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里。她大了怎么了!谁规定长大了不能和母亲一起睡觉!朱乃笑着将丈夫赶了出去,抱着女儿说起了悄悄话。“我听说,贺茂少主离开的时候不太高兴,你惹他生气了?”弥月哼了一声:“是他惹我生气。”
虽然兄长都体贴,但这些话终究不太好同他们说,反而是母亲,会站在她的角度去看待。
弥月一股脑地将白天的事情说给母亲听,最后还要加上一句负气话:“他一直想把我推出去,他不信任我。”
朱乃笑得闷闷的,以过来人的身份传授女儿经验,而这些都是弥月两个世界里都完全不知道的。
“他就是太喜欢你了。“朱乃眼中含笑,年轻人之间的爱恋青涩而又大胆,还带着不顾后果的冲撞,她轻抚着女儿的脸庞,“不过你做得对,他如果不坚定一些,婚后也是会因为这些小事争吵的。”弥月听到母亲的夸赞下巴都要抬到天上去了。她就说她做对了!
“不过不能僵持太久。偶尔会需要其中一个主动和好,才能不生嫌隙。”弥月嘟囔着不想主动去哄,之前每次都是她坚定走出第一步。“再等等吧。"朱乃让弥月耐心等待,“如果他下次还来找你和好,且表明了自己的态度,那你得给他机会了。”
弥月懂了,笑嘻嘻地抱着母亲睡了过去。
翌日,弥月站在檐廊上就听到习武场的动静。现在还很早。
她走过去时两兄弟正在交锋,相比于在婚礼上的稳重成熟,持刀的继国岩胜压不住的兴奋,在胞弟的教授下学习呼吸法。那是一种……
令人迷恋的感觉。
仿佛手里握着的像是伴随一生的恋人,哪怕不进食不喝水,身上的衣物被汗水打湿,他的动作都没有停止。
弥月皱眉,这会不会太痴迷了。
昨天看嫂子的眼神都不及如今的十分之、2继国缘一并不觉得将呼吸法教给兄长有什么不对,他知道兄长沉迷剑术,于是不耐其烦地一点点指导对方,直到兄长的脸上也出现了一道怪异的斑纹。而弥月也等了两天,贺茂忠行没有来。
不会真退缩了吧?
正当弥月猜疑时,第三日贺茂忠行上门拜访。黑岩抱着一大堆礼品走在后方,为首的青年难得一身华服,在弥月的容许下踏入了她的寝殿。
黑岩将礼品送到了门外,有花望着堆成小山的东西沉默了。这是把城主府的好东西都搬过来了?<1
弥月托腮望着窗外的美景,青年走得很慢,哪怕他自己听不到都下意识放轻了呼吸,随后跪坐在弥月对面。
他轻轻唤了一声:“弥月。”
弥月依旧看着窗外。
“我知错了。"他仿佛像是在发誓一般,语气尤为坚定,“日后我绝对不再说那些让你伤心的话……”
他抬眸时眼尾耷拉着,像是小狗在乞怜。
他说:“你理理我。”
“真的?"弥月终于转过头看向他。
贺茂忠行从未应得这么快,从前他都是慢条斯理的,如一池湖水,波澜不惊。
“真的。"身体的上半身前倾着,青年克制地离她一段距离,意识到即将触碰到她手指时主动缩回,“你不要生气。”他的话来来回回就那几句,笨拙地可爱。
“我挑选了一些礼物给你。“他突然想起了什么看向门外的黑岩,也不知道是谁给他出的主意拿东西过来讨好她,“他们说你应该会喜欢,都是如今时兴的绸缎胭脂,不知道你喜不喜欢。
弥月见着梯.子就下,骄矜地开口:“最后一次原谅你。”青年懵懵地望着她,随后是压不住的高兴。弥月起身时贺茂也跟着起身,却被弥月眼疾手快地压住肩膀又坐了下去。少女今日抹了口脂,在日光下显得莹润饱满。她跪坐在少年面前,抱住他的脸颊亲了一下。贺茂只感觉嘴唇上一热,似有若无的迷人香气钻进脑子里,他眼神发愣,喉结本能地滚动着。
“这是欠你的。"弥月想起了昏暗的夜晚,倒在血泊中的青年绝望地凝视着她的面庞,哪怕已经到了生命的最后一刻依旧向她爬来,她吸了吸鼻子又吻了下去。<3
门外晃过一道人影,想来同妹妹道别的缘一见门没关,弯腰走了进来。他抬眸,身体却僵在原地。<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