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府的麻烦。”
庄蘅震惊,瞪大了眼,愣愣地看着她,“三姐姐是什么意思?”
她不耐道:“你自己做了什么自己不清楚?如今府中无人敢动你,你满意了吧?”
说罢,她又狠狠瞪了她一眼,尔后离去。
庄蘅不明所以,于是问一旁的芙蕖,“她这是何意?”
芙蕖低声道:“三小姐的意思应当是,谢侍郎出面让咱们国公府的人莫要轻易惩戒小姐。”
她这才明白,心想真是浪费自己对着庄初笑了那么久,这两人果然还是没变好。
可是当时谢容与根本也没说要帮她出面啊。
庄蘅只能把他的行为归结于爱得深沉,爱得隐秘。
这小子到底还是惦记自己。
啧啧啧。
但谢容与交代给她的任务却让她很苦恼。
对于庄非,她的情绪其实很复杂。
虽说他无情无义,弃自己和阿娘于不顾,来日自己即将要嫁给谢容止恐怕也是他的好手笔,但他到底是自己的同胞兄长,让她不带任何心理负担地迫害他倒也难。
更何况,她平日里根本没什么机会同庄非见面,要去观察他有何异样,还要拿到能做证据用的信物,更是难上加难。
不过下次同谢容与见面也不知是何时,她倒也不用着急,大可徐徐图之。
却不料她这个算盘打得并不算好。
毕竟她忘了,他有的是法子盯着她。
庄蘅每日装模作样地去庄非处溜达一圈,再回自己房中冥思苦想原书中对庄非的描述到底是怎样的,以便给谢容与交差,就这样过了近一个月。
诚如庄初所言,国公府上下现在并不敢名正言顺地对她做出何种惩戒,但言语上的奚落却少不了,且愈发尖锐起来。
但庄蘅一向是个乐观的姑娘,觉得只要能让她按时用膳就已经是最大的幸福了,于是也根本不大在意。再者,庄家人讽刺人虽尖锐但大多隐晦,她也不大能听得明白,索性继续乐乐呵呵地过。
这一个月,她差点都快把谢容与给忘了。
天气渐热,已是五月,一一风荷举的时候了。一大早庄蘅便被周氏唤了过去,说是谢容止来了国公府,虽说只是为了见庄安和庄非,但见她一面也无妨。她又叮嘱她要仔细打扮,不可粗头乱服地去同人见面,平白丢了国公府的脸面。
庄蘅明白周氏的心思,不大乐意,却也只能点头,“是。”
于是她便先回房待着,由着芙蕖给她梳妆。等到有婢女来找她,对她道:“三公子已在房中候着了,四小姐先随奴婢过去吧。”
庄蘅起身,那婢女便引着她往外头去了。
她走了一阵,走到某处会客用的厢房前停下,那婢女伸手推开门,她便独自走了进去。
结果一进门,她看到的,不是谢容止,却是谢容与。
一个月不见,他的衣衫愈发单薄,眉目也愈发疏朗起来。
她有些困惑地蹙眉,不知所措地站在原地。
面前偷天换日的人却淡笑着抬眸,“庄四小姐,好久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