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于谦这么主动,实在是有点突然。他还未回答,武安侯郑宏站出来,禀奏:“陛下,不能让夏国公去西域,京城需要他坐镇啊。”
泾国公陈懋也赞同:“是啊,陛下,臣年纪大了,五军都督府那边还是得交给夏国公。”
于谦无语的看了眼两人,而后向皇帝一拜:“陛下,那就让忠国公去西域吧。如今西域全是年轻将领,臣实在是不放心。”
在一旁看戏的石亨一头黑线,拜道:“陛下,臣倒是愿意去,可臣在军校练的新兵,还需要点时间啊。臣向带着他们一起去战场!”
“战场上去练也一样。”于谦道。
石亨面色纠结:“这我当然知道,但是这批新军,是我一把屎一把尿喂起来的,都是我的宝贝啊。没做好准备就去战场,谁死了,我都心疼。”
朱祁镇面色古怪。
没想到石亨现在练兵,这么的用心投入。
……
黄昏。
宫墙之内,古木参天,枝头挂满了霜白,偶尔一两片枯叶在风中颤抖着飘落。
朱祁镇快步穿行于这后宫的小径上,寒风如利刃般呼啸而过,不仅吹起了他明黄色的龙袍,还似乎要穿透层层锦缎,直抵骨髓,让人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颤。
来到坤宁宫,殿里就瞬间暖和了,里面烛影摇晃,只见双喜一个人在收拾,不见妖后。他上前伸出双手,捧着双喜精致的脸,问:“你家娘娘呢?”
双喜被冻的颤抖了下,但不敢骂人,只是无奈的抿了抿嘴:“娘娘去沐浴了。”
“哟西”朱祁镇松开她,直接走向后面妖后的房间,笑道,“朕不饿,去看美女出浴咯。”
来到妖后的闺房,也是烛影微荡,光影朦胧,可没听到水哗声,他抬眼看向凤榻,妖后已然躺在里面了。
“这么早就睡下了?”他撩开床幔。
妖后身着一袭轻盈的白色薄纱亵衣,慵懒地平躺于华丽的凤榻之上,一条修长的玉腿轻轻弯起,勾勒出曼妙的曲线。她那双妩媚而成熟的眸子,蕴含了无尽的风情与妩媚,此刻正凝视着缓缓步入的朱祁镇,眼神中既有大胆又有羞涩。薄唇紧抿,仿佛压抑着呼之欲出的喘息,面色染上了淡淡的红晕,如同初绽的桃,既娇艳又诱人。心跳的很快,欲拒还迎的样子。
“这是什么章程?”朱祁镇似笑非笑,“勾引朕?这来的有点突然啊。”
他在床边坐下,嘴角含笑,伸手握着妖后的纤纤玉手,吻了吻,好香。
妖后目光灼灼的看着他,往里让了让,声若蚊吟:“你先上来。”
她一只手捂着心口,眉宇间透着几分紧张,这是大胆的邀请啊。
朱祁镇却没动,他现在比较警惕,毕竟不是当初只会热血冲脑的少年了,调侃的语气道:“这是春天到了?”
“你……”妖后瞋目,她也是老司机,当然明白他什么意思。
看她的囧态,朱祁镇没忍住,噗嗤一声笑出了声:“好了,我不急,别像之前那样,关键时刻止步,我比你小,你又不老,所以,我等的起。”
妖后微微有些失望,美目闪过黯然,她倒不是要献出自己什么的,只是看他最近劳累,就想拥着他睡。以前,他在她的怀中,总是睡的很香。
“咋还呆萌起来了呢。”
朱祁镇伸手捏了捏她的脸颊,肌肤凝脂如玉,此刻的她,眼神中带着一丝呆滞,却更添了几分憨态可掬的韵味,这副模样说不出的有趣又可爱,与往日里那个高贵冷艳、心机深沉的妖后截然不同,是两个完全不同的人。在这一刹那,她流露出了一种难能可贵的天真与浪漫,让人忍不住心生怜爱。
“你走吧。”妖后美目垂落。
她心头猛地一紧,像是被什么尖锐之物轻轻刺了一下,随即涌上一股难以名状的空虚感,就像是生命中某个重要的部分悄然遗失,留下了一片空洞。那双美丽的眼眸瞬间变得黯然而复杂,似有千言万语在其中交织,却又不知从何说起。她不自觉地轻咬着柔嫩的唇瓣,那份微妙的痛感似乎能让她保持一丝清醒。当她再次开口时,声音里已不自觉地带上了几分凉意,像是初春的晨风,虽不刺骨,却也让人感到了明显的距离感。
“嘿,不讲理的娘们。”朱祁镇俯身。
他霸道的吻了上去,好久好久,都快窒息了,才松开她。妖后俏脸绯红,美目含情:“我没生气,只是觉得我们没以前那般……那般……”
“来日方长。”朱祁镇温柔的捏着她的小手。
妖后缓缓点头,朱祁镇又在她额头上亲了下,起身:“我要去内阁了,鼓励鼓励当值的大臣们。”
朱祁镇走了,妖后看着他的背影,双眸弥漫着复杂,有千言万语、万种情愫在眼底深处悄然涌动,却又难以捉摸。那是一种混合了不舍、期待、忧虑与释然的情感,她轻叹一声,自言自语道:“若即若离,你肯定是知道了些什么。”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