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暗的灯光下,江凯半靠在沙发上歇息。
“你确定不去医院吗?”苏白月有些纠结地问道。
沙发上的男人抬起头,露出一个温和的微笑,叹了口气:“没伤到内脏,包扎一下就好,去了医院就说不定了。”
苏白月瞬间了悟,小心翼翼地问:“有人在追杀你?”
江凯微微眯眼:“出了一点小差错,你确定你想知道?”
莫非是什么家族恩怨,豪门秘辛?
眼看江凯脸色微变,似乎有些后悔所言,苏白月咬了咬下唇。
她当然想知道,八卦之心人皆有之。
不过对象是江凯,要是知道的太多,是不是会被他灭口?
苏白月不再追问。
她再次检查门窗和门锁,又把窗帘拉的严实些,这才拿过绷带和药品,再次确认。
“那,我要开始处理伤口了。”
“麻烦你了,林同学。”江凯又笑起来,他的声音像浸了蜜糖,眼角都弯出令人安心的弧度,“真是抱歉,这么晚还打扰你。”
这是打扰她的事吗?
苏白月在心里吐槽。
江凯顺从的解开衬衫的纽扣,动作优雅,仿佛不是在处理伤口,而是参加什么味晚宴典礼。
衬衫纽扣一粒粒地解开,露出他白皙的胸膛,劲瘦的腰身。他平日里看着瘦,身材意外的不错,柔韧的肌肤裹着薄薄一层肌肉。
令人惊讶的是伤口旁边,竟然有几道发白的陈年旧伤。
“这是……?”苏白月奇道。
江凯语气轻松,面色上笑容却有所收敛:“小时候……不小心摔的。”
摔在腰上?
看来又是一个秘密。
苏白月将注意力定在江凯腰间的伤口,用镊子夹起棉球,沾取碘伏替他清理伤口。
好在伤口只是看着狰狞可怕,实际伤的并不深。之所以出血过多,是因为伤到了大动脉。有苏白月的灵气加持,最难的止血已经搞定。
苏白月嫌效率太低,干脆将整瓶碘伏倒下去。江凯倒抽一口凉气,身体瞬间紧绷。
“很痛吗?”苏白月问。
江凯苦笑:“是我不该让你这个没经验的外行人动手。”
苏白月并不赞同:“我以前也常常受伤,才不是什么外行。”
她又不像人类生活在和平社会,可是经常和野兽、猛禽角斗呢。
她们狐狸受伤,都是舔舐伤口让伤口自愈。脆弱的人类就是麻烦,还要消毒上药,包扎伤口。
“你……小时候常常被欺负吗?”江凯迟疑地问。
苏白月一边上药,一边吹牛,不小心说秃噜嘴:“那是,有一次我差点被一头白头……一个白发坏人捉走,伤的躺了半个月才好。”
那时苏白月还是只幼崽,那白头海雕极为凶悍,苏白月虽然侥幸逃脱,身上也留下了三道伤痕。
“人贩子吗?”
“比人贩子还要可怕!”
人贩子只是卖小孩,苏白月要是被捉走,就是白头海雕的盘中餐了。
“难怪你那么胆大,上次救小晴时,这次也是。”江凯眼神柔和下来,“你小时候,也受了很多苦吧?”
“还行吧。”有姐姐陪着,姐妹俩相依为命,其实回想起来也不算辛苦。
苏白月用绷带将江凯的腰腹包裹好,满意地拍了拍手,欣赏自己的作品。
江凯慢条斯理地重新扣上扣子。
大概是有灵力的滋养,他精神好了许多,甚至有闲心打量苏白月的小屋:“很温馨的家。”
租住的小屋虽然是简装,但苏白月收拾的很干净。
沙发上铺了厚厚的针织毯,四周摆放了许多绿植。那里本来是苏白月最喜欢呆着的地方,会让她有种回到和姐姐的小窝的感觉。
现在那里被江凯占领,蹭上了些许血迹。
江凯循着她的目光看过去,满是歉意:“抱歉,弄脏了你的沙发,离开之前我会将它整理好。”
彬彬有礼的温柔贵公子,只要他不针对你,让人很难不对他产生好感。
即使苏白月知道他真面目。
·
江凯想要在苏白月这里借住一段时间,答应会给苏白月重谢。
苏白月也担心江凯出去会死掉,到时候白白浪费她的灵力和救人的功夫,让她赔了夫人又折兵。
于是苏白月勉强答应下来。
苏白月睡卧室,江凯睡沙发。
小狐狸可没有什么要将卧室让给伤患的意识,她只要保证这个世界的男二不死就好。
江凯对此毫无意见。
苏白月白天要上课,晚上才回来,和江凯相安无事。
江凯没有去上学,整天对着笔记本电脑写写画画,有时苏白月会看到江凯在洗手间打电话。
好在江凯很勤劳,也爱干净。他住进来后,因为他的空闲时间更多,家里的卫生由他负责打扫。给苏白月省了不少事情。
这天是周末,苏白月不用上课,难得地睡了个懒觉。本来准备睡到中午再起,被一阵香气给馋醒。
苏白月爬起来床,迷迷糊糊揉了揉眼睛,肚子饿的咕咕直叫。
江凯早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