洽一举一动,一颦一笑,都足够动人心弦,再冷漠的人瞧见她也会欢欣也会愉快。
舒治不需要外在的东西,她本身就是公主,她自己就有这个水平和能力,足够骄矜又肆意。
她很专注,满心只看任樾,猛地贴近任樾的时候,两人呼吸交织纠缠在一起,舒洽就像是明亮的向日葵那般热烈灿烂照耀着任樾,被这样汹涌澎湃的爱包围,任樾械心漏了一拍。
转圈的时候,舒洽搭着任樾的手,轻巧又流畅,手腕上的金镯子被路灯里的光照着,闪闪发亮,但再华丽也是舒洽的装饰,衬托着舒洽的活力和美丽,舒洽整个人被灯光笼罩,像是电影的女主角。河边河水流淌的声音,风声,音乐声,歌声,笑声……一出巨大的电影旁白序幕配音。
到了最后舒洽也许是酒上头了,舞步毫无章法,只是乱跳,但每一步都雀跃欢快,带着肆意不羁。
任樾只记得,天很黑,风很冷,但是舒洽的眼睛亮的像是极寒之夜的孤星,亮的惊人,灿若星辰。
舒洽也不知道跳了多久,只是带着任樾一起,后面跳累了,她才肯气喘吁吁停下。
彼时,她已经是累得不行。
鼻尖沁出薄红,脸上泛着运动后的红晕,刘海也黏在一起,她随意一划,将刘海撩至耳后。
“开心吗,任樾?”
她喘着气,停下后问着任樾。
“嗯。擦擦汗。”
任樾拿出手帕纸给舒洽擦汗,舒洽带着抗拒不让他擦汗,任樾知道舒治是嫌弃,给她看了一眼包装是心心相印,她才愿意让任樾擦脸。等任樾擦完她的薄汗,舒洽突然严肃,发出命令似的让他蹲下,和军训教官一样,任樾顺从蹲下,并且做出要背她的准备姿势。舒治“咦"了一声,似乎很疑惑,但还是跳上任樾的背。舒洽很轻,像是一片羽毛。
真的要让舒洽多吃饭了。
任樾稳稳起身,抓着舒治的臀部,舒洽的手比任樾的脖子冷,她故意靠近,将手搭在任樾脖颈上取暖,她坏心意笑起来,任樾眼皮都没掀,只是颠了颠舒治,说着,“故意冰我的?”
舒洽两条腿一甩一甩的,“嗯”,她在背上煞有介事点头,任樾可以感受到,装作悄悄凑近任樾耳朵,“男模,你别和我老公说哦。”“那你老公是谁?"任樾边走边问。
她显然是醉了,大咧咧说,“木头。“似乎又觉得不好,压低声音,“我老公叫任木头。你记得藏好,我老公打人可凶了,把我前男友他兄弟都快打死了。”任樾心头一动,喉间发紧。
平常舒洽这种话是说不出口的。
舒治是真的醉了。
江风吹着冷,舒治索性趴到任樾背上。
“舒治,我是谁?”
任樾再问一次这个无聊的问题。
舒洽醉了完全没记性,不知道这个问题她回答过。“任越。”
她没起来,脸埋着,声音小小的。
“舒治,任樾是谁呀?”
任樾像是哄小孩。
“是一个很讨厌的人。”
“为什么讨厌他呀?”
“因为他老是出差,不声不响就走了,也不和我说。”“对不起乖乖。”
任樾嗓音晦涩,他艰难发声,他都不记得自己和舒洽说过几次对不起了。他总是和舒洽说着抱歉。
任樾这才意识到,自己的逃避也给舒洽带来很多伤害。他的逃避,他的冷漠,他的避而不见,都给舒洽造成伤害。
他以为只有自己一个人痛苦,实际上舒洽也会痛苦。他这次出差回来之后要和舒治开诚布公,他要把自己全部的想法告诉舒治。“不要说对不起!”
舒洽突然抓着任樾的头发暴动,显然是生气了,她高声控诉带着烦躁,“我讨厌对不起。我老公老是说对不起。男模,你不准学我老公。”任樾像是受到一记重锤,挂起苦笑,有多难受只有他自己知道,舌尖皆是苦意,喉结不断滚动,半分话语也说不出来,卡着反复突出苍白无力的空音节,消散于风中,心也逐渐裂开,带着密密麻麻的酸楚和痛苦。“好的,舒洽富婆。”
他答应着舒治,配合着舒洽的一时兴起。
舒洽听到这个“富婆”显然十分得意,也得了趣味,有任樾捧着她,不知道在幻想什么,突然“架”起来,小手一挥,“出发吧,皮卡丘!”这是串到哪个频道了?
任樾陪合着舒洽小跑,走进他们小区的时候,保安敬礼,欢迎业主回家,舒治也跟着敬礼,“你好!”
任樾叹口气。
在路过绿化带的时候,舒洽突然嚷着要下来,她要去捡小猫。舒治只是说着有小猫在叫,可怜巴巴的。
“哪里有啊?"任樾拗不过舒洽,他其实没听见猫声,但舒洽闹得厉害,只得将舒洽放下。
结果一放下舒洽,舒洽冲出去像是脱缰野马,趴在绿化带上面,突然兴奋起来伸出手掏来掏去。她的动作幅度也不大,没有破坏灌木,只是发出“哗哗"声“乖乖,哪里有猫啊?咱们回家啊。”
任樾看不下去拉着舒洽要走,倒不是嫌弃舒治丢人,而是这几天才下雨,地上又凉又脏。
舒洽不可以受凉的。
他倒是想让舒洽放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