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让自己在人前闹个没脸。
她气得拍开柳观春的手:“滚开,谁要你的澡豆!”朱蓉刚伸手,一记剑光便直迫她面门袭来,竟是晚归的倪芸彤看到了这一幕,忍不住出手相帮。
倪芸彤一把拉过柳观春,朝朱蓉怒斥:“以大欺小,你倒是很有脸啊?每日要把琉璃澡豆摆在澡堂里显摆,真被人拿了几颗又心疼得要死!没钱就别假装大方!真以为自己是灵修就了不起吗?再大半夜折腾,小心我请常清师姐来主持公道!”
常清专门负责刚进外门的小弟子,她为人正直,不会偏帮,若是倪芸彤真的将人请来,得知朱蓉挑事,恐怕她要吃不了兜着走。毕竟朱蓉是甘露宫刷下来的灵修,她年龄太大,再不择宗入道就错过最佳修炼时间了,偏她自诩身份尊贵,即便进入道宗外院也趾高气昂,不屑与外门修互称师姐妹。
朱蓉拿柳观春没办法,只能跺跺脚,撂下一句“你给我等着"的狠话,扬长而去。
柳观春回头,对倪芸彤道谢:“多谢师姐替我解围。”倪芸彤摆摆手:“小事一桩。真要谢我,你不妨帮我问问,你那江师兄今日擂台赛使的都是哪家剑诀啊?今日不过三步就将赵师兄挑飞了,还引来内门师兄入擂观战呢!”
说起这个,柳观春纳闷地问:“倪师姐今天也去观战了?”倪芸彤:“瞎,我哪有这工夫?是有人用留影珠录下战况了,外擂前十名,会有师兄姐专门录下战局,供弟子们观瞻学习。”“能不能给我看看?”
“当然可以。"倪芸彤直接拉柳观春进房间,“要不今晚你跟我睡好了,反正咱俩住得近。”
柳观春第一次同朋友这么亲近,她也没有拒绝,只说自己回屋沐浴更衣就来。
夜里,倪芸彤拿出龙虎战令,点开擂台地图,还将柳观春的纸鹤也添加进外擂地图里。
不过金光一闪,柳观春便看到地图上持续不断弹出聊天的信鹤。“那个就是新入外门的江暮雪师弟?”
“厉害啊,才打两个月就打上一千积分?等一下,不是说掉阶也会扣十分吗?他怎么没扣?”
“有没有一种可能,人家没有掉过阶。”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这种剑骨天才来我们外门干什么?显得我好狼狈!″
“知足吧你,人家好歹纡尊降贵指点你剑招呢,小心我和江师弟检举你背地说人坏话的事…”
“您的师弟已离开龙虎斗外擂地图。”
柳观春只看了一眼众人聊得热火朝天的信鹤,忍不住抿出一丝笑。她也成了外门一员,她可以随意发信鹤,不必担心旁人的讥讽与奚落。柳观春转头,把目光落到地图最中央,倪芸彤已经点开了回溯的战局。这是早上没课的时候,江暮雪入擂比试的一场。倪芸彤日后进入内门打算择剑道,自然对剑术研究颇多,她指着战局里那个白衣翩翩的身影,道:“就这个,转身斜劈将人击飞的动作……这是什么剑式啊?威力这么大?”
这是北斗七式,玄剑宗的剑招。柳观春知道,但她没说。柳观春装傻摇头:“我也不是很懂,师兄剑术高超,甚至会自创剑法。”闻言,倪芸彤酸得要命:“可恶,和这些天才拼了!”倒是柳观春看着江暮雪使出的北斗七式陷入了深思……明明是玄剑宗的剑谱啊,师兄为何会使?
难道是她和江暮雪喂招的时候暴露了,师兄天赋异禀,只消看几眼便能学以致用?
应该是这个原因。
总不至于…师兄也是重生的吧?
睡觉时,柳观春总算发现一个人独居的好处了。倪芸彤太爱讲话,硬是拉她聊了一个多时辰。“哈哈,观春,我想到今天朱蓉那张气坏了的脸就觉得好解气!你是不知道,她以为自己灵修多了不起呢,还不是没能进入玄剑宗?大家都是外门弟子,她凭什么瞧不起人?你说对不对?”
柳观春连连点头:“倪师姐说的对!”
朱蓉原来一门心思想进玄剑宗啊……要是让她知道,从前玄剑宗内门第一大弟子江暮雪,就待在道宗外门,也不知她会是个什么样的表情。年关过后的某天,柳观春上完课,直接去常清师姐那里领龙虎战令。常清看柳观春跃跃欲试,一心要上外门擂台比试,不免挑眉:“你才六岁,多修行一年再入擂台也来得及。”
还是顾念她年纪太小,不放心她上场,怕她被那些不知轻重的师兄弟殴打。可柳观春每日精力又像猴儿似的,怎么都花不完,她非要折腾,大家也拦不住。
柳观春摇摇头:“我想试试看,还望师姐成全。”柳观春说话像个小大人,常清笑了下,没说什么,把龙虎战令给她。“每获一百积分,可以来我这里换些提升修为的天材地宝。”“是!“柳观春应下。
她美滋滋把战令收入囊中,心里做起了有朝一日和江暮雪在外擂上一决胜负的美梦。
柳观春深知一旦龙虎斗擂台赛开启,她就要时刻注意有没有人上门“踢馆”,还要努力冲阶守擂。
因她是零积分,起初遇到的几个弟子,虽说年龄比她大一两岁,但到底不是柳观春这种老剑君的对手,她轻易便将人掀飞出去,还因此受到战场英灵的警告,不可重伤同门。
柳观春看了一眼手中竹骨剑,心下暗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