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东西,剃须刀么?没见到他有带什么行李啊。
震动声被迅速掐断,似乎这是他第一次在她面前说what the fxxk这句脏话,语调带着不加掩饰的错愕和震惊。
他对这件物品并不熟悉,研究片刻后,才发出了一阵低沉的笑声。
搞得应开澜都有点好奇了,正准备发完这条消息就回头看是什么东西时,她感觉到床垫塌陷,对方从自己的身后迅速靠近。
接着是腰间一凉,衣服被几颗水珠打湿的同时,被什么东西抵住。
震动声再次响起,难以形容是轻微还是强烈,沿着皮肤骨骼走行密密麻麻地遍布至全身。
“……”
应开澜浑身僵硬。
自己拆完快递一次都没试过的玩具,居然就这么被他拿到手了。
克莱恩像是找到了一件趁手的武器,用另一只手将她扣住,随后压低声音:
“FBI,把手放在我能看到的地方。”
“……”
他全身的肤色都极白,但在这种情况下依然可以清晰地看到手臂肌肉的线条走行。
应开澜的第一感受是硬,其次是滚烫,就横亘在自己心口上方一拳的位置,荷尔蒙的香气直冲鼻腔。
该说脏话的明明应该是她,偏偏身体受到桎梏无法回头,只能任由他这样从背后单手禁锢住自己。
小金毛似乎洗完澡没穿衣服,浑身都还淌着水珠,已经密密匝匝地渗透到了应开澜的衬衫里。起初是凉,迅速又开始升温。
他的言语带着明晃晃的谑玩,气息落在应开澜的耳侧:
“我还以为你没来意大利也不回我的短信是在生我的气,原来只是工业革命取代了原始人力。”
震动还在持续,他用另一只手掌紧紧贴着玩具底座确保他她不会错过每一次的起伏扭转。
应开澜置身主场的从容已经消失,生理和心理同时犹如被烈火烘烤,持续的嗡鸣声在催化她仅存的羞耻心发酵。
她有想过开口求饶让他把自己腰后的东西关了,但是自尊心并不允许:
“别浪费电…”
“续航能力这么短么?我知道一样更好的产品,只要放一块桃子电池,就可以一次性续航八小时。”
“……”
应开澜终于挣脱他的束缚,俯身迅速拿了三颗桃子肉塞进他的嘴巴里,有了些扳回一城的感觉,忍不住微笑:
“那我放三节电池,你可千万不要欺骗消费者啊。”
那双湛蓝色的眼睛直勾勾地看着应开澜,看上去同样不怀好意。
她几乎立刻猜到他是想吐出来或者渡到自己嘴里,应开澜根本不给他这个机会,用掌心死死地捂住他的嘴,笑容继续扩大:
“行了,一手交钱一手交货,让我看看你的产品吧。”
克莱恩将三颗桃子果肉尽数咽下。
就在应开澜要将视线下移时,双眼倏得被蒙住,一阵天旋地转过后她被压在他的身下。
近距离观察时发现他笑时眼尾也会低垂,明明还隔着一段距离鼻梁却已经和她相抵。
克莱恩似乎是觉得这样好玩,用鼻尖去蹭她的睫毛,若有似无的距离令应开澜觉得痒。
他再次朝她示弱,声音却有些哑:
“它很害羞,需要躲到Kyla小姐的裙子里。”
这句话有些超出应开澜的承受范围了。大脑空白几秒,她终于缓过神来这个德国佬确实很喜欢她穿衬衫和裙子。
她畅快地闭上眼,久违地感受一下三节桃子电池的巨大威力。
窗帘渗了一丝光进来。
江水倒映城市两岸明灭不朽的灯光秀,起伏摇曳的波纹被夜色吞没,风和礁石一同低声呢喃,恍然之间亦如伦敦的那个夜晚。
应开澜最终还是紧急摁下了关闭按钮,这项产品有点违背能源动力学,一次使用三小时对她而言已经足够。
小金毛估计是刚下飞机就来找她了,亢奋结束后疲倦显现,此刻下颌靠在应开澜的额顶休息。
他问那些照片是什么?
应开澜睁开眼,后知后觉想起被遗忘在流理台的那一沓照片。
她说工作时的合影留念而已。
“你不喜欢那些照片,因为讨厌其中的某个人么?”
应开澜对他细致入微的观察感到意外,沉默片刻,才说不是:
“单纯的不喜欢拍照,我更喜欢声音、气味这些感官记忆。”
她感觉自己的眼睛再次被亲吻,褪去情欲之后更像是年幼时父母会留下的晚安之吻。
应开澜无法彻底拒绝小金毛的很重要一个原因就是,他的aftercare真的很细腻,不仅限于清洁和整理,他会拥抱,会耳语,连带着令她的心也变得彻底熨帖。
他说我觉得我们有必要把话说开,上次你说到那个讨厌的同事,其实…
应开澜伸手捂住了他的嘴。
——这就是他的不聪明之处了。道歉也好辩解也罢,应开澜都不想听。她刚才已经表现得这样明显,要将这件事不计前嫌彻底揭过,他就应该顺势而为永不再提。
应开澜真的很担心他会再次说出什么令她彻底失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