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裳羞红了一张脸,破釜沉舟似的,凑到男人耳边。娇声软语,拂到鼻翼下的气息都是甜腻的,李怀修喉结滚了下,盯着面前勾着他的小妖精,微眯了既眼,蓦地扬臂,将人扯到怀中,盘金龙纹的阔袖,将胸怀的玉雪盈白遮挡得严严实实。
月色朦胧,羞得藏到了云里,一个时辰过去,李怀修的火气也消了。疏解过后,李怀修思绪不时转移到前朝,指骨一下没一下敲着怀中人的腰窝,将近年关,六部又要详实一年的收账支出,今年所经多次祸事,收成民税不过往年三成,恐国库已是空虚无几…
他眉宇越锁越深,指骨的力道无意加重,怀里的人却终于受不住,不安地动动身子,跟他抗议,“皇上别敲了,嫔妾要痛死了。”宫里最忌讳死字,这人当真是什么话都敢说。李怀修敛下心思,拧眉斥她一句,这人仿佛不知道自己说了错话,却半点自觉没有,翻过了身子,乌黑的后脑正对着他,抱怨道:“皇上不知道自己劲儿有多大,嫔妾的腰都被皇上敲红了。”
闻言,李怀修扫了眼女子的腰窝,雪白的肌肤确实有几道红印子,其实不止那处,上面更甚,李怀修无奈地勾了勾唇角,指腹往下捻住明裳的命门,“就不能消停一会儿,让朕安生安生?”
明裳呼吸一滞,脚趾蜷缩到了一起,她敏锐地听到了男人怀中的疲惫,待那只手掌拿开,才翻过了身子,柔软的唇小心翼翼地亲了亲男人的下颌,带着点讨好,李怀修颇吃她这一套,手臂揽着女子的腰身,收了收,明裳指尖戳着男人赤膊的胸膛,糯糯道:“皇上这般宠着嫔妾,太过扎眼了。”李怀修微阖着眼,倒有些享受那女子乱动的小手,给他挠痒痒似的,“只要你不耍心思,不生事,朕会一如今日地护你在后宫无虞。”男人声音很淡,却平和得有安抚人心的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