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控癖。规矩和天理,都要亲手制定。
姜嘉茉讲的限制,刚设下就被他嚣张犯禁。她别过头,手指陷入软皮座椅:“…你明知道我发烧了,你会被传染感冒的。”
裴京聿抿唇笑,随意又放浪形骸地凑近她:“传染?这点儿还不够。”他眉眼漾着愉悦,圈她在怀里,耐心地商量道:“你还想亲多久?”回到北京以后。
也许落地温差太大。
当天傍晚,她的感冒加重了不少。
回到燕景台,裴京聿在和秘书打电话。
姜嘉茉头重脚轻。
她浑身冷一阵热一阵地冰凉,差点一脚踏空。那人眼疾手快地擎住她,把她捞起来,抱在怀里。他就着拥抱她的姿势回房间,顺水推舟地推掉了所有工作:“罗铭,和旧金山那边说,摩根士利丹科技峰会我会去。其他有事往后搁两天,发我邮件,共我处理。”
姜嘉茉在意识模糊中,做了一个梦。
梦里,她回到了俱乐部的棋牌室。
他们一群人玩纸牌,她和沈容宴一组,裴京聿和别的女人一组。她仔细地想要看清那个女人的脸。
她看的心脏发疼,后来模糊地看清,这是岑窈君。一一很多年前,和裴京聿一前一后走进俱乐部的女星,也是她下一部谍战片《金风未凛》的另一位女主角。
裴京聿和岑窈君配合很默契。
两人一直连胜。
他对自己却很坏,出的每一张牌都对自己围追堵截。裴京聿在梦里也很顽劣,打断沈容宴给她喂牌:“搞什么小动作呢,她离不了男人?”
他挑衅又锋锐地盯着她看,懒怠地捻着牌,另一只掌骨在她腿上施虐,带给她愉悦又有点隐痛。
他仿佛很享受她走投无路的模样,唇角弯弯:“随便碰一下你就爽成这样,小狗似的。”
姜嘉茉输无可输,气得手指发抖,陷在椅子里落泪。很酸涩的,像失去他一万遍,没有被他看到的眼泪。她哭得浑身颤抖,心脏一牵一牵的疼,仿佛没遇到这么伤心的事情。“…我不是小狗,你为什么不喜欢我。”
姜嘉茉从梦中艰涩地醒来,掉着眼泪咳到发抖。意识模糊地之间。
她发现那个人正环住她的脊背,把她搂在怀里。他用烫毛巾热敷她的腋下和大腿内侧,又重复擦着她的颈部和耳根。裴京聿的动作很温柔,近乎不厌其烦的那种。保持升温的透明小水壶,已经见了底。
旁边还放着几叠用过的白毛巾。
她也不知道漫漫长夜里。
裴京聿持续着这种动作,换水,贴敷,到底多少遍。以至于她醒过来。
他还在帮她擦拭,捂脚。
裴京聿似乎没想到她会做噩梦。
她能稍微安恬地睡着,留他孤身一人,面对无边无垠的夜晚。他在受难和煎熬中,找到了一丝骄傲的欢欣。至少他把她照顾得很好。
小腹里的胎儿偶尔在她薄白皮肤下动一动。他垂眸控制不住心脏温柔,用掌心很轻地揉敷:“乖点,让妈妈好受些,嗯?″
姜嘉茉枕在他的怀里,苍白虚弱地叫他:“老公,你一晚上都没睡吗。”裴京聿察觉到她的眼泪把黑发濡湿。
他轻哄着拍打她的脊背,落力很轻地亲吻她的眼皮:“居然能认出来是我。”
他的嘴唇干燥清凉,贴在她光滑滚烫的眼皮上。他收敛住桀骜和野性,语气温温地问:“想起什么了,哭得这么伤心。”裴京聿鼻梁在她额角厮磨地滑,舔舐渗出的细汗,轻柔地吹拂她的眼睑:“我在这儿陪着你呢。”
姜嘉茉神色恹恹,点头又摇头。
她蜷缩在他怀里,鼻息困难,梦里的心悸比头晕更煎熬:“…我梦到你不要我了。”
她挣扎着咬在他掌骨上,留下一圈脉脉的牙印:“我不想吃药,对小孩不好。”
裴京聿没睡,眼下有淡淡的清灰,闻言笑了,鼻梁上的阴翳烟消云散:“和之前一个样儿,我哪有逼你吃药?”
姜嘉茉宛如踏着云,虚浮又懵懂地问:“…之前是什么时候。”裴京聿拢紧她,胸膛肌肉绷着,轻拍着哄她起来,喂她喝热水:“姜满需要我的时候。”
她闭着眼睛像是睡着了。
半响,姜嘉茉反应过来什么,眼尾濡湿:“家里好像有一些酒精,你怎么没用那个帮我敷。”
裴京聿眼皮猛地一跳,若无其事地问:“我之前用过吗。”姜嘉茉的皮肤被他用温毛巾擦拭。
关节处的皮肤,在光下有盈盈光泽,很招人犯罪的样子。她趴到他的身上,眼睛湿漉漉的,睫毛上挂着泪珠:“……有人用过。”姜嘉茉盯着他看,专心致志,似乎竭力在检验他说话的真伪性。“我最近老是有一点念头,很奇怪的。”
她忐忑覆上他的手指尖:“就是眼前发生的事情,总有一种熟悉感。”姜嘉茉:“我现在真的好迷茫,心里乱糟糟的,好像高中的时候写压轴题,找错了解法一样。”
她的皮肤热烫,脸上也不正常地潮红,用一只手捂住脸,小声啜泣起来:“最初和你相处的时候,我很害怕你知道我五年前的旧事,想逃避起来,不被任何人发现,只看到光鲜亮丽的我。”
“那段混沌的经历,我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