隶一样的,让他进来。”
“每次都要让我痛苦的流血,哭喊,他才能够满意,他才能感觉到他自己是活的。”
“在黑暗里,只有他知道这一切是真的。”她甫一说完,才掉下眼泪,如落珠溅玉。
姜嘉茉不愧是天生的戏骨,连收束感情,都美得让人屏住呼吸。“啪啪。”
孙岫云拍掌赞她,挥臂幅度太大,披肩从肩膀上滑下来。“对了,嘉嘉。"孙岫云怕冷地抱住手臂:“你想见的那个人一一”“周擎费了好大的心思,终于探知了他的一点行踪。”“前两日,他家人在国宾馆见前首相,他找人陪宾客的家眷。得闲攒局,你想去吗?”
姜嘉茉:“谁?”
孙岫云:“有能力自己驾驶私人机,湾流G-550回国的,还有谁。”“他开起飞机来就不要命,每次申请航线全是秒批,谁能镇得住他?”楼层太高,日在中天,光线照射,刺得人眼睛生疼。裴京聿就宛如这凌空艳阳。
命太好,什么都不做,也倒影金轮,溯光朱户。裴京聿如清涧白雪,脱俗端方,都叫所有人过目不忘。孙岫云:“如果你不想去,我有能力让你不用勉强自己。就像之前,我帮你拦下酒局一样。”
姜嘉茉的裙摆如雪松翁郁,屏开如扇,帮朋友挡去十月的风:“为什么不想?”
她半靠在椅背上,眼神澄净,满不在乎地说:“我和他又没什么。”孙岫云笑了:“真没什么?”
她想从眼前人脸上,觉察出端倪。
但姜嘉茉是影后,一颦一笑最会骗人。
姜嘉茉垂眼不开口。
孙岫云也无法窥视一二。
谁不知道裴家宗祠里,都是英烈勋将,往上几代军功赫赫,为国捐躯者不下百人。
其母一脉,姓叶,在二十世纪初,带着多个博士、院士头衔和科研成果归国,办学堂、创医院。
百年来,在航空航天和导弹卫星多个领域,贡献独树一帜。两个家族盘根错节,个个权势豪杰,是制定规则,有话语权的人。裴、叶两家,特别爱惜羽毛,不入名利场,也不显山露水。孙岫云:“听说这次门槛很高,难道你想当着那些人的面,招惹他?”“你啊,就是年纪小,不知龙潭深浅,吞人不吐骨。”姜嘉茉没接这句话茬。
她只是垂眼回忆,“六七年前,我还在学校里,有幸被选去总政歌舞团,做表演。”
“在敦煌鸣沙山,我坐了一次,他亲自驾驶的飞机。”“同乘的有欧盟大使和学生代表。飞机在沙漠俯冲,利落破风。女生们都在为他尖叫。”
此刻想起来,姜嘉茉依然会心慌手颤。
十九岁时,体会过最激越的悸动。
注入心脏脉冲的每一滴血,都酣畅淋漓,恨不得唱颂歌。孙岫云没有再劝,只是叫妆发团队的苗姐,给姜嘉茉补妆。她踌躇道:“我知道你的执念不止七年,但这次牌局,周擎也在,绝不会容你接近他的。”
“周总他很好,怕我上外面男人的当。”
姜嘉茉乌黑长发垂在身后,唯余颊边一抹浅绯。孙岫云知道,眼前的小姑娘钟灵毓秀。
但对男女之事,不太敏感。
孙云岫轻声道:“这圈子,谁没有些长袖善舞的伎俩。”她的目光随着姜嘉茉移动,语气客观:“可是这些伎俩。在命好的人面前,都是不够看的。”
“管他们怎么看我。之前我也去过很多次了,也没谁敢活吃了我。”姜嘉茉抚平裙摆,仪态端然,道:“我就笃定一句话,有机会开拓眼界,就是人生乐事了。无需得利,敢于忍耻。”黄栗抱着行程表和大衣。
听完,她也在旁边附和道:“是呀岫姐。你都知道戏是抢来的,命是要自己去挣的。”
“哟,你不帮我劝她,还来劲儿怼我。”
孙岫云嗔怪道:“你啊,一天就知道瞎起哄。”“这年头,被潜完,什么都得不到的年轻姑娘,海了去了。”姜嘉茉也深谙此事。
她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含糊笑笑。
孙岫云再三叮嘱道:“往上走,本就是要借助工具。他似冰山,你别动了真心。″
“当然要动了,万一能偷走他的心呢?”
姜嘉茉眼梢一弯:“我把冰山变金山,到时候金屋藏娇。把我的孙姐供起来。”
“你呀,就会贫嘴。”
孙岫云陪他们下楼。
她指出姜嘉茉,闲窗锁昼的昭然心思:“我看你,真正想藏的人是裴京聿,不是我。”
“另外,别在他示好之前,暴露你的任何心心思,才有和他叫价的筹码。”“我哪有什么心思能暴露?”
姜嘉茉晃了晃手机:“我玩呢。而且逢赌必赢。”裴京聿一向行踪不定。
圈里的人攒局几轮。他身边塔尖的那帮太子党一个也没到场。父母坐明堂,不沾尘与灰。
他社交非常谨慎,对向下兼容没什么兴趣。周围人想揣测行踪,约他见面,更是难如登天。送前首相离开后,他又下落不明。
如果想要见他一面,只能兵行险着。
比如,姜嘉茉想尝试着,触碰到他的逆鳞。这天晚上。
姜嘉茉正在洗澡。
她私人手机的屏幕,很轻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