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

你说剑尊长一张少年的脸，怎么气势这么足呢.…..…只敢在心里嘀嘀咕咕的一群人，被楚玄泠尽数带走。

佛子大爱众生，自然是要离开的。

他没有将佛骨收起来，放在手中搓磨了一下，随即收起，跟着楚玄泠离开。多余的一眼，他都没有再往魔渊崖看。

这已经是他给自己的最后一次机会了。虽然没有结果，但他并不后悔。万佛宗于他有再造之恩，他得报恩。

若是有缘，还会和云杳道友再见的。

雪衣在冰雹于山火并行下行走，纤尘不染。只是走着走着，霁月风光的佛子自喉间涌出一口血来，落在了僧袍之上。一步步离去，雪衣上的血花越来越多，在枯萎的草木之上，好似孟婆桥下盛开的彼岸花。

淳于安没有离开。兴许是刚刚针对了云杳，使得她心神振奋之下又有些许的不安。

她不敢看楚玄泠，也不敢看姬衔。可她不想去灭什么山火，也不想去救被天上掉下来的冰砸伤的凡人。

这已经和她处世立身所坚持的善良有违，但她还是不想走。她要确认云杳师姐是真的泯灭在魔渊崖下，她才安心。

隐约之间，她觉得云杳师姐是破坏掉她从进入灵兽之森开始一直到现在好运的人。只有云香师姐不在，她才能做回当初在神药谷那天真烂漫的天之骄女。姬衔连一个眼神都欠奉给她，只平息眉眼，一双桃花眸盯着那除了天上落雷和掉冰雹进去、风声呼啸之间，却毫无人声的魔渊崖。太阳的光芒被黑云挡在后面，慢慢地，他的脸色渐渐白起来。不过他本就是白玉一般的肤色，不细看也发现不出什么。姬衔没有动用功力，依旧静静等待。

云杳发现天道是真的难杀。

她挑了他的经脉，捅了他九十九剑，他就是不能说话，也能用传音。“你杀不掉我的。”

云香化悲愤为动力，又给他来了三剑。

她是要杀袍，可没想虐杀他。所以没给他眼睛捅瞎。不过云杳担心天道的眼睛像泽渊的左眼一样，能诞生流光珠这样的神器有另外的奇效，特意给他用步裹上。

就这样，袍还是姿容甚艳。浑身裹挟着一袭纯白长衫的弛满是血痕，躺在那里，散发着一种诡异空灵的美。

云杏别说欣赏了，只剩下生气，生不完的气。难不成没有新天道的存在，旧天道就永远不会消失吗？她从哪里搞一个新天道啊！

云香累了，她用屠神剑支撑着自己的身体，把剑立伫立在地上，呼出一口气。

被蒙住双眼的天道动了动耳朵，唇角微微勾起来，隔空传音：“云香，你不伤我容颜，是不舍得吗？”

要不是真的累了，云香高低得咆哮一下，再给袍来一剑。“那是因为我有道德。"把人脸划花又不致命，云香是要他死不是要他难堪。“你一点都不像是我安排出来的人物。”

“你是不像，而泽渊、楚玄泠、姬衔和裴屿是自己走出我对他们命运的安排。其实泽渊并不是最早意识到我对他们制衡的人，楚玄泠才是。”云杏冷眼不动，听他传音。

天道是真的活太久了，话多且密，思想也是清奇得无法理解。估摸他可能觉得自己被他折服了。

云杏忍了又忍，想想还是冷静听袍先说说。不知道能吐出个什么象牙来。

“楚玄泠是极有可能取代我天道之位的人。”云杏不想说话，只有眼神傲睨袍。

她实在作不出那种凉薄傲睨的眼神，可能有眼抽搐的感觉在。算了，这不重要。

反正云香是不相信他说的话。

她要是能杀掉袍，还关心谁做天道，谁有能力谁去。“云查，你不动是否是舍不得杀我。”

“其实你我一起，我为众人写命运，你管控时间，也不失.…就在天道还要传音，云杳忍无可忍又给了他一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