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9 章(2 / 2)

醉枝弄 鸾楚 1570 字 2天前

扶着姑娘进了屋中:“姑娘待几位小姐一向是好的。”

谢晚泠摇头:“就是些衣裳和首饰,本就有,给了就给了,算不得什么。”

连翘拿着承托出来,忍不住偷笑。

哪回琼星坊有什么好东西,不是先紧着二小姐和三小姐挑。

之前二小姐还未来上京,三小姐一人的,也不曾马虎。

这会已经接近日暮,沈瑶嘉在前院忙碌。

谢晚泠本是想歇一歇,不想余光瞥见明纸窗棂处来了一人。

连翘和芫荽都笑着开口,谢晚泠手托在下颌,另一只手晃着团扇:“你们家奶奶,怎么让你到我这处来了?”

润兰赶紧福身:“大小姐可真是打趣奴婢了,实在是我们奶奶想您想的紧,记挂着许久没见,让奴婢过来,请姑娘过去用晚饭,她早就备了好酒好菜等着姑娘。”

谢晚泠猛地扇风,把扇子挪开:“她倒是有诚意,我也不好不去。”

“既如此,我就去给我们奶奶回话。”润兰笑着离开。

等到了幽竹苑,谢晚泠仔细看着周遭的环境,全都是竹子,虽说凉快,可到了晚上,风一吹,竹子沙沙作响,也颇为瘆人。

沈幼颂娇声出现在谢晚泠的身后:“做什么呢,也不知进去。”

谢晚泠看她臂膀间还系着襻膊,等沈幼颂走近才说:“瞧这些竹子,你何时喜欢这样的院子了?”

沈幼颂努嘴,挽着谢晚泠的手臂进到屋中:“可别说这些话,我那婆母也不知在何处附庸的风雅,说什么听竹静心,又陶冶情操,把我给吓得不轻。”

“今晚没有润兰和玉珠陪着我,我怎敢入睡。”

两人坐下,润兰将今岁新酿的梅子酒给谢晚泠和沈幼颂倒了一盏。

谢晚泠看沈幼颂喝的急切,不由得说:“怎么,你婆母还是日日让你去站规矩?”

说起婆母,沈幼颂可有说不尽的话。

“你不知她有多过分!”

谢晚泠拍着沈幼颂的手背:“你夫君要回京了,那日我听父亲提过一嘴,好似说,是陈栩延向陛下请命,才能回京。”

沈幼颂嘟囔着说:“他若是还不回京,我只怕要和他和离了,这种日子,我当真是过够了,谁想日日守活寡啊,还有个难伺候的乡下婆母,我真是……真是被他们气遭了!”

沈幼颂和谢晚泠年岁相仿,只比谢晚泠小上一个月。

沈幼颂是刑部尚书的女儿,家中独她一个女儿,自小千娇百宠的长大,不想及笄后,刑部尚书就给沈幼颂定下一门婚事。

正是才得陛下赏识的陈栩延。

沈幼颂又喝下一杯酒,不想说自己的烦心事。

谢晚泠的婚事已经定下,让她听到太多不好的话,只怕还没嫁人就已经害怕。

拍拍谢晚泠的手背:“你知不知道,贺五爷去河州剿匪了。”

乍一听,谢晚泠只觉熟悉又陌生。

前世贺琅缙也去剿匪,但不是在现在。

谢晚泠冷笑一声,不怪贺琅缙要去剿匪,他是怕又如前世那样。

前脚才答应她,不让她在这两年当寡妇,今日就敢去剿匪。

沈幼颂靠在谢晚泠的肩头:“他们两人,没一个好东西!”

谢晚泠承认这话,这顿饭用的心不在焉,没多久就告辞回去。

谢晚姝和谢晚汿房中的烛火还亮着,显然是还未睡下。

瞥了一眼,谢晚泠才踏进屋中,指腹按在桌案上:“去备纸笔来。”

连翘不敢耽误,生怕姑娘是有什么要紧的事。

谢晚泠坐在桌案前,只写下几个大字:

“贺琅缙,你混蛋!”

……

贺琅缙骑在高头大马上,看着前方夜色渐浓,抬手喊停:“今夜就在此处安营扎寨,明日再前进。”

翻身下马,身边有人替他牵走马匹。

贺琅缙寻处树下坐着,在外行军,也不拘束什么。

但前世和谢晚泠待得久了,如今这么随性,反倒有些不习惯。

算算日子,她应该已经去了行宫。

抬头望向皎皎月色,贺琅缙想起谢晚泠在月光下的模样,心口泛痒。

也不知她,究竟会不会给自己写信。

但她知晓自己来剿匪,应会高兴才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