呆,原本悲伤的面容变得凌厉。表情无比的奇怪,眼中含泪,嘴角却挂着冷冷的笑。
“师傅,你不会怪我吧?”她眼中寒芒闪过。
就在这时,外面传来脚步声,她瞬间恢复悲伤的面容,走了出去,看到进到院子里的人,惊了:“陛下?你……怎么来了?”
朱祁镇抬头看着她,轻叹一声:“锦衣卫向朕汇报了情况,朕来看看你。”
“奴婢……没事。”夕瑶抿了抿嘴,擦了擦眼角,“只是,奴婢能不能晚些回宫,处理了师傅的后事,再回宫。”
朱祁镇走上前,温柔的把她拥进怀中,柔声道:“不打紧,什么时候想回了,就再回去。”
“谢陛下。”夕瑶轻声道,靠在他肩膀上,低声抽泣。
朱祁镇轻轻拍着她的背,好一会儿后,问:“你师傅是不是从法海禅寺带回了一批书?”
“嗯。”夕瑶往后退了一步,指了指房间的书架,“就在那,奴婢正要收拾一下。想着这些遗物,是不是随师傅一起葬了。”
朱祁镇扶额:“别别,这些都是能流传后世的。”
他走进房间,来到书架前,拿起一本书开始看。
……
黄昏。朱祁镇从顺天大学回来,来到坤宁宫。
妖后身着一袭紫色的优雅的长裙,将身段勾勒的极为曼妙玲珑,她正在炒菜,小蛮腰扭动间,风韵无限。
“很快就好了。”她朝着朱祁镇招呼。
朱祁镇在椅子上坐下,喝着双喜端上来的茶,欣赏着妖后的美。他心中也奇怪,这么多年了,似乎还是没看腻。
妖后不光光是外表美,还有她那高贵优雅的气质以及偶尔病娇的个性,都让人喜欢。
没多久,所有菜都上桌。朱祁镇拿起筷子尝了下,的确好吃,朝着妖后赞道:“有时候不得不佩服你,你想学的想做的,都能成功。”
“哼。”妖后傲娇一声,“这就是天赋。”
两人面对面吃饭,妖后一如既往的优雅,朱祁镇一如既往的狼吞虎咽。他边大口吃边问:“姚三孝死了,听说你正要召见他,有事?”
妖后喝着汤,微微点头:“也算是师弟,找他聊聊师傅,哪曾想,他竟然死了。哎,人生无常啊,说不定哪天,本宫也突然去了。”
“好人不长命,祸害遗千年。”朱祁镇眨眨眼,“你是一代妖后,日子还长着呢。”
咣当!
妖后把筷子摔在桌子上,美目盯着他,似笑非笑:“是么?那你这个伪帝,岂不是会活的更长?”
朱祁镇摊摊手:“所以嘛,咱们两个,天生一对。”
妖后面颊微红:“呸!谁跟你一对儿。”
朱祁镇很快吃完,一边擦着嘴一边看着妖后,道:“锦衣卫说姚三孝可能是被人害死的,若真是如此,朕帮你这师弟报仇。”
妖后头也不抬,淡淡道:“那就多谢陛下了。”
朱祁镇一笑置之,起身而去。妖后放下筷子,眼中闪过悲伤:“他果然是怀疑本宫,呵呵,现在如此不信任我了么?”
……
法海禅寺。
寒风带着刺骨的凉意,轻轻拂过古朴的屋檐与斑驳的石径。霜白悄然降临,如薄纱般覆盖在每一寸土地上,霜杀百草,那些曾经郁郁葱葱、生机勃勃的草木,此刻皆已枯黄,低垂着头颅。
寺院的每一砖一瓦都在这份沉静中,更添了几分难以言喻的悲凉。
因为老主持,圆寂了。
老主持安详的走了,如同这初冬的寒风,悄无声息地带走了寺中的一份温暖与安宁。他的离去,让整座禅寺笼罩上了一层厚重的悲伤氛围,每一缕轻风、每一片落叶,似乎都在诉说着对他的怀念与不舍。
僧侣们穿梭于寺内,步伐沉重,面容悲伤。太后亲自来送老主持最后一程,她走在禅院中,闻着空气中那淡淡的香火,听着那沉重的钟声,泪水落下。
“娘娘,火化要开始了。”双喜过来,“他们有个仪式,娘娘去吗?”
太后擦了擦眼角的泪:“当然去。”
送老主持的仪式很长,持续到了下午都还没有完。天灰蒙蒙的,似乎到了晚上。禅寺的后院一间禅房前,一个带着狐狸面具的女子,敲了敲门。
“进来。”里面传来一个冷冽的女子声音。
狐面具推门而进,立刻关上了门,抬眼就看到一个带着鼠面具的女子。两人目光相视,狐面具先开口:“鼠老大,我终于见到你了。”
“看了你的信。”鼠老大淡淡道,“我很期待你给我的大礼。”
狐面具向着她走近了几步,语气带着笑:“我本身,就是那份大礼。”
说完,她揭下了面具。
鼠老大看清的面容的那一刻,明显震惊,一双美眸瞪大:“原来是你!竟然是你!”
“够惊喜吧?”狐面具重新戴上面具。
鼠老大惊诧了片刻后,迅速回神,摊手道:“就算如此,你又能帮本宫什么呢?”
狐面具轻笑一声:“你们要帮真天气取代伪帝,我可以帮忙啊,我的作用,仅次于你吧?或者说,有可能还大于你。”
“你为什么要帮我们?”鼠老大冷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