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自然要猜测对方的反制手段。大集团怎么可能是束手无策的小绵羊?”
“你的意思是?”
“昨天我听说,他们从华尔街请了个专门的操盘手来解决这件事。”许君辉都没听说这件事。
看来周凛消息很灵通。
“那个人我很早之前就打过交道。过于急功近利。"周凛抬起手,解开袖扣,“反应太大,只会死得更快。”
许君辉停下脚步。
周凛扭头,上下审视他:“现在王氏集团涨得这么高,你应该亏了不少吧?”
许君辉抬头,没有回应。
之前周凛叮嘱过他不要买王氏股票,可是他明知这么好的机会,自然要做空一番。
他认为王氏还会继续跌下去,所以才没在昨天卖出去赚钱,没想到今天它一路高歌猛进。
“君辉。之前我就说过。如果不打算持有一辈子,那就一刻也不要持有。贪心容易出事。”
“那王氏还会再跌么?"许君辉小心翼翼地问。周凛微微一笑:“这取决于你是否看好它的价值。“他转而问了一个问题,“王氏是家族企业,你认为凭借他们现在展现出的能力,王氏未来还会有发展么。″
接下来的几天,周凛始终保持平静,毫无反应。与此同时,王家股票如脱缰野马般一路高歌猛进。这几天,王薇在船上趾高气扬地来回踱步,高跟鞋在甲板上敲出嚣张的节奏。
她红唇微扬,眼中闪烁着志得意满的光芒,夜间赌局下注的筹码堆得越来越高。
那些富家子弟也偏偏追捧她,向她打听内幕消息,俨然她成了游轮上最引人注目的人。
这天,她见到沈泠泠坐在太阳椅上,周凛单膝跪在她面前,指尖沾着药膏,小心翼翼地涂抹在她小腿那道细小的伤口上。王薇抱臂站在阴影处看了一阵。
她故意走过去,扬起完美的微笑:“周总。”周凛听见动静,眼神静得像冬天结冰的湖面,连睫毛都没颤动半分。没搭理她。
若说之前王薇还对周凛心存幻想,这会儿可是彻底断了念头。周凛看不上她,连男人对女人最容易有反应的身体都看不上,她也没必要热脸贴冷屁股。她目光扫了眼沈泠泠腿上的青紫印记:“看来昨夜沈小姐伺候你伺候得很卖力吧?“她挑眉,红唇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声音却足够让周围人听清,“让周总今天这么小心翼翼。”
沈泠泠抬头看她。
“表面上清纯高冷,"王薇慢条斯理地欣赏着自己新做的美甲,“关起门来怕是什么姿势都会。我要是男人,也会很着迷呢。”周凛终于掀起眼皮,目光像手术刀般冰冷:“你说的是你自己么。”王薇瞬间联想到那天晚上投怀送抱被拒,当即冷笑一声,坐在另一侧的太阳椅上:“我这个人,向来直来直往,可做不出那种故意楚楚可怜讨男人欢心的作态。”
“你的脑子里除了这些念头,就没有别的了吗?“沈泠泠摸了下小腿的青紫,这是下床时撞到的,她时常不小心弄伤自己。王薇夸张地瞪大眼睛,红唇微张:“不然呢?"她故意凑近看了看那处指甲盖大小的淤青,“周总下次记得温柔点哦。沈小姐可是很不经玩的。”周凛收起药水,话锋一转:“听说王小姐昨晚在赌场玩得很尽兴。”“小打小闹而已。“王薇故意轻描淡写地说。“是吗?我听说快输一亿了。”
王薇修长的双腿交叠:“现在我们王家股票节节高升,这点小钱,我们王家还输得起。”
“是吗?看来王家确实家底丰厚。”
王薇总觉得周凛这句话意有所指,她瞥了眼沈泠泠:“倒不像周总喜欢养鸟,养鸟也一样花钱。”
“这世界上最费钱的是不知道天高地厚,不明确自己的能力和界限,盲目膨胀的人。这样的人往往输得最惨,希望王小姐不要再输下去了。“周凛拇指温柔蹭着沈泠泠小腿的清淤,“再输下去,会永无翻身之地。”王薇直勾勾盯着他的背,只恨不得在他背上挖出几个洞。自然,王家的股票会教他做人。
王薇起身,却见远处出现一片磅礴乌云,令她眼皮一跳一跳。自出航来连日的好天气,可好似今晚会有一场暴风雨。她没再看,走进船舱。
航行半个月,最开始阿乐和麻还十分兴奋,什么都去体验。可游轮虽然娱乐设施那就那么多,好吃的也习惯了,阿乐和麻的兴奋劲儿都降下来,每天都大字型躺在房间里地板上吹空调,刷手机。徐意则一直在修改曲子和歌词,沈泠泠三天就把歌词给了她,名字就叫《Flipped》(怦然心动)。
他正一边弹吉他一边清唱。
“Flipped, flipped, hit me like a train,(怦然心动,像列车撞来))
Her laugh's the rhythm, drownin' out the pain。(笑声如节奏,淹没所有阴霾)“
就在这时,铃声响动,来电显示:妈妈。
不知为何,每次在屏幕上看见“爸爸"或者"妈妈"的来电,都会让他在还没接起前就产生一股抗拒感。
他吐口气,放下吉他,走到门外接通。
“喂,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