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浪摇(2 / 4)

暗难明。

“你一直有很多机会,打掉这个小孩。”

他寻找救赎似地,埋头在她的脖颈里,齿间咬啮着她汗湿的皮肤:“为什么不打掉。”

姜嘉茉好柔地吻他的头发。

过了很久,她从情潮里恢复过来。

姜嘉茉望向裴京聿眼睛里,那一点朦胧的月光。她无端掉泪:“和你失联这段时间,我一点儿办法都没有。”窗外有松鼠一晃一晃地在松枝掠过,咿咿呀呀地叫。姜嘉茉穿的春衫裙,很薄。

她桎梏在裴京聿怀里的脊背和腰肢,都消瘦苍白得可怜:“我和你的羁绊好像很浅,除了肚子里的小孩,什么也没有了。”只有被这个男人吮过的地方,才星点,有血色。姜嘉茉探出手指,主动开始解裴京聿的衣扣:“我不想和你到此为止,我喜欢它,喜欢和你的血脉连结。”

她把脸埋进他的怀里,小声嗫嚅道:“虽然你对我很糟糕,性格也恶劣,但是我没想过和别人好。”

裴京聿沉静地望着她动作,冷白喉结克制地滚动了一下。他把她的下颚抬起来,舌舔舐进去,恍若要从喉咙尝到她的心:“是真心话吗。”

裴京聿没有一开始侵犯意味十足地逼迫感了。而是有点细水长流,缱绻隽永的长吻。

姜嘉茉想要证明自己的虔诚,也花光了心力去承接这个吻:…真不真的,婚后证明给你看,好不好。"<1

两人松开的时候。

姜嘉茉换气不够,软在他怀里。

裴京聿把她打横抱起来,捧在臂弯中,

姜嘉茉的心脏,伴随着他长腿的前进,慌张地叩着节拍。他的床,整洁,禁欲,一尘不染。

她皱巴巴的裙,在洁白的床单上灰落落的。她紧张地蜷起小巧的脚掌:“我会把这里弄脏吗。”姜嘉茉每次去找他,都风尘仆仆的。

她藏着浩浩汤汤的情意,像朝圣的教徒。

她心尖的人,像隔绝糟粕,明光辉辉的神祇。裴京聿本来倚着她,撑着头,兴味十足地欣赏她身上的红痕。闻言,他蓦地笑了一声。

他用掌骨轻佻地拨,她破皮的位置:“小姑娘这么浪?”男人的枕间寡凉的雪松气息,钻进她的鼻尖:“好啊。”他瞳孔中全是欲,趴在她膝盖,从下往上瞧她:“你不把这里全弄脏,不许晕。”

姜嘉茉脸颊通红,小声求饶。

她的魂被他吞噬掉了。

姜嘉茉像发了高烧,汗晕晕的笼罩着,眼睛里也起了雾。她本来还强撑着,叫他,哥哥。

后来,她感觉疲倦和畅意一起袭来。

她脸颊滚烫,头晕目眩地恍然,没有了知觉。姜嘉茉醒过来的时候。

裴京聿正在床畔,看书架上的心经。

他长指虚拢着线装书,漂亮的手骨比书稿还贵气。她脸色绯红,小幅度地蹭到他腿边,平复害羞和心悸。姜嘉茉看了眼换过的床单。

她羞耻地吞吞吐吐:“对不起,我很久都没……所以一下就昏睡过去了。裴京聿拢住她汗湿的发,帮她缓和呼吸。

他哼了声,唇上调笑着:“行,把我逼到大半夜看佛偈,你就是天生来克我的。”

她颤着趴到他怀里,脖颈有细汗的潮:……我是六点来找你的。”姜嘉茉把手心搭在他腕骨的脉搏处。

她安心地摸着跳动:“你看现在的时间,我坚持了好久了。”裴京聿搁下佛经,带着梵香的长指挑起她的下颚:“现在才十一点。”男人温热地舌覆在她的眼睑上,有点毫无章法地享用她:“你的好久指的是什么?”

她的眼睛变得温热,皮肤又不受控制地痒起来。姜嘉茉喉咙哑了,无措道:“明明是你不正常。”裴京聿的脸英俊冷锐。

他不置可否地任她批判,半响才懒淡道:“不够刺激,要不去外面松树下试试。”

姜嘉茉几乎要尖叫出声了。

她慌张地掀开被子想逃:“你在说什么浑话。”她像掉进油锅里的鱼,惊惧地扑腾着:“不要,不可以。”姜嘉茉想,她真是被他保护久了。

完全低估这个男人的危险程度。

他就算没兴趣做主人,依然是天生dom。万一他真有溜小狗,看她露.出的疯癫性.癖呢。姜嘉茉后悔极了。

她明白和他在一起的每一秒,还是高空走钢索的刺激。男人在她背后低声笑了出来。

那种无所顾忌的恣肆地笑,从她身上的吻痕,渗透道她的骨头里。他把她摁倒在床上,看她因为强烈的羞耻感,闭上眼睛:“跑什么,这么迫不及待吗。”

他还穿着衬衣,腹肌隔着衣料在她脊背上挨擦。姜嘉茉的漆黑的发丝铺了一床,细弱,可怜地颤抖着,像无数的针脚扎进他的心脏。

“我害怕。”

他冷硬的骨骼都变成了寸寸柔肠。

裴京聿舔她脊背淤血的吻痕,浮着笑问她:“我要是真有这么涩情,怎么没趁着你晕过去弄你?”

她的黑发似小小触须,绸缎一样缓慢爬到他身上。她心虚又忐忑,拱起脊背,绵绵叫他:“老公,误会你了,对不起哦。”裴京聿用指去绕她散落的发。

他低哑地“嗯”了一声,勾勾唇角:“山上你骗我什么?”姜嘉茉回忆了半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