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0 章(2 / 4)

醉枝弄 鸾楚 3336 字 2天前

业,如今陈枝意,可是有上京第一贵妇的名号在。

贺琅缙从身后拥上谢晚泠:“想什么呢?”谢晚泠捂着唇打哈欠,舒服靠在贺琅缙的怀中:“想十三郎。”贺琅缙平生冷意,谢晚泠捏捏他的胳膊:“十三郎一直在白鹿洞书院读书,如今他也不过是十四的年纪,十二岁就离家求学,是他自己的主意?”十三郎是陈枝意和贺慎思最小的儿子,不过一直都在白鹿洞书院念书,前世谢晚泠也只有每年过年之际,才能见到十三郎。贺琅缙眉眼中有着说不出淡淡的幽暗:“不是,父亲的主意。”谢晚泠柳眉蹙起,把十三郎一人放在那么远的地方,就算有乳母照顾,可终究不及父亲、母亲亲自把他带大的好,谢晚泠总算是明白,缘何十三郎每次归家,都要在陈枝意的怀中哭上一场。

先前她总以为,是课业太难,十三郎许是吃不消。没想到……

贺琅缙刮下谢晚泠的鼻尖:“你关心母亲,关心阿绥,府中下人你都了解得一清二楚,你何时关心关心我。”

谢晚泠捂住脸:“你功成名就,是陛下眼前的大红人,又在军营中颇有威望……读书,也自然不必说,什么古典书籍你都能说上两句,衣食无忧,我能关心你什么。”

贺琅缙再不是沉眼冰冷样,胸膛发出闷笑:“原来在阿泠心里,我如此厉害。”

没有哪个男人被自己的女人夸奖,是不开心的。贺琅缙自诩不是圣人,三情六欲他通通都有,更加不是什么圣人,会有美人在身还能坐怀不乱。

何况,谢晚泠是他名正言顺的妻。

谢晚泠睨他一眼,反倒有乖巧的神情:“我不是夸你,只是将实话说出。”夫君能挣功业,她这个做妻子的,面上也有光。说不准日后还能得封诰命,有数不清的美事等着她。贺琅缙哑着声音说:"你摸摸我腰间。”

谢晚泠快速把手挪下去,在他腰间一拧,恨不能让他好好疼上一番。“你想什么放浪的事。”

贺琅缙先是一愣,又挨她一啐。

搂着谢晚泠的腰身,发出的闷笑酥麻地传向谢晚泠的身上,只觉整个身子都是麻的,甚至那儿都开始变得泥泞起来。贺琅缙牵过她的手,掰开她的手心。

谢晚泠花颜失色:“我不摸!”

她可没忘记,贺琅缙以前有多恶劣!

贺琅缙不由分说,直接抓住谢晚泠的手,朝腰间的侧面一按。手心中只有他衣裳的触感,还有滚烫的气息直往她手心钻。“是不是少了什么?”

谢晚泠愣神,根本不知贺琅缙究竞在说什么。傻眼道:“什么……什么?”

贺琅缙郁色难掩,指指自己腰带:“你从前在婚后,送给我一个香囊,腰带也是你绣的,你都忘了不成?”

经她这么一说,谢晚泠记起来了。

贺琅缙去河州剿匪,回来时落得满身都是伤,背后的那道伤痕尤其重,虽然没上伤及性命,可终是留下一道长疤,看着就骇人。那晚两人进行得尤为顺利,她情/迷/意/乱的时候,摸到贺琅缙背上的伤痕,被他朝下吻,还能分出心神想,其实他也不易,武将哪里是好当的。次日就带着连翘和芫荽,去了大承恩寺,向主持求了一道平安符护身用。不过她绣工不佳,放护身符的香囊,其实是芫荽替她做的,还巧妙地把护身符缝在里面,不会轻易掉出。

谢晚泠云淡风轻的展出笑意:“那里面有护身符,但也没保你平安,我给你换别的吧。”

她不清楚贺琅缙究竟因何而死,但他年少随着公爹出征,听闻有次,敌军围困贺琅缙的队伍,整整十日,他们都杀不出去。那时贺琅缙才多大。

也不过是十五岁。

其实他不信神佛,也不算什么。

真到了战场之上,神佛能有什么用处。

谢晚泠眼眸盛着悲伤,随后又失笑:“看来贺五爷还是不够了解你的枕边人。”

贺琅缙吮吸她的红唇,没有情欲掺杂其中,只有他无声的眷恋。“此话怎讲?”

谢晚泠被他吻得身子发颤,双面酡红,喉咙中时不时会溢出声音。两腿不明显地搅动,她很快又平复自己。

“你和我夫妻这么久,难道不知我绣工不佳,我从不会绣什么荷包、香囊,更别提腰带了。”

贺琅缙满脸黑线。

正是因为谢晚泠很少送他,一个香囊,一条腰带,才会让他念念不忘许久。前世他满手是血,看见香囊被他的血沁湿,心中唯有一个念头,若他能活着见到谢晚泠,他想再要一个香囊。

可没想到,他视若珍宝的物什,谢晚泠竞说,不是她绣的。谢晚泠手搅了搅,难得尴尬。

“虽说不是我绣的,可里面的平安福是我亲自去求的,况且也并非外人,是芫荽替我绣的,你真的想要,我努力试试?”谢晚泠简直是视死如归说出这番话。

小时候学女红,她不知被针戳了多少回,十个手指头,八个都在冒血,沈瑶嘉心疼她,才没让她继续学。

贺琅缙想将她揉进骨子里:“好。”

他这人,寻常人听见这么说,定是知道对方为难,不会再要什么香囊,贺琅缙倒好,真是一点都不知谦逊是何物。

“回门后,我们一起去大承恩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