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恶劣行径全盘托出后哪个法官能不动容?当即就判你个无期徒刑加剥夺政治权利终身。”
陈煜礼:“哪有诽谤罪判无期徒刑和剥夺政治权利终身的。”
俞晚歆:“怎么不行?你这样的人怎么判都不为过。”
窗外是蓝得无可挑剔的碧空和生机盎然的翠绿,蝉鸣声慵懒此消彼长,淡色的窗帘被夏风吹得摇摇晃晃,阳光恰到好处地倾泻而下,两个身穿校服拌着嘴的少年少女。
十七八岁冒着青柠气泡的青春铺陈开来,被一阵惊鸿掠影的飞鸟定格。
沉浸在彼此的两人并没有察觉到不知不觉间整个剧组人的也视线都落在了他们身上。
白昼一梦,皆是你。
导演看着看着,越看越觉得俞晚歆形象气质俱佳,很有当演员的潜力,走到她跟前提议说:“群演也分好几种,有只是背景板的普通群演,也有在近景和中景中露脸的前景演员,要不要试试看?”
“啊?不行不行,我不行啊导演,我真的不行。”
俞晚歆一听懵了,赶紧来了个摇头摆手,语无伦次的拒绝三连。
但导演却很执着,看中了她的潜力,不想放过这匹千里马:“不试试怎么知道。”
看热闹不嫌事大的陈煜礼也在旁煽风点火,添油加醋让她好好表现指不定日后还能晋升成特约演员。
在多方的威逼利诱下,俞晚歆只得被迫戴上痛苦面具开启了朝着特约演员的进阶之路。
“没事,等下你就假装埋头做题就行,摄像机不怎么拍得到。”李沐谦拍拍她的肩膀,让她不要紧张。
她用“你必看不到明天东升的太阳”的凌冽眼神瞪了罪魁祸首一眼后,按照李沐谦的话去桌上的笔袋里挑了根好看的笔,做起了开拍前的准备。
周围三百六十度没有死角的几台摄像机对准了主角李沐谦,也同时对准了坐在李沐谦身旁的她。
怎么可能不紧张呢。
只是为了跟陈煜礼清算,她也只能咬咬牙把眼前的天劫渡了。
这个场景其实很简单,就是江凝远路过夏晨曦书桌旁时不小心把她的水杯弄掉后捡起来,两人有一段简短的对话。
令人万万没有想到的是,几乎没有失误空间的一条戏,开拍后笑场的不是奔波儿灞俞晚歆,而是陈煜礼。
陈煜礼捡起水杯后不经意瞥了眼俞晚歆在草稿纸上的“惊世大作”,没忍住笑出了声。
天才小画家名不虚传。
离开高中都这么多年了,那些个练习册上的题目别说做了,俞晚歆看都看不懂,但又不能抬头必须找点事做,她便开始投入了抽象派艺术的创作。
人在这种时候下意识会画的一定是身边存在的东西,于是她理所当然选择了陈煜礼。
全神贯注投入的她并没有意识到这条要重拍了,还在哼哧哼哧忙着把如泉涌的灵感具象化。
脸算是棱角分明,下颌线锋利,眼睛好像是这个形状的,脖子上有颗痣......
“难得见陈老师笑场。”李沐谦和陈煜礼对了这么长时间戏,很少见他会笑场,便问了句。
“是嘛。”
陈煜礼还在和喷薄的笑意作斗争,把手抵在唇间。
总算反应过来的俞晚歆当然不会放过这个机会,把话原封不动给反弹了回去:“你到底在笑什么?”
这么简单的场景也不知道有什么笑点,刚才还好意思说自己。
陈煜礼指着草稿纸上和《学院Handsome》有着异曲同工之妙的大作问:“这画的是什么?”
她当然不会承认画的是陈煜礼,用胳膊遮挡住,拒绝回答:“你管我。”
“是什么科幻题材的作品吗?看着不像是地球上存在的碳基生物。”
“......”
“......”
“......”
俞晚歆从来不觉得自己是一个刻薄的人,但每每面对陈煜礼时,她所有的美好品质就跟碰见城管的炒面摊位一样,一溜烟就跑得没影了。
她把胳膊移开,从鼻尖发出一声不屑:“你说得没错,我也不觉得你是碳基生物。”
“这画的是我吗......”
预感到似乎哪里不对劲的陈煜礼笑容有些凝固的趋势。
“要不然呢?”俞晚歆贴心地指出了好几处证明“这就是陈煜礼”的明显特征,堵住了其想要迂回的空间。
“......”
“......”
“......”
其实很多时候陈煜礼也觉得祸从口出,言多必失。
但只要面对她就是控制不住。
而且虽然是和碳基生物没什么太多共同点,至少她画的是自己。
这就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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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午的拍摄结束,中午校方安排了剧组和同学们一起在食堂吃饭。
陈煜礼算是找到组织了,穿着校服就以为自己还是高中生,聊游戏聊得热火朝天,都开始传授最新的韩服上分套路了。
看得一旁的俞晚歆紧张得厉害,怕他一时脑抽嘴欠炫耀从前每天偷溜出去上网的“光荣事迹”,然后被投诉去了教育局,直接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