睁开了眼睛。

他在开阔的实验室里活动了一下自己僵硬的四肢，脱下实验服，然后收拾好试管和其他东西。

看着地上坏掉的桌子，他皱眉，打电话叫了个清洁人员上门。做完这些，他才拿着彼得给的学习资料离开了实验室，哈利按着眉心，乘着电梯下了楼，到了停车场，打开劳斯莱斯的车门坐了进去。查尔斯从后视镜里注意到，少爷上车后说了声"回家”就闭上了眼睛，神态似乎非常累。

他也不敢怠慢，速度很快地把哈利载回了奥斯本别墅。这时已经是午餐时分了，厨房早就备好了餐。哈利把东西放到书房，在盥洗室整理了一下，就直接来到了餐厅。只有他一个人用餐。

哈利拿着刀叉，慢条斯理地切割着桌上的鸡翅。去过骨的鸡翅外皮金黄鼓囊，内里被塞进了糯米、官燕和火腿。这道菜很鲜，却不适合配主食。

哈利慢悠悠地咀嚼着，咽下后又拿起桌上的格兰菲迪喝了一口。这种酒有股清新的果味，正好中和了炸物的腻感。这两样搭配得太好了，用完餐后，一瓶酒竞然空了一半。在微醺的状态下，哈利回了卧室。

之前被咖啡渍弄脏的地板已经被清理过了，全身镜也换了一面新的。他把夹克脱下挂在了衣架上，转身就倒进了柔软的被褥中。视线朦胧，盯着雪白的天花板看了一会，哈利突然眼睛一花，恍然觉得上面出现了一个红色的线圈。

像泡泡，又像门。

这不是洛基之前手上出现的东西吗，话说，对方应该不会再来了吧。“没想到你还挺有心情的。"洛基的声音突然出现。哈利皱眉，抬手挡了下脸。

真是说曹操曹操到。

这下，他是彻底酒醒了。

哈利从床上坐起，望向镜子的方向，果然，洛基的身影就在里面。深绿色眸子的男人饮了一口琥珀色的酒液：“啧，这酒被稀释过了吧，这么点酒精的酒竞然也会醉，你这酒量，恐怕连我们那的孩子也比不上吧。”

哈利眼神淡漠，没有开口。

洛基掌心翻转，那杯酒消失不见，他看着哈利笑道：“哦，不好意思，我忘了你还是未成年。”哈利扯了下嘴角，满脸"有事吗"的表情。洛基哈哈笑了两声：“我以为，你跟你的小男朋友分手后，情绪应该会有点激动才对，但你表现得好像不像失恋的样子。”“我刚刚还刻意回避了一会儿来着，现在看来你并不需要。”明明是害怕被黑寡妇发现吧。

“认真吃饭，好好休息，我不觉得这有什么不对。”哈利语气很平淡，他觉得洛基有点戏太多了，而且一一“彼得不是我的男朋友。”

洛基挑了下眉，显然对他的辩解不以为意。“怕被家长发现，小孩子嘛，我懂~”他脸上的笑容不要太内涵。哈利不语，从床上下来，默默对着镜子比划了一下拳头。“好，我不说了。”

洛基比划了一下闭嘴的手势，接着用哄小孩的语气道：“变成碎片那么小你看着也会累的，别砸，你不觉得镜子看起来会舒服点吗？”

“不觉得。”

哈利放下手，深深看了洛基一眼：“你已经给过我诅咒了，还来干嘛？”洛基的笑容扩大了些：“是诅咒，还是祝福，只有你自己知道。”“按照那些基督徒的说法，我应该算是你的教父了吧，哈利·奥斯本。“他转过身坐下在王座上，仰头侧看着天花板：“我能感觉到，你也应该能感觉到，那些门的存在。”

哈利跟着瞥了眼那个鲜红的诡异血圈，瞬间感觉有些头晕。他回过头，闭了两下眼后对着洛基道：

“我不知道什么门，别在我的卧室墙上乱涂乱画，好吗？”洛基的绿色瞳孔颜色深了几分，他的语调有些怪异。“这不是我做的，哈利。”

“这扇门，是因你而出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