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强行让自己的声音镇定。霞光与她都知道，她的身体在颤抖。

“你来自天河，跳脱于时间之外。天河不应该生出生灵，你是不一样的。”“系统是假的？我究竞是不是穿越的！“云杳听出自己的声音嘶哑得很，每一句话都像是咬着刀片在说。

“你跳脱在时间外，我并不知道你的真实来历。或许是你口中所言的穿越，也可能是化作生灵之前你到过的时间点。”“系统历经千年我窥探你的记忆打造出来的。可惜了，你一心想着飞升，最后竞然失败，也不愿意再用系统给的奖励修为。”“那些修为可不是灵力，是神的神力。你一旦接纳神力，就说明你接受了我的管辖，就不再是我无法把控的时间生灵。”在他说话期间，云香已经握住了屠神剑，找到时机往后劈去，挣脱桎梏。她跌跌撞撞站起来，强撑着一口气站得笔直，不再发抖。头上的凤冠缠着头发丝，卡得死死的，却也疼痛得很。身上的嫁衣似火烈焰，红得醒目，上面还有裴屿身上的血迹，隐匿在其中。反派死于话多！偏生你话最多。

云香咬住自己的下唇，用更多的疼痛来让自己清醒。她握剑的那只手，虎口被屠神剑冷冰的戾气划伤，正在往下渗血。一滴一滴，汇聚成溪，将屠神剑上的纹路都染成了红色。云香第一次知道，自己的身体里居然能流这么多血。或许并不是第一次。

在东海的时候，她的血就已经染红了那一小片海水。云香的这一剑，对“东宫瑜"而言只是打散了他的霞光而已。随着霞光散去，他从虚空之中走了出来。

还是泽渊神君的脸，不变的淡茶色瞳孔和俊美的面容。可在云香眼中，是如此的叫她恶心。

裴屿毫无生机躺在那里，云香会害怕。不过“东宫瑜"的出现，彰显着她前面所有对天帝推测的错误，她反而没有害怕，只是讨厌。云香担心失去，却不会畏惧更高的存在。

“你为什么要顶着泽渊神君的脸?"她冷声道。“东宫瑜”对她还真是有问必答，“他填补我精心弄出来的天河漏洞后，神魂就到了我这里，妄图取代我。发现取代不了，又想与我合道。”“算起来，我们现在是一体，我又没有自己的脸，用用他也算是正常。”“作为世间仅存的古神其中之一，他倒是没有像淳于安那样被我养废，也算是有实力和我抗衡一二。只不过没有了神的躯壳，神魂再强大，历经万年也无法依旧。”

“他的神识还在，只不过被压制了，看.…"他动了动手指，“让我不要伤你呢。”

“不过我本来也就不打算伤你。”

“你与我走，在我的帮助下成神，我就放过你。”“你是天道！"脑海里明明没有存在的画面，在她说出这一句话后，竟然全部涌现。

云杳想起来了那些被他封存在自己意识深处的记忆。回溯镜，作为泽渊的心脏，一直想要告诉她，让她看清记忆，却被天道抢先一步夺走。

泽渊留下的神器，全部都是与记忆有关，就是为了让云香能够想起来。他在记忆之中，隐晦告诉了云香要怎么与天道抗衡。然而云查转世耗费的时间对于他来说实在太长，一万年过去，他的神识被天道压下去，天道知道了他给云香留下的东西后，篡改了云杏的记忆，和神器要表述的东西。

为此，天道挥挥手，给云查一个系统，告诉她：这是一本书。天道也确实写了几页故事，关于小鱼的，关于宸妃的，关于昭阳公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