摩挲出青铜打火机,描摹上面褪去的纹路。
“无所谓。”周文柏扬唇,“纪云薪不用和你结婚就能拿到纪家,我想他不会拒绝。”
周赦这时听懂了周文柏的意思,“你是想用纪云薪搞定纪家。”
“我和团团在一起,两家都不同意,我能有什么办法?”周文柏温隽的眉眼,透出丝不可窥见的轻傲,“只好让他们都听我的了。”
周赦不置可否。
“他不见得多喜欢你。”周赦视线同样落在蹲着与小孩子手舞足蹈比划的纪昙身上,“小心得不偿失。”
这件事,身为当事人的周文柏远比周赦看得清。
“我在他身边待着,他就装乖黏着我。”周文柏笑,“我要是出差,十天半个月他也想不起来我这个人,就跟我不存在一样。”
“你说情感冷漠症这个东西可真奇怪。”周文柏稀罕道:“所有人在他眼里就跟npc似的,在他眼前就存在他的世界里,不在他眼前就没这个人。”
周赦淡淡开口,“同一病症的临床表现也不尽相同,你应该比我知道。”
周文柏怎么不知道。
“对。”周文柏含笑挑眉,“所以他到现在都分不清我和你。”
周赦脸黑了下去。
“其实我接受能力还行。”周文柏不像安慰地安慰道:“起码他还是能分清我和纪云薪。”
周赦无语至极,“他又不是傻。”
甚至分不清人都是小毛病,“没有同心很容易出现反社会人格倾向。”
周赦不止一次提醒过周文柏。
“好很多了,纪瑗把他教得很好。”周文柏看着不远处说哭就哭、梨花带雨的纪昙,“你看他多会哭,多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