息,还有那熟悉的烈而厚重的香气,整个人像是掉进了冬日的壁炉,被烤得发烫。
庄綦廷走到她跟前,居高临下地审视,目光从她的脸,到她的颈部,再到光洁如玉的肩膀,最后到胸到腿,没有任何痕迹,他的脸色稍稍好了一些。黎雅柔被他赤/裸肆意的眼神盯得发软,捂住自己的身体,“老色狗,谁准你乱看!你!”
还没说完,下一秒就被他掐着下巴,躬身吻了下来。她仰着头,承受着铺天盖地混乱的气息,唇舌交缠,水声荡漾,他太凶了,牙齿甚至急切地磕到她的唇瓣,黎雅柔被吻得唔唔乱呻,面颊酡红,温度怡到好处,香气恰到好处,凶悍的力道也是她喜欢的,还有技巧,还有她狂跳的心脏,一切都组成了最令她无法自拔的张力,一切都刚刚好。<4她无法挣脱这种魔咒,由着他吻,软绵绵地倒在沙发上,又被他捞起来。庄綦廷胸口起伏,抱着松软如棉花的女人,拇指在她脸颊上不停地摩挲,一颗心都要被拧烂了,他沉重吐字:“黎雅柔,你能不能让我省点心,是不是气死我了,死在你眼前了,你就高兴了。”
“活的好好的,不要说死。不要发神经,庄綦廷。我也没这个本事气死你。“黎雅柔喘着气,不知为什么,在他说死时,心尖都揪紧,很疼,她不愿意听他说这些死不死的。<1
“你哪里没有?"庄綦廷想到刚才差点晕厥,心脏都发麻,大脑一片淤黑。那一刻,他差点以为自己要死了。被老婆气死了。6庄綦廷压着寒意,指腹压住她濡湿的唇珠,“你和他到哪一步了,他吻过你?摸过你哪里?手,腰,胸,屁股,还是这里。"伸手朝裙摆探去。“你滚开一一"黎雅柔紧绷得要命,下意识抬起脚,猛地踏上他的胸口,蹬脚把他推走,制止他的动作。
“黎雅柔。"庄綦廷语气微沉,不无威胁的意味。脚掌之下是炽热的胸膛。黎雅柔一时走了神。刚才她踩过另一个男人,现在又踩着他,原来是完完全全不同的感觉,此时她的脚很烫,腿很软。庄綦廷不愿又和她回到以前那种剑拔弩张的氛围里,更不愿总是激怒自己的妻子,保持冷静,尽量温和地说,“黎雅柔,我只是检查一下,阿柔,我要确保他没有一-"< 2
“没有。”
“……没有就给我检查一下。"庄綦廷要亲眼看,亲手摸,才能彻底放心。黎雅柔知道他就是这样,她说什么他永远不会听。她只是笑了笑,望向茶几上火光摇摇晃晃的香薰蜡烛,她感觉世界也跟着那一点火光摇摇晃晃,脚趾用力,蝴蝶般点在他的胸囗。“庄綦廷,我想…你现在亲我的脚。“她忽然说。庄綦廷顿住,看着她,胸口被女人白皙软嫩的脚掌踩住,仿佛被她踏在脚下,他一时失了魂,手掌握住她精致的脚后跟,身体慢慢躬下去,正要吻她的脚背,她却又是用力一踩。
“不是这样亲。"<1
黎雅柔咽了咽,口腔里还残留着他的味道,“庄綦廷,你跪下,亲我的脚。"<3
庄綦廷瞳孔骤然迸射出精光,就这样沉沉地盯着她,仿佛下一秒就要把她吞进去。
他们成婚快二十五年,她曾经提过这种要求,譬如要骑他的脸,要他跪着添她那。他听后只是好笑,打她屁股,说她真是恃宠而骄,要骑他脖子上作威作福了。
他是她男人,是她老公,是保护她宠爱她的存在,怎么能像小男人般跪着给她戏弄?他愿意俯身,是为了让她舒服,可不是为了满足她作威作福的娇气。该有的威严还是要有,把她宠坏了,再管教她要费更大的精力,不划算,庄綦廷一直坚持这一点。
何况在庄綦廷心里,黎雅柔总是调皮,不好管,不乖。黎雅柔双眼发红,就这样复杂地,高傲地看着他,“你跪下,亲我的脚,不然你就……滚出去。"<2
从没有人敢这样对他说话,说这种话。庄綦廷这一辈子都没有低过头,他不需要低头,他没想到自己的宝贝妻子,就非要让他低头。她就是要看他求而不得,欲罢不能,俯首称臣。她不是要气死他,她要凌驾他,要讽刺这么多年他对她的绝对掌控。庄綦廷肌肉绷紧,掌心握着她的脚,力道一寸寸加深,恨不得捏碎这只精美的脚掌。他深缓着呼吸,就这样看了她很久很久,随后面无表情地起身,离开了沙发,从平视换成居高临下的角度。
黎雅柔知道他不肯,他威风赫赫了一辈子,怎么可能在女人面前丢了面子。算了吧。何必总要强求。就算他跪着亲吻了她,她又能获得什么呢?获得终于出了一口恶气的变态心心理?获得征服他的快乐?就当她闭上眼睛,要挥手赶人时,威严挺拔的男人就这样缓缓地在她面前低了下去,双膝沉重地磕上地毯,以一种俯首称臣的姿态于她跟前缴械。<15笔直的西装裤被肌肉遒劲的大腿撑满,分开的角度,将她那双纤细的小腿护卫在中心。<3
黎雅柔没想到他会两只膝盖都跪下去,就这样平静地看着他。<1他握住她的脚,低头,吻了一下,全程不发一语。2黎雅柔蜷紧脚趾,在他吻的那一瞬间,浑身都被电流滚过,血液都沸腾了,那种感觉,像海啸,瞬间席卷了她。气氛好到不能更好,她的头皮发麻,麻到整个人说不出话,失语地看着他。<3
庄綦廷没有放开她的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