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来这干吗?”
“用餐,"贺绅抽出筷子,将自己打的小酥肉拨到朱伊伊盘中,“让人多加了点孜然,是你喜欢的口味,吃吧。”
他大方地在众目睽睽之下展示亲昵,让所有人眼睁睁瞧着,难以接近的顶头boss还有这么温柔体贴的一面,隐隐窃笑和羡慕声传来,朱伊伊“轰"地一下,脸通红。
她磕磕巴巴又不敢大声:“你别,我自己有!”贺绅选择性耳聋,瞳孔在暖灯下熠熠发亮,用指腹擦掉朱伊伊嘴角沾到的油渍,用仅彼此能听见的声量说话:“才加5分,太少,让我讨点利息。”在别人面前炫炫老婆。
朱伊伊不懂他哪来的怪诞分享欲,大庭广众之下又不敢轻举万动,偷偷瞪了眼他,让他别太过分。
好在贺绅没打算干什么。
也就朱伊伊喝水他擦嘴,朱伊伊捶肩他揉腿,看她小脸红红还矜持一笑,温醇地问:“脸怎么红了,热?”
她恨不得把脑袋埋进碗里。
贺绅不允许她有鸵鸟行为,硬是把她提溜起来,轻拍着背:“这样吃,小心呛。”
对面的凌麦和Amy”
来用午饭的员工越来越多,无一不把目光投向此处,默默数着几人的身份。总裁、总裁夫人、总裁姐.…and小喽啰。表情也是惊讶、惊讶、再惊讶……然后忽略。凌麦筷子一拍,岂有此理!
为了凸显自己的地位,凌麦特意给朱伊伊夹了个鸡腿,见朱伊伊懵懵地看着她,啧一声:“快点夹个菜给我。”
朱伊伊不懂,但照做,夹了块排骨。
凌麦心心满意足地吃着,挺起胸膛,满脸都写着:看到没,老板娘是我闺蜜,尔等羡慕去吧!
朱伊伊摇头笑笑,殷勤地夹了好几筷子,给足凌麦威风:“快吃吧~”凌麦感动:"鸣鸣鸣伊宝你真爱我。”
贺绅:……”
下午,贺绅特意将会议挪到了第二天,跟朱伊伊一起开车回了城南。路上,朱伊伊见有两天没联系朱女士,打了个电话过去,那边秒接,但不是朱女士,是大姨:“喂,伊伊?”
“大姨,我妈呢?”
“啊,你妈她打麻将呢,没空接你电话一"大姨背景音嘈杂,滴滴鸣鸣,吵得朱伊伊把手机拿远了些,还没说话,大姨又道,“那什么,你妈说电话要欠费了,先挂了。”
朱伊伊失落地捧着手机。
贺绅旋转方向盘:“怎么了?”
“不知道,就是怪怪的。“这么多年母女俩一直生活在一起,还没分开过那么久,朱伊伊叹气,“也可能是想我妈了。”提及此,贺绅忽然想起朱女士说话一向是连珠炮,骂起人来更是河东狮吼,按理来说,朱伊伊是朱女士的亲生女儿,多少有些随妈。然而跟朱女士的性格相比,朱伊伊软的像个白面团。
他随口聊起:“你性格不太像伯母,是随父亲吗?”朱伊伊从未提过她的身世,贺绅只清楚她是单亲家庭,至于有没有父亲、父亲生或是死却不知。他更不知几个月前在宣州出差时,他以为骚扰朱伊伊、被他打进派出所的"流氓”,就是她的父亲。那样的不堪。
比肮脏污秽的烂泥还要令人恶心。
小姑娘捏着手机的手指一紧,不动声色地揭过话题:“可能吧。”昨晚因为内裤的插曲,两人谁也不记得按摩这一茬。今晚是一个平和安静的夜,到了八点多,朱伊伊泡完脚,刚上床,贺绅就跟掐着秒表一样进了她的房间。
她捏着被子的动作不上不下,眼珠子转了一圈,定格在贺绅被滚烫热水泡红的双手,明白他是来做什么。
按摩了好几回,朱伊伊没刚开始那么介意和拘谨,自觉躺下来,解开睡衣扣子到孕肚之上,整个人躺的像条砧板上的鱼,两臂一展:“来吧。”颇有英勇就义的志气。
贺绅眼底划过一抹笑意。
小夜灯下,男人坐在床边,挽起袖子,双手包裹住,按照顺时针的方向,控制力道按摩。尹医生的话还是正确的,自从朱伊伊跟贺绅相处的时间增加后,雌激素稳定了些,胸也没那么胀了,所以贺绅按揉的位置也从中心往两边扩散,触摸她腋下的痒痒肉时,朱伊伊“啊"了一声,躲开。他问:“疼?”
“不是,"朱伊伊难为情,“我怕痒。”
“那我注意点。”
朱伊伊躺回原来的位置,张开双臂,这次贺绅力道更轻,但越轻越痒,跟羽毛尖儿在那撩拨似的,她憋不住地叫。
“啊好痒。”
“哈哈哈。”
“疼阿啊……”
不知道的还以为在干什么坏事。
贺绅暗暗滚动了下喉结,气息悄然急促,无奈停下。看她又痒又叫的样子,有些好笑,手放回她的柔软上,捏了捏:“还按不按?”“不按了不按了。”
朱伊伊感觉再笑她就要岔气了,肚子里的小家伙也被她笑得不好受:“小宝都踹我了。”
贺绅收回手,要去给她系扣子,听见朱伊伊使唤:“今天还没测胎心,你把胎心检测仪拿过来。”
“放哪了?”
“就床头柜,"朱伊伊懒得动,脚丫子戳了戳,“最上面一层,你拉开就能看见。”
床头柜里堆满