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续故事环环相扣地铺陈开,讲述一位落难的千金小姐被强盗劫掠陷入绝境。在强盗窝里幸遇一名好心少年,少年冒着生命危险将其救出,二人从此结下不解之缘。
可惜造化弄人,他们在后来的三十年里因种种波折聚散离合,却始终坚守情义,相互扶持,共同走过风风雨雨。
书中穿插的情、色桥段虽多,却绝无下口口、亵之感,反而恰到好处烘托出情绪氛围。
冉彤的心随着男女主的命运起伏,一会儿揪心,一会儿感动。看到三分之一眼眶已湿了好几次。到了小说后半段,男女主的处境越发艰难,他们的爱情也在重重困境中显得弥足珍贵。冉彤的情绪完全被调动起来,呜鸣咽咽尽情哭泣,仿佛置身于那个充满爱恨情仇的世界,恨不能钻进书里解救这对有情人。“紫烟散人,我好崇拜你……”
她抹着眼泪喃喃自语,对这位文豪的写作功底和文学造诣佩服得五体投地,不知道自己要积累多少年才能写出同等水平的作品。一阵细微的抽泣声烟雾般钻入耳中,她起初以为是自己的哭声,仔细一听,声音分明来自头顶的房梁。
她一惊,连忙收起小说,戒备地抬头望去,右手心已暗暗凝聚雷力。“谁在那里?出来!”
她紧张呼喝,准备迎战。
对方没犹豫,轻飘飘跳下来,稳稳站到她对面,是个中等个头的黄衣少年,年纪瞧着和她相仿,长相也是,一张眉清目秀的娃娃脸,皮肤白净,黑白分明的大眼睛圆溜溜泪汪汪的,看来既聪明又无害。人不可貌相,冉彤已看出对方有化境初期修为,定是个百岁老人,她不敢大意,谨慎询问:“敢问前辈为何在此?”少年擦了擦眼泪,盯着她看了一眼,竞作揖行礼,诚恳道:“大婶勿慌,我没有歹意。”
冉彤又惊又窘,奇道:“前辈莫不是搞错了?晚辈岁数比您小得多,您可别自降辈分。”
少年笑着露出一口整齐的白牙:“您都到净境中期了,少说也有四五十岁了吧。年纪是我的两倍还多,尊称您一声大婶是应该的。”冉彤一头雾水,认定他在胡说,严肃反驳:“前辈不要戏弄人,哪有二十出头的化境修士?除非你先在娘胎里修炼了一百年。”少年笑着拍手:“这你可说对了!我娘就是怀了我一百年,我一出生灵力就相当于臻境修士,再修炼十来年可不就突破到化境了。”冉彤瞠目结舌,她母亲怀她十年已极为罕见,没想到还有人能怀孕一百年。这不是夫妻恩不恩爱的问题了,只能说明两口子盼望子女成龙成凤盼得着了魔,才用这种狠招。
她上下打量少年许久,仍狐疑未决。
少年见她眼神不善却丝毫不恼,依旧笑眯眯说道:“你要是觉得"大婶'难听,我叫你大姐也行。”
那轻浮口吻确实是少年人独有的,冉彤更不悦了,蹙眉否认:“我才十九岁,比你还小呢!”
这下轮到少年吃惊了,眼睛瞪得猫圆,不可思议地观察她:“怎么可能!你都净境中期了!”
冉彤见状禁不住小小自得,傲娇地扬起下巴:“又不是只有你在娘胎里修炼过。”
少年愣了愣,恍然叫好:“原来如此,那咱俩还真有缘呢!”他笑起来模样更讨喜,两个浅浅的梨涡仿佛盛了蜜,看得出性情非常外向开朗。
冉彤仍不敢放松戒心,问:“你刚刚在上面哭什么?”少年面露羞色,目光游移着说:“紫烟散人的小说太感人了,你不也哭得稀里哗啦吗?”
冉彤闻言生出一丝共鸣,追问:“你也喜欢紫烟散人的书?”少年点头,眼里呈现和她一式一样的憧憬:“他的书我看过不少,每一本都写得极好,刚才那本恰好是我以前没看过的,你能不能卖给我?”冉彤的表情随着少年的话语由愉悦转为阴沉,刚认识就向人家索要心爱之物,脸皮真厚。
她冷冷说:“可以啊,五千两银子,你买吗?”明白人该听出是刁难,少年惊讶道:“五千两,这也太贵了吧。”冉彤讥刺:“就这个价,不买拉倒。”
她以为少年会知难而退,没想到他寻思片刻,竟取出一块晶莹剔透的极品灵石递给她。
“这块灵石应该值五千两,拿去吧。”
冉彤莫名惊诧,细瞅那灵石确是真货,能随意拿出来的一定非富即贵。她猜对方是某个世家的傻大少爷,见他如此诚心,有些窘迫,忙找借口推脱:“我要的是银子,谁要你的灵石!”
少年像是没看出她很光火,随和道:“我身边没那么多现银,要不你跟我去坊市兑换?”
冉彤傲慢甩头:“本姑娘该回家了,不然家中长辈定要责怪。”少年不依不饶问:“你家住哪儿?我换了银子去找你。”冉彤耐心耗尽,语气尖刻了:“我为什么要告诉你我住哪儿?你小子是不是有歹意啊?想对我做什么?”
少年被呛得沉下脸,即刻还嘴:“我只想买你的书,难不成还看上你的人了?你长得又不怎么样,哪儿来的自信?”冉彤恼羞成怒,想狠狠教训他。用小泥丸会出人命,靠正常手段又恐打不过,先咬着牙质问:“你是不是仗着自己修为比我高就随便侮辱人?”少年反唇相讥:“是你先侮辱我的,骂了人就该有被骂的觉悟。”这话风很像冉彤,同类相斥,她更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