下来,以后都会带上病根,也能少来惹事。
如岁像是想到了什么,猛然转头,死死地盯着朝笙,“是不是你,是你干的对不对?”
这么诡异的事,一定跟这条人鱼退不了关系!
朝笙她咬着嘴唇,唇色瞬间殷红,眼神清澈无辜,“我不知道你在说什……”
只有勾微微勾起的嘴角显露出她心中的不以为意。
她这出手神不知鬼不觉的,就算如岁能猜到,又能拿她怎么样?
“你还装?”如岁恼怒地看着她,“除了你,还能有谁能把西知姐害成这样?”
朝笙只是茫然摇头,“真的不是我……”
海中,一头大家伙正在悄悄靠近,是白逆回来了。
白逆肆意发泄了会,就觉得困了,半梦半醒间,听见动静后,就立马游回来了。
白逆一回来就看见朝笙被被欺负了,瞬间怒气冲冲,有卑鄙的兽人趁他不在就欺负笙笙!
“你想干什么?”
如岁身体一颤,白逆这个小霸王回来了!他可不会管什么雄性兽人不得伤害雌性兽人的规矩。她忍着惧意,回道:“是这条人鱼将我姐姐伤成这样,你问我想干什么?”
白逆淡淡地瞥了一眼那跟座岛一样庞大,正在海中翻腾哀叫的鲸鲨雌性,眼中划过一丝嫌弃,“你姐姐受伤了,就去找医师看啊。”
“指不准就是她本身就有毛病呢!”
“跟我的妻主有什么关系?”
“你可别想赖给我们。”
“笙笙这么娇弱,哪怕伤得了她那么大一坨啊!”
“哈!”朝笙被白逆逗得笑出声,本来沉闷的心情因为白逆回来好上了不少。
朝笙轻轻招手,将白逆唤到身边,眼中泛起一丝喜悦,“白逆,你回来了?”
“嗯。”就一会不见,思念犹如洪潮,白逆紧紧地抱着朝笙,声音粘人,“感觉到有人欺负你,我就回来了。”
白逆一扫上午的沉郁,又变得生机勃勃、嬉皮笑脸起来,清俊的眉眼间荡漾着三分不羁,在看向朝笙的时候又会不自觉地流露出两分柔情。
朝笙搂着白逆的脖子,笑了笑,任由白逆抱着她,感受白逆喷洒在她颈间的脖子,和他身上炙热的体温,心里流淌着一股醉人的蜜意。
如岁被白逆毒舌梗得心室一闷,又被她们这出目中无人的甜蜜拥抱气得脑梗。
这个两个兽人真的是……
如岁捏紧拳头,刚想反驳说西知姐才没有毛病呢,眼神在触及一旁沉默的银絮时,刚要脱口而出的话语硬生生地止住了。
她能感受到来自这个兽人身上的危险,银絮,是极地海域已知的异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