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是让他头疼一些时日罢了,这是我承诺的手下留情。"6黎雅柔一时陷入空白,完全不知道该如何与庄綦廷交流,他太高傲了,又疯狂,他是彻头彻尾的独裁者。
见她一直站着,庄綦廷无奈,“好了,别为一个外人影响心情。来吃饭,阿柔。再不吃鱼片就不鲜了。”
庄綦廷居然还让她吃饭!<1
黎雅柔被他那轻飘飘的态度弄得一肚子气,大脑都轻微眩晕了,她低声道:“就算他对我有那种心思,你又有什么资格置喙?我们离婚了,我现在想和谁在一起就和谁,庄綦廷一一!”
近期是淡季,整座酒店都没有几个客人,几乎被黎雅柔和庄綦廷包场。此时一干保镖助理都默默退到室内,把露台空了出来。没人想看这种热闹,饭碗至到底最重要。
“阿柔。"庄綦廷低低唤她的小名,醇厚沉冽的嗓音带着几分威慑。“如果你总是要拿离婚刺激我,没日没夜挂在嘴边,那我告诉你,宝贝,我已经让人上诉撤回我们的离婚申请。我不想陪你胡闹了,阿柔,我要你。你这辈子只能是我庄綦廷的女人,死了离婚这条心,我们之间照旧。"7撤诉。
黎雅柔蓦然僵在原地,四肢百骸都麻木了,一时间连声音都听不清,她怔怔地看着眼前的男人。
凭什么他要怎样就怎样,同意离婚,让她乍然欢喜,现在又如君王般冷冰冰收回承诺,这几个月,他在玩她?还是只要他玩不起,他就可以把她认真对待的事当做游戏一样结束。
她双眸渐渐蒙上一层水雾,很丢人,她不想这样,但生理上的委屈她克制不住。
他欺负她。从十九岁就开始欺负她,到了如今,还这般高高在上地欺负她。庄綦廷见她这样失魂落魄,一颗心宛如被大手狠狠揪起,他要去抱她,哄她,“宝宝,你别吓一一”
“别碰我,滚!你滚啊!”
黎雅柔突然冲他歇斯,仪态尽失。这些年她到底养出了一身矜贵,在外不论怎样都会维持端庄优雅的一面,鲜少如十几岁那般,狂怒地不可理喻地暴躁。庄綦廷瞳孔放大,一时无声,大掌还没有来得及碰上她,硬生生悬停在半空,呼吸滞了片刻,堵在肺里像一口发苦的烟,泄不出来。他的妻子,他的宝贝,他爱到不能再爱的女人,他不敢碰她。庄綦廷从未见过黎雅柔这样,从未,即使十九岁的她抄起刀要砍她堂哥的手指,她也没有这样歇斯底里过,她明明是一朵明媚娇甜的太阳花。庄綦廷有预感,他只要碰了她,她会和他同归于尽。她就是这样烈。
他就这样沉默地注视着黎雅柔转身而去,伫立在原地,一动不动,直至那抹明黄色彻底消失在天幕尽头。
黎雅柔一刻也不想耽误,打包行李回程,她不想待了,她要回港岛。梁咏雯那边传来好消息,替她物色到了一栋完全符合她要求的花园大别墅,就坐落在浅水湾道上,离易公馆也很近,开车十分钟山路。房子的主人是内地富商,只要价格合适一切好谈。
庄綦廷可以让黎雅柔在港岛买不到任何一栋房子,却拦不住其他人。黎雅柔:【谢谢阿雯,价格不是问题,只要对方愿意出售,我立刻买。】梁咏雯:【什么时候回来?还是先看看房子再说,毕竞是几个亿,也不是买大白菜。】
黎雅柔:【我还能不相信你的眼光?就这套,定了![开心])回港岛的那日很匆忙,黎雅柔不忘给每位服务过她的酒店员工送上丰厚小费,酒店也送给她一束花,是坦桑尼亚土生土长的紫色铁线莲,一种柔美与坚韧并存的藤本植物。
黎雅柔带着这束花上了车,对塞伦盖蒂挥手说再见。她很喜欢这段悠闲的时光,十九岁后她的一切生活轨迹都在庄綦廷的安排之下,这是第一次“脱轨”。当黎雅柔的车出发后,不过一刻钟,那台巴博斯G900也出发,朝着机场而去。
黎雅柔搭乘的是阿联酋航班,庄綦廷则是乘坐他那架豪华的庞巴迪环球公务机,两人先后到达港岛机场,差了两个小时而已。<1黎雅柔一声不吭外出半个月,庄宅早就翻天了,得知母亲回来的消息,三个儿子都来接机。<1
黎盛铭焦急等待,游戏都不想玩,偶尔喝一口水,又催着庄少洲去问妈咪的飞机落地没。庄少洲明面上烦这小家伙,实则不停地刷航班监控。<2母亲离家半个多月,这在从前从未有过。庄少洲隐隐察觉出了大事。半小时后,黎雅柔出现在国际航班到站口,带着草帽、墨镜和口罩,白色长风衣勾勒飒爽身姿。庄少洲一眼就认出来,对着黎雅柔挥手。黎雅柔看见三个帅儿子都在,会心笑起来,阴云密布的心情顿时天光大亮,她也挥挥手,拎着一只爱马仕大步流星走过去。母子四人聚在一起,有说有笑,黎盛铭耍起宝哄黎雅柔高兴,直到一位精英打扮的中年男人出现,热闹的气氛顿时安静。中年男人面容宛如机器人般理智平静,没有丝毫起伏,他对着几人微微鞠躬:“大少奶奶好,三位少爷好。”
黎雅柔眼中不乏惊讶,很快又涌起不安,这位找她有何事?中年男人是常年跟随在庄老爷子身边的秘书,若非大事,轻易不会私下里来找他们这些小辈。
“庆叔,什么风把您吹来了?难不成是特意来为我接机吗?"黎雅柔淡定地打趣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