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拿手故意拨开它。
保姆拦着他:“蚂蚁会咬人的。”
奶奶推着老花眼镜,瞥过一眼:“让他咬,咬痛一回就不会手贱了。”
他不信蚂蚁会咬人,就算咬了,能有多疼。
直到再次去拨蚂蚁,奶奶揪着他敲了一顿手板,火辣辣的疼。
那个头小小,嗓门却无比洪亮的老太太瞪他:“还玩不玩蚂蚁了?”
他把红肿的手藏在身后,偏过脑袋,一声不吭。
在那之后,就再也没碰过任何虫子。
红灯变绿,车子发动,他的思绪也回笼。
再看窗外,天桥上那道身影已经爬过了大半。
鬼使神差的,他突然好奇她爬到终点的样子——
可惜车已经开过天桥,擦肩而过。
闻砚礼收回视线,转脸看向了车窗另一头。
钢筋水泥铸成的跨街天桥在雨幕里寒光泠泠,从前也没觉着天桥这样长。
待会儿她提着行李箱下来,恐怕又要费一番功夫。
车厢里静谧无比,唯有雨点落在车窗的噼啪声。
少倾,他搭在膝头的长指轻动,开口道:“调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