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重,倘若落在不通武学的伶人青王身上,多少得受重伤。
玉台上的晏清和崔恒站起身来,却已来不及阻止。青玉怒视对方,丝毫不惧。
然而,就在卢宁珂手掌即将落在青玉胸前时,对方被一只手忽然拉开,她正对上了一道强劲的内息。
卢宁珂惊讶抬头:“殿下!”
面前的临安王虽面色苍白,但已然恢复了平日里的风流不羁,边搂着身侧的青玉安抚,边笑盈盈的对她眨眼。
“卢小姐会来这里消遣,真是令本王意想不到呢。”其话中深意,卢宁珂几乎瞬间便可想到,她脸色涨红,怒道:“不是殿下想的那样!我….
“不管怎样,青玉如今是本王的人,卢小姐可不能横刀夺爱啊。”卢宁珂:“我怎会为他!!!”
慕容稷摸下巴:“那就是为本王了,也怪本王平日里太过风流倜傥,但本王还是要说一句,卢小姐并非本王倾慕之人,望卢小姐另觅良缘。”“???”
卢宁珂从未见过如此自恋之人,她张了张嘴,最后只能憋着一口气转身离开。
“卢小姐!替本王向谢小姐问好啊!”
离开的身影肉眼可见的加快了脚步。
这时,晏清和崔恒也到了雅间门口,却没有进去。“宫中召见,殿下可想好说什么了?”
慕容稷拉下青玉不规矩的手,笑着警告了对方一眼,方才看向门口规规矩矩的两人。
“说什么?”
崔恒:“香红阁密道的事情。”
慕容稷恍然大悟般的拍了下脑袋,忽然询问道:“差点忘了,小皇叔可还好?他那时似乎也中了毒,不然也不会忽然发狂伤到我。”晏清:“六殿下如今已无大碍,只是需要休养些时日。”“那他岂不是参加不了今年的秋猎了!”
崔恒望着黏在一起的两人,脸色清淡:“殿下身体可还好?”“有崔兄的天山灵玉在,这点儿小伤算不了什么。”“殿下可还记得因何受伤?”
慕容稷看向自过来后就一直侧身垂目的晏清,忍不住想笑,她捏了捏身侧人劲瘦的腰肢,在青玉刻意娇哼的黏腻嗓音下,漫不经心的回答道。“当然记得,南越尸蛊嘛。那东西可是百闻不如一见,当真恶心的很。若不是本王动作迅速,再加上崔兄及时烧了它们,恐怕本王就着了那东西的道了。晏清:“殿下倒是信任枕边人。”
慕容稷笑:“那是自然,否则本王也不会将玉佩交给青玉。”崔恒扫过几人,将话题引到正路。
“陛下如今尚不知密道之事,南越尸蛊若是爆出,京都必会大乱,且此事牵扯南越,怕会影响边陲安宁。”
慕容稷看向崔恒:“崔兄不想本王告诉阿翁?”“非也,殿下必须将此事告知陛下,但却不能大肆调查。”晏清:“我们会与殿下一同面见陛下。”
“好啊,那我们这就进宫。”
晏清与崔恒转身欲走,可却忽然听到一道不满的娇声。“殿下!再陪陪青玉嘛!”
二人回身,正见那穿着轻薄红绡衣的貌美少年紧紧抱住只着中衣的临安王,姿态万千,神情依恋,嗓音是先前面对他们所没有过的柔软娇腻,整个人柔若无骨,像是要融进对方身体一般。
临安王则温柔的拍着少年脑袋,侧耳轻柔的说着什么,引得少年笑容更加明媚灿烂。
从未见过此等场面的两位清隽公子脸色陡然黑沉,几乎同时斥道。“不知廉耻!”
“伤风败俗!”
崔恒:“殿下,此人过分放浪形骸,且恃宠而骄,应当远离。”青玉在慕容稷怀里扭着身子,轻哼道:“殿下就喜欢我这副模样,你们管的着吗!假模假样!”
崔恒眉头紧蹙,刚要说话,却听到晏清沉哑的询问声。“殿下如此,是在故意折辱晏某吗?”
崔恒脸色一沉。
慕容稷却忽然笑了起来,她揉了揉身侧少年的脸蛋,语气轻松。“晏兄风华绝代,世间无人可比,本王怎会对晏兄有那种念头。青玉美人儿虽与你几分相似,但性子却千差万别,本王喜爱的只是他这个人罢了。且青王如今只侍候本王一人,晏兄不必忧心。”
这话说完,晏清如鲠在喉,脸色更难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