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名刽子手走上前来,他们身形魁梧,面容冷硬,手中握着锋利的鬼头刀,刀锋在阳光下闪烁着寒光。犯人被押至木桩前,刽子手熟练地将其绑缚在桩上,确保他无法挣扎。犯人的眼神开始涣散,口中呢喃着什么,或许是对家人的思念,或许是对命运的控诉,但这一切都已无法挽回。
监斩官深吸一口气,举起右手,猛然往下一挥,同时高声宣布:“行刑!”
这一声令下,如同惊雷划破长空,刽子手几乎同时挥刀,刀光一闪,伴随着一声沉闷的响动。
鲜血喷涌而出,染红了刑场的土地,也震撼了在场的每一个人。百姓们或掩面,或低头,或闭目,不愿直视这残酷的一幕。
行刑之后,执行官再次上前,仔细检验首级,确认无误后,命人将其悬挂于木桩之上,以示众。风,依旧冷冽地吹着,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哀愁,西市牌楼下,一切又归于平静,只留下那触目惊心的红。
许彬远远看着,默默躬身,他不敢幅度太大。
……
顺天大学,枯井之下。
许彬回来之后,面色极其苍白,端着茶杯连喝了几杯。正统皇帝和邬行道过来,看他是被吓坏了。
“你出去碰到什么了?可别暴露行踪啊。”正统皇帝问。
“不会暴露行踪,现在我们这从地下直通老鹿的院子。”邬行道一笑,“许彬都是从老鹿院子里出去。”
许彬失神了一会儿,抬起头,一字一句道:“陛下,袁彬他……被斩首示众了。”
“什么?”正统皇帝骇然失色。“就在西市。”许彬眼中泪水落下,“人头还挂在那。”
正统皇帝一个踉跄,坐在椅子上,有的不是悲伤而是惊慌。邬行道倒是比较冷静,轻叹一声:“伪帝这是在震慑,震慑那些想帮陛下的人。”
许彬也连连点头:“君山会那边传来消息,要我们沉寂下去,让伪帝觉得我们的确是死了。”
“是朕害了袁先生。”正统皇帝像是才回过神,“朕若是不回来,也不至于让他丢掉性命。袁先生跟了朕这么多年,全受苦了。”
许彬恭敬的一拜:“陛下,你要振作!待你夺回皇位,为袁彬报仇。”
“朕会把那些人全都砍了。”正统皇帝愤怒。
许彬扶着他坐下,道:“刑场上的百姓,都是支持那伪帝的。所以,陛下,我们潜伏回京是正确的选择,只有取代伪帝,还有机会。想在西域,挥兵夺天下,整个大明的百姓,也不会跟随的。”
“是啊,陛下。”邬行道接话道,“再说,现在谁能敌大明军呢?不久前,朝廷大军不是击败了帖木儿大军么?”
正统皇帝缓缓点头:“难啊!”
许彬凑近,道:“陛下,君山会那边,正策划让太后与陛下见一面。太后一定会给我们带来好消息的。”
“朕好多年没见到母后了。”正统皇帝眼神幽幽。
……
商会会馆。
夕瑶在雅间中喝茶,柔嘉在一旁禀报。
“这么说,皇帝每过一段时间,都会来你这读宁大家的信。”夕瑶微微皱眉,“难怪,他时不时出宫,在宫外这么多事呢。”
柔嘉点头,继续道:“是啊,皇帝就是大明贸易公司幕后的那个人,他利用朝小天,再加上锦衣卫的力量,大明贸易公司飞速发展。”
“这是要垄断贸易。”夕瑶放下茶杯道,“商队继续跟着大明贸易公司在南洋拓展,如此,会有丰厚的盈利,宁大家在东瀛,也就不缺钱了。”
“是。”柔嘉领命,而后抬头问,“殿下,你有何指令?”
夕瑶沉思了下,轻叹一声:“是该让皇帝下旨赦免我们的族人了,那些年纪大的,都想着回乡呢。”
“皇帝答应过的,我下次就跟他提。”柔嘉道。
“不是你提,是宁大家。”夕瑶抬手,“拿笔来,我给宁大家去信。只有宁大家的话,才对皇帝有用。你和我,不顶用。”
柔嘉立马取来了纸和笔,夕瑶拿起笔,快速写了一封信。柔嘉接过信,低声问:“殿下,你还要继续去宫中么?你的身份,实在是委屈了。”
“祖辈们都不委屈,我委屈什么?”夕瑶起身,“我回去了,最近我都在顺天大学,有事遣人去那找我。”
柔嘉低头应是,把她送到了门口。
夕瑶出了会馆后,又去集市逛了一圈,买了些食材,这才回到顺天大学的校舍区。经过商辂的小院,看到一个先生急匆匆的从院子里出来。她含笑问:“先生,商老在吗?叫他今晚来我们这边用膳。”
“哦,他不在。”那先生一笑,“或许晚些回来。”
说完,他匆匆走了。夕瑶微微皱眉,抬头看向院子,也没看到李灵。
……
乾清宫,小朝会。
内阁首辅徐有贞汇报了市舶司的近况,那叫一个繁荣啊,世界各地的商队都来大明。不管是海上商贸,还是陆上商贸,都远超前元时期。
“船舶纷至沓来,大批商人云集,货物堆积如山。”徐有贞自豪道,“陛下,泉州已然是当世第一大港。”
朱祁镇朗声笑道:“先别想着加关税,得让更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