徒萧如此生气,直接把她扔进了湖里,果然,他是相信了自己推的人,果然他对碧月情根深种,只是碧月的乡下表妹,他就护的如此紧。此时虽是初夏,但湖水还有微微的寒意。
近岸湖边的水并不深,只到宁禾的半腰。
宁禾自然还是慌张的,她在湖水里扑腾着,手碰到了湖边砾石,她正准备抓着边缘爬上来,一道冰冷的黑色身影却站在了她要爬上去的地方。随后,宁禾便觉得一只无情的手摁住了她的头,狠狠地往湖水里面摁了下去,宁禾整个人泡入了水里。
就在她以为自己将要窒息时,那只手抓住她的头发,轻轻一提,她便扑出了水面。头发湿漉漉地搭在她的脸上,连其他人说话的声音都变得模糊起来。“求我,我便放了你!"阴冷的声音带着诱惑。宁禾只顾扑腾,吐着嘴里的湖水,倔强的一句话也不说。司徒萧没有感情的声音又响起:“你现在可后悔嫁给我?”“不,不后悔!"宁禾吐着口中的湖水,牙齿打颤,却仍然清晰的吐出几个字。
司徒萧似乎愣了一下,转而似乎十分嫌弃厌恶,冷冷道:“你既然喜欢湖水,那便在湖里多待会儿。”
说罢便对身后两个粗壮的婆子吩咐道:“你们盯着她,让她在湖水里泡足一个时辰,不到时辰不许上来。”
说完,他看着旁边挣扎着要去救宁禾的小翠,冷声:“把那丫鬟拉走。”柔弱无骨的浣溪,此刻假惺惺娇滴滴地挨着司徒萧道:“大人,我想,姐姐肯定也不是故意的,您不要这样对她。”司徒萧冷冷地看了一眼在湖水中扑腾的宁禾,手一伸,抱起浣溪,大步走开了,只留下一个冰冷的背影。
此刻宁禾已经浑身湿透,站在湖水里,感受着丝丝寒意。太阳很快便落下山去,黑暗慢慢袭来,夜里起了风,寒意更盛。宁禾在湖中瑟瑟发抖,直到一个时辰过后,两个老婆子才走开。她这才颤颤巍巍地从湖中爬了上来。
小翠连忙奔过去扶她,声音带着哭腔:"小..….”宁禾死死咬着自己的牙,却仍然阻止不了上牙与下牙打架的声音,发出“咯咯"的颤抖声。
小翠扶着宁禾回到院子,忙带着宁禾去屋中换衣服,想着去厨房打点热水给他主子洗个热水澡。却被告知厨房没有热水,厨房中的嬷嬷和其他丫鬟也被管家带走了。
小翠又气又急,赶忙回到院中告诉了宁禾。只能先帮宁禾把湿透的衣服换下,用毛巾裹住头发,然后便去住院中找李伯。
李伯看到小翠来找自己,自然知道是为了什么事。他轻轻叹了口气道:“小翠姑娘,你求我也是没有用。这些都是大人吩咋的,以后,你们院中没有其他下人了。”
小翠急得快要哭了,想着去找司徒萧求情,却被李伯叫住:“小翠姑娘,你也知道,我们府中,做主的是大人。他既然下令让你家主子在湖水中泡了一个时辰,定是夫人有什么事惹他生气了。你现在去求他是没有用的,反而是火上浇油。你不如回到院中去,好好照顾你家主子,等大人气消了再想办法。”小翠自然知道这个道理,没有办法,只能再回到院中去。她把这些都告诉了宁禾。
宁禾听了沉默片刻,才缓缓开口道:“小翠,你可会生火?”小翠点点头:“会的,这些琐事以前奴婢也是做过的。”宁禾点点头道:“你去生火烧点热水,给我沐浴,其他事明日再说。"小翠便去厨房里生了火。
宁禾觉得浑身有点发冷,摸摸额头估计是有点发烫,估计是得了风寒。宁禾怕自己寒气入骨,强撑着疲惫的身子去厨房告诉小翠,烧水时放点姜片,却发现厨房里没有生姜了,只能作罢。
小翠烧好热水,宁禾洗了个热水澡,觉得自己浑身无力,便早早地躺下休息。第二日清晨起来时,觉得自己头晕目眩,一摸额头有些发烫,知道自己是得了风寒了。
她勉强撑起身子起来,写下一道方子,对小翠道:“这是去湿寒的药,你帮我去外面药铺子里,抓几副药回来。”
小翠拿着药方子出去了,可是不一会儿又回来了。她的声音里带着哭腔:“小姐,我出不去院子。”“他下了命令?”
小翠眼泪汪汪地点点头:“我们院子外面被人堵住了,他们说司徒大人有命,不许我们出司徒府门。小姐,这可怎么办?”宁禾躺在床上,心里清楚是喝避子汤的事惹怒了司徒萧,果然,男人不管爱不爱,对子嗣之事却是在意的。
想了想,她对小翠道:“实在出不去也无妨,你去找其他院子的厨房,问他们要些生姜,再要一些花椒回来,熬点生姜花椒水也能驱寒的。要是他们不给,你就去求李伯,李伯是个心软的。”
小翠抹了抹眼角的眼泪,去找生姜去了。
小翠还是是空手而归了,李伯不在,其他人更是不愿意给。原本司徒家就是一个尔虞我诈的府邸,里面的下人都不是什么良善之辈。而司徒萧的下人,是从司徒府调教出来的,也不是什么善良的人,都是会看眼色行事的,府里司徒萧才是主子,宁禾在他们眼中算不得主子。宁禾惹怒了司徒萧,那必然就是整个司徒家的下人都不会给她好脸色看。她是主母又如何?这个家毕竟是司徒萧说了算。宁禾没有办法了,只能这般熬着,心心想普通风寒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