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0章 白劝了(2 / 5)

手把手的教。

所以,有熟练的,一秒就能进入状态的李贞不用,为什么非要用个半生不熟,帮不上什么忙,有可能还会帮倒忙的孙乐?

哪怕他是王教授安排的。

但该提醒的,还是要提醒一下的……

林思成仰着头想了想:“李师姐,工作室的规模会越来越大,人也会越招越多,对外的接待工作也会逐渐增多……”

“过完年后,可能会成立一个综合科室,负责人事管理和接待工作……你选哪一个!”

李贞想都没想:“我选助理!”

林思成怔了怔:我说助理了吗,你就选助理?

顿了一下,他又笑了笑:“既然精力都有限,那就好好学!”

语气很平静,笑容一如既往的温和,但只是一瞬间,李贞的脸从脖子根红到了耳朵梢。

为什么放着领导不干,要干又脏又累又忙的助理?

原因很简单:不说学多高,林思成的那身本事能学到三四成,就足够在文保系横着走。

但人的精力都有限,林思成没功夫,也没时间应付那么多乱七八糟的东西。

你既然要学,那就好好学。如果目的不是学技术,那还不如去当综合科的负责人,那个至少工资高……林思成是这个意思。

也是第一次,林思成说的这么露骨,话还说的这么重。

正浮想联翩,且不知所措,林思成淡淡的看了她一眼:“开始修胎了!”

李贞忙收敛心思。

九张操作台,速度大差不差,九樽泥胎均已经成形,放入电窑中速烘,烘成半湿的素胎。

九个研究员差不多都已开始修胎,再下一步,就是刻。

大致扫了一圈,林思成又走了一点,依旧是之前的那位女研究员。

杜所长和刘部长对视一眼:林思成之前就站那,他们还以为是凑巧。但这么久没挪地方,还越靠越近,摆明是看出了点什么。

整个研发中心,就王虹岁数最小,在孟所长的一众弟子中,也是她岁数最小。

但孟所长,以及研究所公认的:王虹的悟性最高,也学的最认真。

所以她虽然来的晚,技术水平在研发中心,却是最高的。

这小子眼睛挺毒啊,但他就站旁边看了那么一小会儿?

两位领导面面相觑,林思成和李贞目不转睛:

修胎很简单,保证胚体器型对称,表面光滑就行,没什么技术含量。

之后就是划轮阔线,说白了:用竹钎或铁针勾靳纹饰轮阔。

技术含量中等,李贞当然会,林思成更会。所以只是第一眼,他就看出了不对:双勾法?

这是把国画的技法融入到了刻胎中?

不奇怪,以刻著称的古代名瓷,基要都会引用到国画技法。但‘以刀代笔’用的这么熟练,融入的恰到好处,却不多见。

不出意外,这位应该专修过美术,更可能是美术院校出身。

继续往下,开始刻,林思成眯住了眼:这怎么感觉,有点不大对?

用的是双刀,一个刻,一个削。刻的那把由浅至深,削的那把由深至浅……

这种方法转折变化多样,可以使线条有深有浅,更可以有宽有窄,以求以线带面,尽可能的呈现出纹的立体感和层次感。

说直白点:使纹饰呈现出光暗和立体效果,以求达到更为逼真的视觉感官。

烧出来后,大致像这样:

但这刀法不对:虽然用的是双刀,但并非耀州窑的“双入正刀法”,倒有点像五代至北宋,定窑的刻划结合的线刻法。

这种方法有个特点:用刀极浅,却又大刀阔斧,棱角分明。

原因很简单:定窑专烧白瓷,一般都用石灰做化妆土,半湿的胎质非常硬实,所以刻法更接近于干胎雕法。

这种刻法更适合高浮雕瓷器,如果不加修饰烧出来,器形的造型就会显得极为刚硬,有棱有角。

就像这一种:

所以,定窑老师傅入炉前会以剔法精修,又称白地剔。使胎体更薄,合刀痕更浅,也便线条精细流畅,达到釉色与刀痕渐变柔和的浅浮雕效果。

耀州窑青瓷则是深浮雕,即高浅结合,立体感极为突出,明暗对比强烈,却又不失细腻。

所以,如果以雕胎论,两者区别极大,要说相似之处,就只有一点:同为刻胎。

但这位女研究员现在用的却是典型的定窑瓷的线刻法,包括拉胚后的素胎也极厚。想要达到耀州瓷特有的深浮雕效果,就只能精修:浅削法剔除地子,再以针剔法精描。

倒非不能用,而是本末倒置,化简为繁:本来三道工序就能完成,但现在却多了两道,变成了五道?

一时间,林思成有点没看明白:这是复原工艺恢复的不够全面,采用的代替技法,还是没学精?

但看她用力、用针的手法,又明显是个高手?

回过头再看,九位研究员大差不差,都用的是这种方法,所以林思成暂时也不好肯定。

就这样,时间渐渐过去,中午在研究所的食堂吃的饭,然后下午继续。

用时一天,刻胎基本完成一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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