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一样充满希望、智慧、力量!”因着花童这几句祝福,贝拉直到闲逛至商业街,嘴角都扬着。路过一家首饰店时,她被一个出门送客的店员叫住,经对方提醒,才认出这是当初和希斯克里夫一起买戒指的店,那店员盛情邀请,非要她进去看一款新品。
“这是今年推出的,和您二位戒指配套的钻石红宝石,也叫荆棘玫瑰。”店员展示着黑丝绒首饰盒里的珍品,一年多了,他仍对眼前的小姐印象深刻,毕竟是那么挑剔的客户,对随行的绅士印象不深,只记得很帅气。面前人虽然没戴戒指,但帽檐下的脸很俊逸,又和小姐穿着搭配,还满面笑意,并不令他怀疑换了人。
贝拉看着那项链。
中央一颗红宝石,周围四颗稍小的环绕,组成玫瑰的形状,戴在颈部,正好位于锁骨中央,边缘镶嵌碎钻,两侧延伸出白金荆棘藤蔓,蜿蜒曲折,嵌满钻石。
华丽,闪耀,但戴着不会舒服。
“很漂亮,不过我不需要,抱歉。”
挑剔客户一次的否定,并不令店员灰心,正欲再讲,旁边的绅士已拿起柜台上展示的一款胸针,递给身侧人。
“贝拉,来都来了,不喜欢那款,就挑一款喜欢的,我送你。”贝拉捏起端详,是一对翅膀,翼根镶嵌约5克拉的白钻,周围密镶渐变钻石至翼尖,折射的华彩如星群流动,背部阴刻拉丁语Libertas Volat(自由之翼)“恩,这个好。”
夕阳西下,稀薄光线穿过叶隙,在深灰厂区外墙洒下光斑。“今天很开心,谢谢你,理查德,"贝拉停步,冲他弯着眼睛,“那我们就三天后,在这里集合?”
“我送你进去。”
“额,不是不让你送,”她叹笑一声,“你懂得,他现在能在厂区自由活动。“贝拉,他现在已经是我合伙人了,我迟早要面对他。”点点头,深深吸口气,和他一起进去,穿过厂区,走至宿舍楼下。正当她以为今天不会碰到那人,准备和理查德告别时,身后传来一声咔哒的声响,如同刀刃刮过磨石,短促、冷硬、带着蓄意的停顿。她转身。
楼前椴树的阴影下,那坐在轮椅里的人,死死盯向她裙子上的胸针。他不再消瘦,脸恢复了记忆里恰到好处的立体,黑色丝绸衬衫领口开着,袖口卷起,左臂搭在扶手上,把玩着一种改造过的火机,像是从燧发枪上拆出的击发装置。
刚才的声音,就是火机开合声。
露出的小臂肌肉,随动作显出起伏的筋脉。一双结实的腿因太长伸在椅子外,双膝分开得很大,绷出山峦般不雅的起伏,比站立时更显出盘踞姿态,这放的野性,已经令此人和′绅士'二字,毫无关系了。贝拉不自主地僵硬,即便此人不能走路,她也已经实质自由,但那阴冷目光,依旧令她不寒而栗。
“回来啦。怎么不笑啦?刚才不是笑得很开心么?贝拉,你这么惊慌,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做了对不起我的事,在做贼心虚呢。”贝拉没有回答。
“希斯克里夫先生,"开口的是礼貌微笑的理查德,“你好些了么?”希斯克里夫目光扫向说话的人,那神情就像在盯着一种罕见的、可憎的生物,尽管它的样子让他觉得厌恶可笑,但是出于好奇,还是会细细看它的。“放心韦尔斯利伯爵,我死不了,虽然有人巴不得想要我送命,好大大方便他,可是我的好体质硬是给顶住了,我的寿命一定比那人长。”“那就祝您长命希斯先生,不过在我看来,生命质量比长度更重要。”一声冷笑,“伯爵,怎么刚抬起点头,就谈上生命质量啦?邓达斯只是让你去趟伦敦,你心里想要得,可不一定就能如愿啊。”贝拉看向理查德,原来他去伦敦是因为邓达斯。理查德坦然道,“看来邓达斯将邀请我的事,告知你了。”“怎么?真以为我下桌了?”
希斯克里夫从轮椅夹缝里抽出一封信,慢条斯理打着火机,点燃,抬眼看向刚消化完信息那人。
“贝拉,我怎么就教不会你看人呢?你该不会觉得,他做那些都是为了你吧?”
火光在指缝间明明灭灭,映亮半边脸,眼下阴影更深了。“哼,要你命的杀手,他留了活口,就为了审出幕后人,帮邓达斯处理几个政敌,好借力上执政党的船呢。建学校,也不过是做面子工程,不然上面就算想提拔他,都没有理由。”
贝拉深吸口气,淡道:“杀手审过,终也要绳之以法,理查德只是抓住了时机,但并没有伤害任何人,不论是玫瑰工厂还是失业织工,大家互利共赢,不好么?″
听她说着,那虽然阴冷但一直镇静的脸,终是扭曲起来。“都叫上理查德啦,伊莎贝拉!你就喜欢这种利用你的伪君子!”“这叫不叫利用暂且不论,"理查德近前一步,挡在贝拉身前,“但至少,我不会把心爱的女人推出去挡枪。“迎着那阴狠的眼神,“希斯先生,何必这般敌意,人不会总如意,我给你带来的诸多不便,你就忍忍吧。”“放心韦尔斯利,"希斯克里夫看他的视线挑着刺般,比居高临下时更疹人,“只要我愿意,我是绝不容许任何人,让我不便的。”目送理查德走远,正欲回去,身侧传来金属车辙碾过地面的声音。不等她反应,已被希斯克里夫拦腰揽过按在腿上,捞了把她腿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