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车要是出故障,那我立马吃车胎。”
说完,他撇了眼站在观赛区一言不发的闻暮,瞧见他一副醋意横生的模样,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
“心态问题,英雄难过美人关。”Lucas笑得讳莫如深,“宝贝,你知道一个男人什么时候会放弃胜负心,放慢速度,甚至冒着被骂的风险开成这样吗?”许星漫兴趣被钓起:“什么时候?”
“当一个女人能影响一个男人在赛道上的判断力时。"Lucas半是感慨半是玩味地叹气,“闻少还真是栽得不轻。”
许星漫红唇微抿,故作失望地用鞋尖轻踢他的小腿:“看来你并不喜欢我。”
Lucas闻言挑眉,伸手将她鬓边散落的发丝别到耳后:“宝贝,不是你不迷人。”
“是你没撞上闻煦那种一-"Lucas摇头,“不撞南墙不回头的命。”一群人边看边笑。
并不是嘲笑闻煦,只是看到天赋异禀、骄傲冷静到无人能近身的男人,终于在某个夜晚,破了戒。
许星漫感慨道:“说实话,我很难想象闻少会喜欢上什么人,我也不觉得闻少喜欢陆杉。”
Lucas侧头看她,似笑非笑:“怎么说?”许星漫眼神虚飘飘地转回大屏幕减速的柯尼塞格,价值八位数的超跑正以老头遛弯的速度缓缓移动。
“帅是真的帅,像从意大利博物馆偷出来的大理石雕像,但也是真的冷,冷到你明明站在他面前,却总觉得和他隔着一整个西伯利亚。”许星漫想到什么,神秘地压低声音:“不过我一个姐妹胆子大,非说自己有戏,说闻煦那种冰山男就是要靠热情攻破,硬着头皮想撩闻煦,结果你猜怎公着?”
“被骂了?”
“没骂。"许星漫摇头,露出一点怜悯的神情,“闻少就看了她一眼。一个眼神,真的,只给了一个眼神。”
她伸出纤细的手指在空气中比了个“冷箭”的动作,“我姐妹当场噤声,灰溜溜地退下去,说闻少的眼神比在家被亲爸训还冷。”Lucas笑而不语。
“闻少性冷淡是真的,他那张脸配那种性格,简直是冰雕美人本雕。"许星漫笑吟吟地总结,“就算他长得再好看,性格也太垃圾了点。你让人选,长得帅又难相处,和长得也帅、看起来更有温度的……明眼人都会选闻暮吧。”说完,她将目光投向观赛区闻暮。
这一眼扫过去,许星漫也察觉出不对劲了。闻暮站得笔直,表情一如既往的冷静,但女人的直觉告诉他,闻暮不是在看比赛,更像是在看人。
许星漫眼神一动,指甲掐进Lucas的手臂:“我好像……发现了什么不得了的事。”
Lucas出声制止:“少说为妙。”
许星漫按捺不住八卦和好奇心,追问:“所以闻暮也喜欢那个叫黎迎的小朋友吗?”
Lucas:“嘘。”
比赛结束。
车门打开,周子瑜一把扯下头盔,从车上跳下来,气势汹汹地走到闻煦车边。
声音掩不住怒火,“你他妈在搞什么鬼?”闻煦坐在驾驶座上,一只手搭在方向盘上,肘部支在车窗边,眉眼藏着冷意,没什么情绪波动。
他慢吞吞地摘下手套,然后抬头,眼神漠然地落到周子瑜脸上,“我累了。”
简简单单三个字。
闻煦轻描淡写把整场比赛归结为生理现象的波动。周子瑜气极反笑,撑住车顶俯身逼近,“你也会累?去年在纽北赛道连跑十二圈都没听你喊过一声累。”
他指向赛道,“刚才那个弯道,你他妈开得比我外婆还稳。”“你赢了。“闻煦打断他,音色轻淡,“不应该很高兴?”周子瑜嘴角一抽,一口气憋在胸口半天没吐出来。他太了解闻煦的脾气了,虽然不以输赢为意,但也从不敷衍每一场比赛。可今晚,起步时,他的状态都还在线,一到后面就莫名其妙掉线,不知情的还以为中途换了个人。
周子瑜还想说点什么,被闻煦一个轻飘飘的眼神堵住了嘴。与此同时,他注意到闻煦右手的手套不知所踪。
他一停车就来找闻煦,根本没看到闻煦摘手套,那就说明闻煦在赛车中途摘掉了手套。
如果他面对的是章停云、Lucas,周子瑜不会如此大惊小怪,可偏偏是闻煦。闻煦在赛车时不会摘手套,这是他的原则,就像他从不放水任何一场比赛。于他而言,手套是他的第二层皮肤,是赛车手与钢铁野兽之间的最后屏障。周子瑜问:“你的手套呢。”
“脏了。”
“脏了?你他妈什么时候在乎过这个?前几年暴雨赛道上全是泥浆,也没见你摘过手套。”
另一边,黎迎推开副驾驶的门下车。
她已经做好从车里跌出来,双腿发软扶着墙干呕的心理准备。结果,没有。
没有眩晕、没有反胃、甚至连腿都不抖。
她愣了一下,站在赛道边,低头看自己的手,五指还算稳定,没有她想象中惊魂未定后的颤抖。
黎迎回首,看到柯尼塞格静静停驻在终点线旁。她和闻煦“牵手”之后,不仅仅速度下降了,压迫感也在悄无声息中被抽离。原本弯道生死一线的重心偏移感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